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回來的時候墨玨曄剛剛醒過來,看著她手里拿著大包小包的藥材,心里一陣奇怪:“你買這么多補(bǔ)品做什么?身子很不舒服嗎?”他說完就伸手去摸柳依諾的額頭,發(fā)現(xiàn)溫度正常,他才松了一口氣。
“我們不是都受了傷嗎?要補(bǔ)補(bǔ)身子呀,我是郎中,這些我都懂,只要你將身子交給我就好!绷乐Z借口給墨玨曄補(bǔ)身子,墨玨曄也沒有懷疑,他也是覺得最近很容易累,吃些補(bǔ)藥,對身子也好。
柳依諾很在意補(bǔ)藥的火候,她親自去廚房熬藥,墨玨曄今天沒有什么事情要做,就和她一同在廚房。
二人很久沒有在一起享受午后的陽光了,縱然在廚房中,聞著酸苦的藥味兒,也覺得很幸福。
“諾兒,我許久都沒有吃過你做的菜了,今天你給我做菜吃。好嗎?”墨玨曄看著柳依諾靠在墻上,滿臉悠閑的樣子,笑著說到。
柳依諾見他滿臉懇求,伸手要捏他的臉頰,但墨玨曄看出她的企圖抓住她的手腕,隨后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柳依諾惱羞成怒:“你怎么這樣?”她抬起腳想去踢墨玨曄,但她怎么會是對手,被墨玨曄鉗在懷里,根本動彈不得。
“你要是在不給做,我可以撓你癢癢了!
他伸出手去抓柳依諾的癢癢肉,柳依諾被弄得哈哈大笑,縮在他的懷里只能乖乖討?zhàn)垺?
“我給你做還不行嗎?”她眨著淚眼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墨玨曄,墨玨曄這才肯放過她。
柳依諾在廚房里給墨玨曄做飯,墨玨曄在旁邊給她打著下手,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今日柳依諾做的菜比較簡單,還有一道牛肉湯,隔著老遠(yuǎn)都能聞到香氣,顏頃丘年輕時候練武很喜歡吃牛肉,現(xiàn)在聞到這股熟悉的味道,就過來了。
“顏公子,怎么有興趣過來?”
柳依諾看到顏頃丘,臉上露出友好的笑容,輕聲問了一句。
“這么好聞的牛肉味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聞過了,不知道柳姑娘能否讓在下嘗一嘗這熟悉的味道?”他說到此處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柳依諾倒沒想到她過來竟然是因為此事,擺出了一個請的姿勢:“小女子廚藝一般,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柳依諾拿起碗給顏頃丘嘗了一碗,顏頃丘對這味道十分滿意,臉上露出舒朗的笑容:“姑娘的手藝很好,能否將這手藝交給在下嗎?日后在下在遠(yuǎn)方的時候也可以喝到這么好喝的牛肉湯!
“公子若是想學(xué),自然是可以的!
墨玨曄在旁邊聽著二人的對話,竟然覺得自己是多余的了,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他不知道這個顏頃丘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和柳依諾走的這么近,他心里難免會不舒服的。
“顏公子竟然還會學(xué)這些女人家做的事情!蹦k曄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顏頃丘的,但這話卻是說給柳依諾聽的,柳依諾知道他這是又在玩小孩子這一套了,這男人未免也太小氣了。
“行走江湖就只有一個人,身旁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好女人,沒有皇上這好福氣啊!鳖來暻鹫f完將目光落在柳依諾身上,嘴角好似還含著一抹笑,柳依諾抿著嘴不說話,她倒是很喜歡看墨玨曄想發(fā)火而又不能發(fā)火的樣子。
墨玨曄在這廚房越發(fā)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只好一個人出去,等柳依諾教完這尊大佛,他在回來,只希望回來的時候,顏頃丘還能給他剩一些牛肉湯。
夜?jié)u漸深了,這兩日天高氣爽,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秋日里,夜晚還有些寒意,白辰和燕羽邇躲在山崖下的山洞里,若是不生火的話難免會覺得有些冷,可前兩天剛剛下了一場大雨,干的柴火已經(jīng)被雨給淋濕了。
燕羽邇渾身都被凍得瑟瑟發(fā)抖,白辰心疼她,但剛剛出去一圈卻也找不到一點干柴火,只好干著急。
“你還冷不冷?是不是傷口還很疼?”白辰說完就要去看她身上的傷口,燕羽邇縮在他的懷里輕輕搖頭。
這些傷對于她來說真的算不了什么,但是在白辰身邊,她甘愿做一個女孩子,她可以喊疼,可以訴說自己的辛苦,不必顧慮任何事情,她現(xiàn)在真的覺得,和白辰在一起的時候,依靠著他,或許比在大燕做這個公主要舒服的多。
“傷口沒事,就是很冷!
燕羽邇確實有些發(fā)燒,她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但這里條件簡陋,若是感染的話,她自然會覺得很冷。
“我抱著你,好些了嗎?若是冷的厲害,我在出去找一些柴火,有我在,不會讓你受苦的。”他說的像是情話,但更像承諾,燕羽邇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靠在他的肩膀上不舍得挪動分毫。
二人相擁,他能夠給她帶來一些溫暖,燕羽邇靠著他,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待她熟睡之后,他又出去找了些柴火,這些柴火都被雨淋濕過,很不好點燃,但他放在房里晾著,等到天氣好的時候涼一涼還是可以用的。
他弄好柴火之后就看著天上的月亮,距離他帶著燕羽邇離開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了,不知道那邊情況怎么樣,但他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還是燕羽邇的傷勢。
白辰現(xiàn)在只希望,大燕和大盛的戰(zhàn)爭能夠結(jié)束,能夠真正的國泰民安。
翌日,清早。
大王子早早的來到營帳中,但他沒想到,其他王子都已經(jīng)做好了,三王子見到人做齊了,他站起來說到:“剛剛已經(jīng)得到父王的旨意,父王同意撤軍,我們現(xiàn)在,真的要撤回都城了嗎?”
說起這事兒,三王子的臉色十分難看,他不知道國主為何會忽然下令撤軍,這一次他們沒有討到一點便宜,若是他們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他們又怎么和百姓交代?按照他的意思,現(xiàn)在倒不如繼續(xù)拼一拼了。
“撤軍?就這樣撤軍?罷了,也好,這次我們出站,所有的臉面都被二王子和燕羽邇這對兄妹丟盡了。”大王子現(xiàn)在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大王子和燕羽邇的身上,其他王子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三王子聽不下去,反駁道:“這次的事情不能怪二哥和燕羽邇,大哥,這些話日后別再說了。”
既然國主有命令撤軍,那他們就要準(zhǔn)備回都城去了,來的時候都是以為能夠順利打贏這一場仗,但回去的時候,卻是灰溜溜的,幾位王子騎著馬回去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國主此時在王宮里臉色也不好看,但身旁的美人兒給他喂了一顆葡萄,笑著道:‘國主何必動氣呢?輸贏乃是常事,若是氣壞了身子可怎么好?’
這女人說話的聲音都是軟綿綿的,聽著十分的動聽,國主原本就被她勾了魂魄,沒有多大的火氣,現(xiàn)在聽她這么安慰幾句,心里還哪里有氣,伸手將她摟在懷里,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美人說的對,就美人兒最懂孤的心意!
三王子等人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眼中盡是驚訝:“兒臣參見父王!
國主看到兒子們,并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臂,臉上的笑容反而更深了幾分:“你們回來的正好,給你們認(rèn)識一下,這乃是孤的新王后,你們的母親,日后你們對待她要格外尊重,不然,孤可饒不了你們。”
王子們都是有生母的,現(xiàn)在國主對他們說出這種話,他們?nèi)绾文懿粍优?面前這女子,看著也就和燕羽邇差不多大,而且滿臉的狐媚子樣,根本不像是大燕的女人,她穿著裸露,倒是像煙花柳巷里的女子。
“父王,這女子是從什么地方來的?您就是為了她才撤軍的嗎?”八王子忍無可忍,指著那女子的鼻子問道。
國主見他懷疑自己的美人兒,心里已經(jīng)不太暢快,不太高興的說道:“孤的事情什么時候輪到你來過問了?這次戰(zhàn)敗的事情,你們有考慮過原因嗎?還敢來質(zhì)問孤?孤還沒有追究你們的責(zé)任呢。”
他朝著八王子吼了幾句,八王子將頭低了下去。
其他幾位王子此時對國主也不是一般的失望,但都不敢當(dāng)面說些什么。
“國主,別生氣呀,這樣動怒奴家都害怕了!苯鹨屡优ぶ哐锨皫撞焦粗鴩鞯念I(lǐng)子,國主的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和她一同去了內(nèi)堂。
他們二人走遠(yuǎn),八王子才敢說話,回頭看著三王子:“父王怎么變成這樣?”
“這女人究竟是什么來路?這么短的時間能將父王迷惑成這樣。”
幾人都是不解,但他們知道,這女人的到來絕不是什么好事兒,國主曾經(jīng)是多么英勇,但他現(xiàn)在,和大盛那些被煙花女子掏干身子的富家老爺有什么區(qū)別?幾位王子都咽不下這口氣,現(xiàn)在都要去調(diào)查那女人的來路。
“既然如此,我們先去搞清楚那女人的來路!、
幾個人說完就一同出了門,但除了大王子,剛剛他都已經(jīng)見到了,那女人究竟有多討國主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