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長看著禾璧,饒有興致問道,“你很恨我嗎?”
“我想殺了你。”禾璧咬牙切齒說道。
“你應該感謝我。”林云長緊盯著禾璧,認真說道,“因為我讓你明白了絕戶撩陰腳不僅僅只是適用于男人,同樣適用于女人。”
“哼。”
禾璧冷哼一聲,坐在了林云長對面。
“我該叫你什么呢?山川玉璧、Bruce&Aris,還是禾璧?”林云長看著禾璧,一臉玩味問道。
禾璧忍不住扭頭看向包間大門,眼中悄然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你不用懷疑趙惜梅,她沒有出賣你,是我查出你的身份的。”林云長給禾璧倒了杯紅酒,認真說道。
禾璧忍不住一臉懷疑的問道,“你是怎么查到我的身份的?”
“你還記得三年前的沖繩嗎?”林云長緊盯著禾璧,緩緩說道,“若非我們及時出手幫你擋下了山本栗木等人,你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
“是你們?”禾璧騰的站起身來,不敢置信問道。
“正是我們,那一戰,我們生擒了山本栗木和稻田嘉裕,當場擊殺了稻田嘉盛、高橋小林,以及中村佐野,讓你趁機逃出生天,活著逃去了英倫。”
“那你們知道我就是山川玉璧?”
“我們本想找你合作,讓你再幫忙誘出一些沖繩甲賀基地的高層,所以,我們曾刻意調查過你的行蹤,你先去了英倫,然后又輾轉去了M國,最后才來的華國,我說的可對?”
禾璧緊盯著林云長,緩緩問道,“這么說來,你是虎牙的人,對嗎?”
“曾經是,現在我已經退役了,我會守口如瓶,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包括趙惜梅。”
“沒問題,但我還有一個條件。”
“你說。”
禾璧站起身來,緊盯著林云長那里,恨聲說道,“讓我也踹你一腳。”
林云長把玩著酒杯,微笑問道,“禾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一條命還抵消不了那一腳之仇嗎?”
“抵消不了,但我可以先記下這一腳,待我將救命之恩還給你,我再來報這一腳之仇。”禾璧坐下身來,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你恐怕得失望了,我的戰力你也看到了,在這花花都市中,能殺我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這輩子恐怕都難還清我的救命之恩了。”
“少不代表沒有。”
“那你就慢慢等吧。”
“你找我來,不會就為了跟我說這些吧?”
林云長緊盯著禾璧,沉聲說道,“禾璧,我想確認一件事情。”
“你想知道我對甲賀和島國的態度,對嗎?”
“是的。”
禾璧忍不住恨聲說道,“當年,我殺了那個試圖迷女干我的混蛋,他父親痛死愛子,以權謀私,要殺我復仇,這我能理解,但我逃到英倫后,曾給甲賀魁首發過郵件,詳細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可那個以權謀私的家伙不僅沒有受到懲罰,反而步步高升了,時至今日,我的大名也依舊在甲賀的必殺名單上,我對甲賀已經絕望,你盡管放心好了。”
“如果甲賀替你翻案了呢?”
“那也是權謀斗爭的結果,甲賀根本不是我心目中的甲賀。”禾璧失望說道,“為這種組織賣命,不值得。”
“那你對島國的態度呢?”
“我在那里長大,那是我的祖國,但只要甲賀還在,我便永遠都回不去了。”禾璧黯然說道。
故國情懷值得敬重,遠比那些崇洋媚外,甘做洋奴的小人要好得多,但禾璧有她的故國情懷,林云長有他的愛國之心。
林云長沉默片刻,才又沉聲說道,“禾璧,我給你一個警告。”
“你說。”
林云長緊盯著禾璧,厲聲說道,“如果你敢借在華國活動的機會做對不起華國的事情,我一定會毫不手軟的殺了你。”
“你放心吧,我雖然懷念我的祖國,懷念那里的一切,但自從我逃出甲賀后,我便不再是國家權力機構的人,我現在只想好好活著。”
“這樣最好。”
“我可以不做對不起華國的事情,那你呢?如果你的祖國需要你,你可會對島國出手?”
“會。”林云長不假思索說道,“我是軍人,就算退役了也是預備役,只要國家有需要,我還會毫不猶豫的穿山軍裝,拿起武器,尤其是對付你們島國,你應該知道,島國不僅在戰爭年代給華國造成了巨大的創傷,直到現在,島國和華國的明爭暗戰仍在不斷發生。”
禾璧冷笑問道,“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不合理嗎?”
“國與國之間,何時講過道理?”林云長也冷笑說道,“如果你們島國講道理,當年就不會大舉侵犯華國,到處燒殺搶掠,不是嗎?如果你覺得我傷害了你們島國,或者我妨礙到了你,你可以找機會殺了我。”
禾璧冷聲說道,“你別以為我殺不了你?”
“盡管放馬過來,友情提示一句,想殺我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另外,這里是華國,是華國人的地盤,只要一個電話,我便會有無數戰友來助戰,而你卻是一個被祖國拋棄的游子,就算有神話組織幫忙,我殺你依舊易如反掌。”
林云長之言,戳中了禾璧的痛處。
本來,她也有戰友,也有祖國,奈何,她卻變成了權謀的犧牲品,被她的戰友追殺,被她的祖國拋棄。
“哼。”
禾璧冷哼一聲,大步走出了包間。
哀,莫過于心死。
跟禾璧的一番交談,讓林云長對這個女人放心很多。
“小弟弟,你跟禾璧談的咋樣呀?”趙惜梅又推開了房門,媚笑問道。
“還行吧。”
“什么叫還行吧?”
“至少現在,禾璧不會做對不起華國的事情。”
趙惜梅靠坐在沙發上,一臉玩味問道,“小弟弟,你的疑心好重喲,你就不怕這是島國安排的苦肉計嗎?”
“不會,島國甲賀絕對舍不得拿那幾個重要人物來演苦肉計,與其這樣,他們還不如讓禾璧隨了母親的國籍,直接做一個華國人呢,這完全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所以,禾璧的悲劇肯定是真的。”
“說老說去,都是你們男人管不住那根東西。”趙惜梅忍不住恨聲說道。
這個天下,確實有許多這樣的悲劇。
禾璧是受害者,趙惜梅的媽媽也是受害者。
林云長也沒興趣跟趙惜梅爭辯這個問題,他緩緩站起身來,認真說道,“趙惜梅,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小弟弟,你要去哪呀?”
“買手機。”
“姐姐陪你去。”
“不用。”
趙惜梅看著林云長,一臉委屈說道,“小弟弟,你這是要跟姐姐絕交嗎?”
“趙惜梅,我還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林云長沉默片刻,說道。
“你說。”
“我不管你為什么會來天宇,但現在,請你離開天宇。”
“小弟弟,你就這么急著要趕姐姐走嗎?”趙惜梅更加委屈問道。
林云長沒興趣跟趙惜梅瞎扯淡,再次認真說道,“暫且不說神話那邊的事情,僅僅只是你和韓家的爭斗,就不是天宇中那些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你若長期呆在天宇,韓家那些人未必不會沖天宇的人出手,你覺得呢?”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事情并不少見,韓家那些人里面不乏卑鄙之徒,一旦她和那些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們未必不會用她們來要挾她。
這一點,趙惜梅也不否認。
“好。”趙惜梅沉默片刻,說道。
林云長沖趙惜梅抬起酒杯,由衷說道,“謝謝。”
“小弟弟,姐姐也有一個問題,也請你老實回答姐姐。”趙惜梅也抬起酒杯,興致勃勃說道。
“你說吧。”
“小弟弟,你和姜惜月到底是什么關系呀?為什么要處處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