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等人無非就是一群被人戳破了紙老虎而已，他們根本不敢再耍橫，趕緊紛紛抱著肚子，向著不遠處的公廁狂奔而去。
“你們的飯錢還沒付呢。”男服務員擋住牛哥等人的去路，厲聲說道。
“給。”
牛哥趕緊打開錢包，將所有的鈔票都一股腦掏了出來，便又再次抱著肚子，繼續狂奔而去。
“他們怎么了？”看著抱著肚子的牛哥狂奔而去的牛哥等人，乾曦又忍不住好奇問道。
劉曉雅撇了撇嘴，說道，“你回去喝上一碗辣椒油，你就知道他們怎么了。”
一場鬧劇，就此結束。
任何一個廣告，都得先拿出讓客戶滿意的廣告創意，除了趙歡歡很快又投入了工作，其他人則都處于閑極無聊中。
“林云長，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
林云長剛剛坐下，姜惜月就忍不住一臉無奈的說道，“林云長，你以后能不能別這么暴力？”
“我盡量吧。”
“不是盡量，是真的不能再這么胡來了。”姜惜月緊盯著林云長，正色說道。
“我這不也是被逼無奈嗎？就拿今天中午來說吧，我若不狠點，那五個紙老虎就變成真老虎了。”
“可你也不能拿著椅子就向人頭上招呼呀。”
“打人是門技術活，姜總，你就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的。”
“林云長，我們約法三章吧。”姜惜月揉著太陽穴，頭痛說道。
林云長微笑問道，“怎么約法三章？”
“第一，不能殺人；第二，不能把人打成殘廢；第三，不能把人達成重傷，作為條件，你也可以向我提三個要求。”
“行呀，但我現在沒有什么要求，能不能先欠著？”
“那可不行。”
林云長笑著問道，“那就等我想好要求再來跟你約法三章，行嗎？”
“行，但你必須得盡快想好。”
“成交，姜總還有其他事情要吩咐嗎？”
“沒有了。”
“拿給我放半天假吧？”
姜惜月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又要去哪呀？”
“去接看望一個生病的戰友。”
姜惜月忍不住關切問道，“你戰友怎么了？病得很厲害嗎？”
“還行吧，慢性病而已。”林云長無聲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去吧。”
林云長轉身走出了辦公室，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他要去看的是鳳凰。
鳳凰是他的初戀女神，但卻因為他的情商不夠而產生誤會，可鳳凰卻為了他而毅然參軍，導致了現在的悲劇。
對于一個年輕女孩來說，不能生孩子確實是一種悲哀。
雖然這件事情也不能怪林云長，但蝰蛇說得對，真愛無錯，所以，林云長必須都得給鳳凰一個交代。
走出天宇，林云長就撥通了蝰蛇的電話。
“排長，怎么了？”
林云長沉默片刻，說道，“我下午去看鳳凰。”
“排長，你想好怎么處理這事了嗎？”蝰蛇也沉默了片刻，才緩緩問道。
林云長忍不住苦笑說道，“沒有。”
“蓮子心中苦，排長，你看著辦吧，哎。”蝰蛇嘆了口氣，掛掉了電話。
時隔這么多年，林云長依舊記掛著這些兒時的玩伴，但懵懂的愛情卻早已隨風而逝。
當然，林云長也不能完全排除他還會對鳳凰有感覺。
如果真是這樣，林云長絕對不會在乎鳳凰不能生育的缺陷，他一定會加倍對她好，而且，林云長打心底希望會是這樣。
可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了，愧疚和感激都代替不了愛情。
事到如今，也只能見面再說了。
鳳凰在姑蘇，離華海很近，下午三點多點，林云長就對著蝰蛇給的地址找到了鳳凰的住處。
“砰砰。”
林云長深深吸了口氣，敲響了防盜門。
“哪位？”
熟悉的聲音清晰傳出，讓林云長不禁出現了短暫的恍惚。
防盜門打開，一張精致的面孔出現在了林云長眼前。
鳳凰便成熟了，也變得更加豐腴，但林云長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鳳凰，鳳凰也一眼就認出了林云長。
“你……”
鳳凰不敢置信的看著林云長，一雙美眸中悄然泛出氤氳的水汽。
“我……”
砰。
可鳳凰卻猛地關上了房門，差點撞到了林云長的鼻尖。
“嗚……”
抽泣聲很快就從門縫中清晰傳出，讓讓林云長不禁生出一種莫名的心酸。
曾經的鳳凰是他們共同的女神，她意氣風發，她鶴立雞群，她剛毅果敢，她流血不流淚，可現在的鳳凰……
由此可見，不能生育對她的打擊有多大。
“鳳凰。”林云長又深深吸了口氣，隔著房門柔聲喊道。
“嗚……”
更加悲切的哭聲清晰傳入林云長的耳中，讓他心里堵得慌。
“鳳凰，你把門開開。”
“鳳凰，有你這么歡迎老朋友的嗎？”
“鳳凰。”
“鳳凰。”
……
足足過了將近兩分鐘，鳳凰才又緩緩打開了房門，低聲說道，“你進來吧。”
“需要換鞋嗎？”
“不用。”
“好。”
林云長緩步走進房間，迅速打量了眼鳳凰的家。
鳳凰的家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戶型房子，客廳收拾得整整齊齊，地板擦得一塵不染，陽臺上擺著兩盆蒼翠的盆景，客廳的墻壁上掛著一個大相框，相框里面是一張林云長和鳳凰的合影。
兩人站在一座假山前邊，林云長咧嘴大嘴，笑得一臉開心，很傻很天真，鳳凰嘴角含笑，青澀而純真。
林云長的思緒瞬間被拉回到高二。
這是高二第一學期，教官帶他們去春游時拍的照片，拍照地點是洛城公園。
鳳凰也出神的看著兩人的合影，嘴角充滿著苦澀。
“哇……”
就在此時，嬰兒的啼哭聲卻從臥室里清晰傳可出來。
“我女兒，念云。”鳳凰瞬間回過神來，強顏歡笑的問道，“你結婚了沒有？有小孩了嗎？”
念云？
林云長的心不禁輕輕顫抖了一下。
如果不知道鳳凰不能生育，林云長肯定會真心恭喜鳳凰，并給她送上一個大紅包，但現在，林云長卻只有滿心的愧疚和酸澀。
“你什么時候收養了這個孩子？”林云長又無聲嘆了口氣，問道。
鳳凰的嬌軀不受控制的顫抖了一下，但卻又趕緊故作鎮定說道，“是我親生的。”
“鳳凰，你就別裝了，我見過蝰蛇。”林云長緊盯著鳳凰，緩緩說道。
鳳凰放下了偽裝，一臉苦澀問道，“你都知道了？”
“哇……”
嬰兒的啼哭聲變得更大，鳳凰趕緊大步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