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長,怎么辦呀?”姜惜月很快回過神來,忍不住焦急問道。
林云長!
這個名字如同魔咒,讓碰瓷老人一咕嚕爬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林云長。
看清碰瓷老人的面容后,姜惜月也忍不住一臉懵比的問道,“怎么又是你?”
“我只是意外摔倒了,跟你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美女,你們快走吧。”碰瓷老人趕緊躲到綠化帶邊,一臉警惕的盯著林云長。
林云長看著碰瓷老人,笑瞇瞇問道,“我說老東西,你也忒他娘的敬業了吧?這都幾點了,你還在這不眠不休的碰瓷?”
“誰說我碰瓷了,我只是意外摔倒了!迸龃衫先肆x正言辭的說道。
林云長忍不住一臉玩味的問道,“老東西,這么晚了,你出來干嘛呢?”
“我夜宵吃多了,出來散散步,消化一下。”碰瓷老人理氣直壯的說道。
“行,當然行,老東西,祝你好運,早登極樂!
你才早登極樂呢。
碰瓷老人忍不住暗罵了一句,但卻又不得不陪著笑臉,虛偽說道,“謝謝!
“不客氣,祝你被渣土車壓過正著!
“你……”
碰瓷老人被氣得不輕,可面對著林云長這個煞星,他卻又不敢說什么狠話。
“老東西,白白了!
林云長沖碰瓷老人揮了揮手,便又帶著姜惜月優哉游哉的踏上了歸途。
“真他娘的晦氣,我呸,我呸呸呸!迸龃衫先藳_著林云長的背影接連吐了十幾口唾沫,惡狠狠詛咒道,“祝你們這對夠男人生女兒沒有菊花,生兒子沒有把把!
夜風徐徐,很快就吹走了碰瓷的不愉快。
姜惜月也忍不住無語問道,“林云長,你說那家伙是不是瘋了?大晚上的竟然跑出來碰瓷!
林云長當然知道這個老東西為什么那么“敬業”了。
他的存款已經被林云長卷得一分不剩,他的三張信用卡也被林云長全部刷爆了,這讓他不及身無分文,還欠了二十幾萬的債。
像他這種不學無術,就知道碰瓷訛人的無賴,肯定沒有理財習慣,這就意味著,不抓緊碰瓷的話,他就還不是信用卡了。
但林云長肯定不會告訴姜惜月,他把人家的錢都拿了。
“老人覺少,我估計這家伙應該是睡不著覺,所以就大晚上出來砰砰運氣,訛到一個算一個,畢竟,碰瓷這個行業可是個超高回報的特殊行業,比小偷賺錢多了,你覺得呢?”
姜惜月忍不住氣呼呼的說道,“應該是吧,但這家伙也太壞了吧,竟然不眠不休的訛人!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就放心吧,他遲早會遭到報應!绷衷崎L微笑著寬慰道。
六月天娃娃臉,說翻臉就翻臉。
“轟隆。”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轟鳴的雷聲震徹華海,原本還能隱約看到幾顆星星的夜空上很快就布滿了烏云,緊接著,陣雨之前的狂風也在街道上肆虐開來。
“姜總,快下雨了,你打車先回去吧。”林云長看了眼夜空,認真說道。
姜惜月故作氣惱的問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脆弱嗎?”
“你是女強人,怎么會脆弱呢?再說了,這電單車也快沒電了呀!
“還剩幾格電了?”姜惜月忍不住問道。
“就剩最后一格了。”
“應該夠回家了!
“如果一直勻速行駛倒是應該夠了,但加速跑的話肯定是不夠的!绷衷崎L點頭說道。
姜惜月不假思索說道,“那就慢慢跑吧,雨下大了就找個地方避雨唄,反正只是雷陣雨,下不了多長時間!
“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轟隆。”
閃電變得更加刺眼,轟隆隆的雷聲更將路旁的店門震得嗡嗡作響,很快,豆大的雨滴就從天而降。
林云長趕緊騎著電單車沖到了一家店門前,帶著姜惜月沖到了屋檐下。
“姜總,這下你想走都走不了了!绷衷崎L看著連天雨幕,微笑說道。
姜惜月將一張餐巾紙遞給林云長,故作郁悶說道,“林云長,你就這么不待見我,巴不得早一秒趕我走嗎?”
“你是老板,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想巴結你都來不及呢,哪敢趕你走呀?“
“那你倒是巴結一個給我看看呀!苯г屡d致勃勃的說道。
“這你可就真是難住我了,我打仗絕對是一把好手,但巴結人是真的不會!
姜惜月忍不住問道,“據我所知,部隊里的水還是很深的,你們在部隊不需要拍馬屁嗎?”
“部隊的水確實很深,但我們部隊不同,我們是真正的王牌部隊,在我們那里,一切都以軍功說了算!
“軍功都很危險吧?”姜惜月看著林云長,一臉擔憂的問道。
“那可未必,想立軍功不一定非要上戰場,后勤支援、密碼破譯、情報分析,等等,都至關重要,尤其是情報類的工作,每截獲一次重要情報都會立下大功。”
“那你和哥哥是做什么的呢?”
“我的任務主要有兩塊,一是調查任務,二是作戰任務!
“哪個任務更多一些呢?”
“相差不大,但調查任務極耗時間,就拿你哥哥這次的任務來說,除非他運氣逆天,要不然,至少還得三五個月才能完成!绷衷崎L趁機給姜惜月打了一針預防針,但內心深處卻在無聲嘆息。
紙包不住火。
姜惜月遲早會起疑。
就天宇的情況來說,林云長不擔心業務發展,也不擔心資金和人脈,這些東西他都能輕松搞定,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姜惜月的心智。
如果決策人能力不夠的話,再好的企業也堅持不住多久。
但愿她能盡快成長起來吧,林云長忍不住暗暗想道。
“需要這么久嗎?”姜惜月忍不住無奈說道。
“三五個月很久嗎?”林云長故作輕松說道,“想當年,為了調查一件絕密事情,我曾在國外一次性潛伏了整整十八個月,為了順利接觸到目標人物,我當過大廚,干過保安,做過司機,甚至還干過清潔工,水電工什么的!
“所以,你什么都會,對吧?”
“也不能說什么都會,但常規的事情肯定難不倒我!
姜惜月忍不住好奇問道,“那什么能難倒你呢?”
“能難住我的事情多去了!
“比如呢?”姜惜月更加好奇問道。
林云長看著姜惜月的腹部,一本正經說道,“比如,讓我像娘們一樣懷個孩子,就算我苦練三輩子也做不到呀!
“噗!苯г氯滩蛔Q著林云長的手臂,嬌嗔說道,“林云長,你這么皮,你媽知道嗎?”
“這個她真不知道。”
“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姜惜月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一臉歉意說道。
“沒事,我父母犧牲的時候,我還只有三歲多點,早就習慣了!
他比我更可憐。
林云長的表情很淡然,但姜惜月卻不由得生出一股莫名的心痛。
雖然她也是父母雙亡,可她媽媽畢竟陪伴了她們很多年,但林云長對從未體驗過父愛母愛。
沒有父母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可他父母撒手人寰的時候,林云長的年紀實在太小了,他才三歲,能記得什么呀?
莫名的心痛,給了姜惜月莫大的勇氣,她突然伸出右手,緊緊抓著林云長的手。
姜惜月的“突襲”,讓林云長不禁有些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