楊雪舞一怔,大概是沒有想到,唐酒酒會是這種表情?昨天還要毒死她,今天卻登門微笑,越來越有黃鼠狼的嫌疑。想到這里,楊雪舞也在心里起了戒備之心。
“皇后娘娘怎么來了?”楊雪舞還是應(yīng)對自如,絲毫沒有露出對唐酒酒的戒備之心。
“我想跟你聊聊!碧凭凭埔娭鴹钛┪,這樣的女主,就想跟她多說幾句話,就連本宮也沒有再自稱,帶著全部的誠意來跟女主談?wù)勅松?
楊雪舞笑著,她給唐酒酒倒了一杯茶:“娘娘想跟雪舞聊什么?”
“昨天的事。”
楊雪舞的目光一閃,怕是沒有想到唐酒灑會這么直接吧。
“娘娘,雪舞一直都想跟娘娘說,雪舞不會成為您和皇上的阻礙,因為雪舞已經(jīng)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他是北齊的戰(zhàn)神,蘭陵王。雪舞和他早已訂下了婚事,此生,不論生死,雪舞都是他的人!
楊雪舞是個坦白的人,唐酒酒還沒有解釋,她就自己表明了立場,她想要告訴唐酒酒的是,她的心是向著北齊的。
“我知道,所以我很后悔,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希望雪舞妹妹能夠原諒我!碧凭凭萍拥奈兆×藯钛┪璧氖。
雖然現(xiàn)在的演技有點浮夸,但是她唐酒灑是真心投誠的。
“雪舞沒有怪娘娘,因為雪舞也是女人,知道一個女人,全心全意愛著一個人的感受。娘娘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娘娘愛著皇上。”楊雪舞非但沒有怪罪唐酒酒,反而安慰起唐酒酒。
傳說中的女主也太強大了吧,這瑪麗蘇光環(huán)直接覆蓋了自己的光芒啊。通情達(dá)理的樣子,無不吸引著人,難怪,全劇里的男一,男二,男三都被她迷住。
唐酒酒暗想,自己也要立刻蘇起來,否則就會變成渣渣被男配遺忘。
“雪舞,你放心,我會幫你離開周國的,成全你和蘭陵王。”唐酒酒信誓旦旦的說著。
“娘娘真的愿意幫我?”楊雪舞吃驚,有些意外。
“嗯。”唐酒酒點點頭。
這是唐酒酒第一次和劇里的女主達(dá)成協(xié)議,彼此就跟多年未見的閨蜜,在紅玉軒聊起來,有說有笑,唐酒酒還把自己的棒棒糖分享出來。
紅玉軒的宮女見情況不妙,立刻跑去告訴宇文邕。
宇文邕得知唐酒酒在紅玉軒,奏折都未批完就往這里趕,他最擔(dān)心的事情,恐怕就是唐酒酒把他的天女弄死吧。
事實證明呢,唐酒酒和楊雪舞一起喝茶聊天,氣氛非常和諧。桌上擺了一打七彩棒棒糖,楊雪舞向她請教,這種糖是如何做出來的。
看到這一切的宇文邕也很吃驚,但以他對阿史那的了解,她不是這么容易相處的人,今日,卻滿面笑容,高傲和冷漠的眼神都變了。
唐酒酒一時聊的太歡,看到宇文邕也忘了行禮,她笑著招招手:“皇上,過來嘗嘗我做的糖!
楊雪舞和宇文邕的關(guān)系更是不用說,她在宇文邕的面前,一向不就把他看成皇上,而是直呼:“阿怪,過來啊,皇后做的糖真的好好吃。”
宇文邕一愣,這兩個女人是怎么了?
看見桌上五顏六色的糖,他倒是有些好奇。
唐酒酒見他靠近,沒大沒小,直接拽著宇文邕坐在身旁,纖細(xì)的手指在桌上撥了撥:“皇上,你喜歡什么味道的,這里一共有十三種口味,都是水果味的,非常香甜可口。”
宇文邕當(dāng)時就呆萌了。
唐酒酒看了看他的神情,笑著說:“我看,皇上最適合藍(lán)莓味的!
唐酒酒拿起一支棒棒糖,剝掉糖紙,粗暴的塞進了宇文邕的嘴里。
看見這一幕,楊雪舞都驚呆了。
站在邊上圍觀的宮女太監(jiān)就更別提有多震驚。
宇文邕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皇后竟是如些野蠻的女子,但她的眼睛卻無比的水靈清澈。
楊雪舞何等機智,見宇文邕沒有生氣,拍著手掌笑了起來。
紅玉軒的氣氛瞬間輕松了。
“怎么樣?好不好吃?”唐酒酒捧著臉問。
宇文邕的神情有了一絲絲微妙的變化,似乎是對藍(lán)莓的味道很好奇,雖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但很多東西還是沒有吃過。
“皇后說,這是什么味兒?”宇文邕問。
“藍(lán)莓。”
宇文邕沒有說話,看他那古怪的表情,肯定是在琢磨,藍(lán)莓為何物?
這一天,可以說平安渡過,沒有給宇文邕留下什么特別深厚的印象,但也絕對沒有留下什么不好的回憶。
唐酒酒回到臨華殿,準(zhǔn)備沐浴,然后美美的睡一覺,明天繼續(xù)為自己洗白,刷好感。
琉璃非要伺候她洗澡,唐酒酒艱難的拒絕了她。
“本宮不喜歡別人看著,你們都出去。”唐酒酒擰緊了衣領(lǐng),非常反對洗澡被宮女圍觀。
她知道自己的身材很火爆,但這火爆的身材,她還是打算留給自己的真愛看。
琉璃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帶著其她宮女離開。
唐酒酒一個人脫著衣服,哼著小歌,慢慢走到又寬又大的浴池。
唐酒酒的身上脫的只剩一件白紗,有點透明,有點誘惑,她正準(zhǔn)備再脫的時候。一句突如其來的話差點要把唐酒酒咽死!
“你再脫,我就叫人了!
唐酒酒的最后一層紗只脫到了肩膀處就停住。
誰,誰在說話?
只見水霧里出現(xiàn)了一張熟悉的臉,他靠在浴池的邊上,慵懶的閉著眼睛,池中的水位正好淹到他胸部的位置,氤氳的水氣中,露出一片潔白的肌膚令人想入非非。
霧草,這不是夜凌嗎!怎么每次出場都這么驚艷(驚聳)
唐酒酒立馬將衣服提到脖子上,雙手護在胸前,緊張道:“要叫人,那也是我叫!”
夜凌剛才的話分明就是在侮辱她的性別,明明該大叫的人是她才對,他跑到人家的浴池里,居然說的理直氣壯。
“這有什么分別?”夜凌睜開眼睛,深邃的瞳孔浮著一層淡淡的水氣。
漂亮的眸子看著唐酒酒,淡然而平靜。
唐酒酒仔細(xì)分析過夜凌的話,他叫人,和她叫人的分別到底在哪里?其實,結(jié)果都一樣,他們叫人之后,就會被捉奸在浴室。
好你個夜凌,算計人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專業(yè)了。
“你這不是坑我嗎?我忙了一天,你連我的浴池也霸占著!碧凭凭莆溃@樣的人工作,心真累。
“我也忙了一天!币沽璧恼f著,然后閉上眼睛,疲憊的靠著浴池邊緣。
唐酒酒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這樣的畫面實在太香艷,要是再看下去,她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把持住。
夜凌不知道是忙了什么事情,看那樣子,感覺身體被掏空了。
掏空......
唐酒酒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不該出現(xiàn)的畫面,她怎么可以腦補那么污的畫面,夜凌明明看著很正經(jīng)的好不好,她怎么能用‘掏空’來形容他的狀態(tài)?
“我洗好了!币沽栌直犻_眼睛,池水晃動著,披在他肩膀上的長發(fā)沾了水無比性感。
唐酒酒站在原地,心想,洗完了就洗完了唄,不必向她報告。
夜凌正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唐酒酒,唐酒酒表示沒有讀懂他的意思,所謂過招,必然要學(xué)會拆招,唐酒酒也用古怪的眼神盯著夜凌,看看誰的眼神更有電力。
他這是在暗示自己,幫他更衣么?唐酒酒想。
如果真是那樣,豈不太羞恥了。
唐酒酒雙手抱在胸前,冷傲的說:“洗好了就起來唄,我只是你的員人,不是你老婆,更衣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做的。”
雖然,她的內(nèi)心是很樂意給夜凌更衣,但是,作為女子需要矜持,不能讓內(nèi)心的邪惡污了她清純的外表。
夜凌從水中站起來,清潤的水珠自他身上一顆顆滾落,那畫面,太過誘惑。唐酒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今天的福利如此豐厚。
只是,夜凌好像下面圍著一塊白色的布,最神秘的地方恰好看不見。
唐酒酒的口水差點就要滴在地板上,無限的遐想,使她沒能及時的從美好畫面中醒轉(zhuǎn)。
夜凌披了一件白色絲袍,露著光滑的胸膛,款款朝她而來。
唐酒酒差點就要筋脈爆斷而亡,怎么可以,可以這么誘惑人?
夜凌與她擦肩而過時,輕聲道:“我剛才是想提醒你,要不要捂住自己的眼睛!
唐酒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石化碎裂。原來是她會晤錯了?居然還說出那種話,真是把她唐家十八代祖宗的臉都丟光了。
丟臉這件事情,唐酒酒也沒少干,畢竟,是自己的工作需要。她洗完了澡,出來走了一圈,夜凌已經(jīng)不在了。
琉璃問她在找什么東西,唐酒酒只是尷尬的笑了笑:“跑步!
她爬到床上,蓋上被子,畢竟北周的冬天不是開玩笑的,分分鐘就能把人凍成冰棍。
唐酒酒不放心,仔細(xì)檢查過被窩,看看夜凌是不是潛伏在什么地方?
畢竟是個連人家浴池都占用的家伙,說不定,現(xiàn)又要霸占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