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長，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
林云長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趙惜梅，趙惜梅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什么都沒說。
“姜總。”林云長大步追上姜惜月，微笑喊道。
“進來說吧。”
走進總經理辦公室，林云長就再次微笑問道，“姜總有什么指示？”
“林云長，你認識天長集團的高層？”姜惜月緊盯著林云長，開門見山問道。
“不認識。”林云長好奇問道，“姜總怎么會有這種疑問呢？”
趙惜梅緊盯著林云長，緩緩說道，“我看過趙惜梅簽訂的合同，合同條款都對我們公司十分有利，可以說是天長集團在有意在讓著我們公司，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天長集團家大業大，旗下有那么多高檔酒店，對他們來說，一千二百萬只是毛毛雨而已，多半是他們懶得過多計較吧？”
“不可能，企業越成熟，規章制度就越多，核算也越嚴格，想跟他們建立合作，往往都要我們主動讓利才行，另外，我從未聽趙惜梅提過這份單子，她也沒來找我申請過讓利條件。”
林云長聳了聳肩，說道，“誰知道呢？萬一那個李總監是個色鬼，想借機泡趙惜梅，所以就故意給了她這份合同呢？”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可能。”但姜惜月還是有些不信的問道，“林云長，你當真不認識天長集團高層？”
林云長篤定說道，“真不認識，姜總還有其他吩咐嗎？”
“沒有了，你去忙吧。”
“好的。”
看著林云長的略顯消瘦的背影，姜惜月又悄然浮上了滿臉懷疑之色。
疑點有三。
其一，這份合同來得太突兀；
其二，合同條款太利于天宇廣告公司了。
這兩點，姜惜月都跟林云長明說了，但最讓姜惜月起疑還是第三點。
趙惜梅只是一個普通的業務員，每個月的工資加獎金還不到一萬塊，她怎么可能舍得拿出四十五萬來分給公司的其他員工？
雖然姜惜月沒有點出，但林云長卻已想到了這點。
“林帥哥，姜總找你談什么呀？”林云長剛剛回到大廳，周珊珊就忍不住好奇問道。
“沒什么，就是問問我工作習不習慣，順便拿趙姐的大合同做榜樣，激勵了一下我的工作熱情。”林云長扭頭看著趙惜梅，微笑說道，“趙姐，你這一單就撈到小兩百萬了，是不是該請大家吃點好吃的呀？”
“那是必須的。”趙惜梅自然聽懂了林云長的言外之意，笑著問道，“我請你們吃水果，你們要什么呀？”
“西瓜。”
“藍莓。”
“榴蓮。”
……
確定人群需要的水果后，趙惜梅就帶著林云長大步走出辦公室。
走進電梯，趙惜梅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問道，“小弟弟，你心痛你的那四十五萬了？”
“照妖鏡，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不用揣著明白裝糊涂了。”林云長緊盯著趙惜梅，認真說道。
“天宇總共就只有這么幾個人，接連簽訂兩份大合同，人手嚴重不夠，想讓大家加班加點拼命工作，就只能拿金錢來刺激大家的工作激情了。”
“但你不覺得你的做法實在太過突兀一些了嗎？”
趙惜梅緊盯著林云長，認真問道，“林云長，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姜惜月是什么關系，但你擺明是來幫姜惜月的，而且，你還不想讓她覺得他欠你，可對？”
“不錯。”
“那請問，除了用金錢刺激，還有什么辦法能讓大家像打了雞血似的玩命去工作？別說什么理想抱負，也別說什么公司是我家的廢話，上班族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那份工資，這跟是勢利無關，關乎的是每個人的生存問題。”
“人手不夠，那就盡快招人呀。”
“以天宇現有業務量和工資待遇，根本吸引不了頂級人才，至于那些普通員工，來到公司后至少得有一個月的熟悉期，在這期間，他們根本做不了多少實質性的工作，而天宇的兩份合同都要在一個月內完成。”
林云長忍不住說道，“實在不行，還可以業務分包嘛。”
“你想多了，為了順利拿到恒力地產那個單子，姜惜月將能讓出去的利潤都讓掉了，再去掉員工工資、場地費用等等，那個單子能賺的錢所剩無幾，如果再業務分包的話肯定會虧本。”
“那就把蘇宏秉給的這個單子分包出去不呀。”
“業務分包會去掉很大一部分利潤，如果你是老板，你舍得讓人來瓜分你的利潤嗎？更何況，姜惜月正處于創業初期，資金本就不雄厚，如果不能及時賺到錢，公司就會隨時面臨倒閉危機，她能舍得業務分包才怪呢。”
林云長自信說道，“有我在，天宇不可能倒閉。”
“那姜惜月就會欠你的人情，這似乎也違背了你的初衷吧？”
“就算這樣，你可是也應該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在這之前，姐姐還真沒想到這些，你不是也沒想到嗎？直到姜惜月跟姐姐聊到這份合同，主動提到天宇的困境時，姐姐才靈機一動，想到這個辦法的，雖說這會讓姜惜月生疑，但總比讓她覺得欠你的好，不是嗎？”
林云長忍不住搖頭說道，“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什么也已經晚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你最好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趙惜梅伸出雙臂，摟著林云長的脖子，一臉好奇問道，“小弟弟，你老實交代，你和姜惜月倒地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這樣不遺余力幫她呀？”
“你先把你的身份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我們是什么關系。”
“姐姐是趙惜梅呀，以小弟弟的能力，想查到姐姐的身份不是什么難事吧？”
“照妖鏡，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玩什么聊齋呢？”林云長撇了撇嘴，說道。
“真沒勁，切。”趙惜梅松開林云長的脖子，故作氣惱說道。
林云長撇了撇嘴，直接懶得陪這只狐貍嚇扯淡，很快，兩人就從馬路對面買好水果回到公司。
千萬級的大合同，在小小的天宇內引發了轟動效應，讓趙惜梅成為焦點，也讓林云長從一堆女人中解脫了出來。
今天是最后一天放松時間，從明天開始，所有人就都得面臨著繁重的加班任務，姜惜月也走出了總經理辦公室，跟員工們打成一團，大家一起吃著水果聊著家常，偶爾憧憬一下未來。
不知不覺，下班時間到。
天宇沒有保潔，都是由員工們輪流打掃衛生，今天輪到攝影師張媛媛打掃公共衛生了。
就在人群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時，張媛媛已經帶好保潔手套，手腳麻利的忙碌起來，可就在她從公共垃圾桶里拿出垃圾袋時，一條面目猙獰的毒蛇卻猛地竄了出來，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并用強壯的蛇身死死纏著張媛媛的脖子。
“啊……”
張媛媛被嚇壞了，在本能的驅使下，她胡亂抓著毒蛇，慌張的想要將毒蛇扔掉，可毒蛇卻猛地調轉蛇頭，一口咬在了她胸前。
“啊……”
那些女性員工們也被嚇壞了，全都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遠遠躲開了，根本就沒人敢上前幫忙，唯有姜惜月還勉強保持著理智，她趕緊拿起掃把沖了過去。
澳洲太攀蛇。
林云長閃電般沖出，眼中閃爍出冰冷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