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璧匆匆趕到醫(yī)院,掛了一個急診外科的專家號,接診她的是一個更年期的女醫(yī)生。
更年期女醫(yī)生生硬問道,“你哪里不舒服?”
“這里。”禾璧指著褲襠,一臉難為情的說道。
“跟我進來。”更年期女醫(yī)生帶著禾璧走進檢查室,面無表情說道,“躺上去,把褲子脫了。”
禾璧趕緊躺在診斷床上,無奈脫下了褲子。
“你怎么搞的?”看到紅腫不堪,且還有著明顯血跡的那個部位,更年期女醫(yī)生就一臉驚詫問道。
“我騎單車剎車過猛,頂?shù)搅恕!焙惕抵荒苋鲋e說道。
“二度撕裂傷,需要清創(chuàng)消毒。”
“好。”
更年期女醫(yī)生夾起酒精棉球粗魯?shù)牟潦弥鴤冢吹煤惕谍b牙裂齒,也讓她對林云長恨得咬牙切齒。
檢查完下面,更年期女醫(yī)生又給禾璧堅持了胸部。
胸部沒有傷口,必須得拍片檢查,X線片顯示,禾璧的胸部軟組織大范圍挫傷,需要打點滴和冰敷治療。
悲催的禾璧,只能躺在病床上,一手打著吊針,一手抱著一個大冰袋按在胸前。
上面很痛,下面更痛,胸口還被冰得難受,更是讓禾璧的恨意不斷發(fā)酵。
話分兩頭。
在禾璧在醫(yī)院治療的時候,趙惜梅也趕回了天宇,找到了姜惜月。
“姜總,我想辭職了。”
“趙惜梅,你干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辭職了呢?”
“家里有事,我得回去一段時間。”
“那好辦呀,你先回家處理事情,什么時候能上班了再回來就行,對了,恒力地產也將我們的廣告費用打過來了,我可以提前把你那份合同的提成發(fā)給你,如果不夠,我還可以給你預支一些薪水。”
“謝謝姜總的好意,但這真不是錢的事情,姜總也不用先把提成給我,公司的資金也不是很充裕,還是等天長集團將那一千二百萬打過來再說吧。”
“趙惜梅,我知道以我們公司的實力確實委屈你的才能了,要不這樣吧,我可以出讓一些股份給你,大家一起創(chuàng)業(yè),如何?”趙惜梅是公司的骨干力量,姜惜月也拿出了最大的誠意。
“謝謝姜總的好意,但我意已決。”
“那這樣吧,你先回家處理事情,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至于你的提成,等天長集團給我們打款了,我馬上就轉給你。”
“謝謝姜總。”
不等姜惜月開口,趙惜梅就大步走出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徑直離開了天宇廣告公司。
趙惜梅的突然離職,讓姜惜月備受打擊,也讓她不由得想起了林云長,趙惜梅剛剛離開,她就下意識的撥通了林云長的電話。
“姜總。”
“林云長,你買好手機了?”
姜惜月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林云長立即就猜到了原因,但他卻又只能故作不知的問道,“買好了,姜總有事嗎?”
“等你回來再說吧。”姜惜月?lián)u了搖頭,說道。
“好。”
掛斷電話,林云長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僅僅只是一個核心員工離職而已,姜惜月的情緒波動就這么大了,她的心智果然還不夠成熟。
有幾個人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會一帆風順?
員工離職、資金緊張、同行打壓、業(yè)務停滯,等等,以后還多得是各種各樣的問題。
林云長隨手攔了一輛的士,很快就趕回公司,找到了姜惜月,故作疑惑問道,“姜總,可是欽欽又搗鬼了?”
“恒力地產的廣告很順利,他們都已經(jīng)把尾款打給天宇了。”
“那是好事呀,有這筆錢周轉,天宇短期內都不會任何資金壓力。”林云長又一臉關切問道,“難道是趙得意那廝又來騷擾你了?”
“趙得意也沒來找我的麻煩。”
林云長忍不住好奇問道,“那你愁什么呀?”
“林云長,趙惜梅辭職了,你最近跟她走的很近,知不知道她為什么辭職?”
“沒有呀,應該是有什么緊急事情吧?”
姜惜月?lián)u了搖頭,說道,“我看不像,如果真是因為緊急事情離職,她應該會接受我的條件,多半應該是她找到了更好的去處了。”
“你給她什么條件了?”
“我不僅提前將天長集團的那一百多萬提成發(fā)給她,還同意出讓一部分公司股份給她,并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來處理事情,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絕對不是因為家里有事的緣故。”
作為一個剛剛起步的小老板,姜惜月確實挺大氣的。
至少,絕大多數(shù)老板肯定不會在沒有拿到合同款之前就將提成拿給趙惜梅,那可不是幾千塊錢,而是一百多萬,萬一天長集團的廣告出了什么變故,趙惜梅又拿錢走人了,姜惜月的損失可就大了,難說還會導致她的小公司出現(xiàn)資金鏈斷裂,讓天宇直接關門倒閉。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姜總也別想太多了,縱使是全球五百強這樣的超級集團,也無法完全避免人才流失的事情。”
趙惜梅眉頭微皺,說道,“趙惜梅離職固然是公司的損失,但我最擔心的問題卻不是她的離職。”
“那姜總最擔心什么?”
“我是在想,是不是我的管理出了問題?要不然,趙惜梅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離職,畢竟,她才剛剛簽了一個大合同,你說呢?”
“人心是世界上最復雜的東西,每個人在乎的,追求的,都不盡相同,但總體來說,職場男女最在乎的還是薪水,所以,只要姜總能將公司業(yè)績提上去,讓大家都能拿到滿意的薪水,不愁沒有找不到合適的人,俗話說得好,栽好梧桐樹,引來金鳳凰,不是嗎?”
“但愿吧。”姜惜月?lián)u了搖頭,說道。
“姜總還有其他事情嗎?”
“沒有了,你去忙吧,我還得好好想想。”
“行,那姜總忙著。”
林云長沖姜惜月點了點頭,就大步離開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林帥哥,照妖鏡離職了,你知道嗎?”林云長都還沒坐下身來,劉曉雅就忍不住低聲問道。
“劉狐貍,你從哪里得到的消息?靠譜嗎?”
“照妖鏡給我和劉狐貍發(fā)信息了呀,她沒告訴你嗎?”周珊珊也忍不住低聲說道。
林云長故作懷疑問道,“沒有呀,她剛剛才簽了一份一千二百萬的大合同,怎么就突然離職了呢?”
“她說她家里出了急事,只能先離職了,我就納悶了,她為什么非要離職,而不請假呢?”周珊珊看了眼總經(jīng)理辦公室,欲言又止的說道,“萬一姜總她……”
林云長當然知道周珊珊在擔心什么。
在華國,員工離職后,老板少發(fā)離職薪水,甚至是不發(fā)離職薪水的事情時有發(fā)生,更何況,趙惜梅的提成可是有一百多萬。
對于這些年輕女孩來說,那可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姜總怎么了?馬叉蟲,你吞吞吐吐干嘛呢?”林云長也沒有解釋什么,順著周珊珊的話,故作好奇問道,
周珊珊又看了眼總經(jīng)理辦公室,壓低音量說道,“萬一姜總生氣,扣掉一部分提出呢?”
“日久見人心,我們拭目以待唄。”林云長依舊沒有替姜惜月解釋。
“日久見人心,林帥哥,你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嗎?”劉曉雅將“日”字咬得格外的重,一臉猥瑣問道。
林云長忍不住好奇問道,“它的真正含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