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愰愰的回到東方彧卿的身邊,只見他面色發(fā)紫,嘴唇發(fā)黑,看來是中毒了。
“閣主,你中毒了。”
“沒有。”東方彧卿很淡定,把葫蘆里的水遞給唐酒酒。
唐酒酒心里不是滋味,眼看面容清俊的無雙公子,此時就像一只蒸熟的紫薯,她該怎么辦?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喝了口水,遇到這種事情,必須冷靜。
轟地一聲,眼前的人說倒就倒。
唐酒酒喝了半口水,覺得心跳很快,非常緊張。她覺得,這種情況需要再喝一口水,然后冷靜。
唐酒酒冷靜之后,用盡吃奶的力氣把東方彧卿拖到一個山洞里。她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大家不要想歪。她只是單純的想要換個安全的地方。
按照言情小說的套路,這種時候,她應(yīng)該為東方彧卿吸走蛇毒。
唐酒酒捋起東方彧卿的袖子,今日他穿的是窄袖,根本不好捋,所以她想了想,決定把衣服脫下來。
她脫掉了東方彧卿的外衣,身上就只剩下一層絲制的月色中衣,唐酒酒抓抓手,猶豫了一下:“脫光光其實也不好看,我還是脫一半吧。”
受傷的手臂被放出來,別一只手還好好的穿著中衣,遮蓋著半邊肌膚。
唐酒酒抬起中毒的那只手,瞧了瞧,上面只有一個孔,蛇妖斷了一顆牙,所以咬傷的口子只有一個牙痕。
唐酒酒吸了口氣,看在他皮膚細(xì)膩的份上,拼了。
她一口一口的把里面的毒血吸了出來,吐在地上。吸了十多口的樣子,東方彧卿的臉色果然白了很多,意識也慢慢恢復(fù)。
他皺起眉頭,哼唧了一聲,看見唐酒酒正為他吸血。
“你干什么?”
唐酒酒抬起頭,一口黑血噴在地上,她看著東方彧卿,眼里純粹的不能再純,她說:“當(dāng)然是在救你。”
唐酒酒又一口咬下去,將毒血含在了嘴里。東方彧卿疼的抽吸了一口涼氣,發(fā)出咝喲的聲音。
“快停下來。”東方彧卿說著。
唐酒酒望了他一眼,見他臉色好的差不多,冷靜的說:“你不用擔(dān)心,蛇毒已經(jīng)清的差不多了,你不會死。”
東方彧卿此時很郁悶,他不是怕死,他是覺得唐酒酒這樣下去會死,他伸出手,輕輕的擦掉她唇上的血。
“你不怕死嗎?”看著唐酒酒的嘴唇腫的跟條臘腸似的,東方彧卿笑不出來,而是愧疚和擔(dān)心。
“我怕,但是我不那樣做,你就會死,你死了我活著肯定沒有意思了。”唐酒酒害怕死,更害怕失去東方彧卿,失去他,真愛就不能送出,她的下場就會很慘。
東方彧卿沒有說話,只是那樣安靜的看著唐酒酒。
唐酒酒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靠著,原本就昏昏沉沉的,感染了風(fēng)寒,如今又為東方彧卿吸走了蛇毒,整個人又不好了。
她說:“閣主,下次麻煩你有點常識,打蛇要打七寸。”
東方彧卿似笑非笑的看著唐酒酒,有時候這樣靜靜的看著她,覺得她并不討厭。
唐酒酒靠著石壁打了一個冷顫抖,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可還是覺得冷,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唐酒酒。”
“嗯?”
“你過來!”
唐酒酒看向東方彧卿,他就靠著對面的墻,中間隔著很寬的距離。
“不要。”唐酒酒拒絕,她才不會那么蠢呢,明知東方彧卿嫌棄自己還湊過去,找死啊。
“我比較冷,你過來給我暖暖。”東方彧卿的聲音有點異朽君附體的感覺。
唐酒酒沒有原則,所以走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可是,他的手明明比自己的暖。
“你確定我能幫到你?”唐酒酒自己都不相信是在給東方彧卿暖手,明明就是用他的手在暖自己好嗎?
“對啊,我困了,借你的腿枕一枕。”東方彧卿順勢就枕在了唐酒酒的腿上。
“閣主,你這樣有點無賴啊!”唐酒酒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握在東方彧卿的手心,一陣陣的熱量傳進(jìn)了她的身體,感覺沒有之前那么冷了。
第二天醒來,唐酒酒以為自己的腿會被枕斷,卻沒有想到,自己竟是從東方彧卿的懷里醒來的。
經(jīng)過那一晚親密的接觸之后,唐酒酒感到自己離成功越來越近,她已經(jīng)有了情動的感覺,這份真愛,肯定可以順利的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