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將軍鎮(zhèn)守邊關十多年也沒和這個大王子交過手,只好說到:“平日里大燕的主帥都是燕羽邇和那個已經(jīng)死掉的大公主,這個大王子,我們真的不太了解,他就是個高高大大的壯漢子,論用兵,他是比不過那兩位公主的。”
他說的這也是實話,畢竟白辰心里也是這樣想的,點了點頭,說到:“派人盡快弄清楚這件事情。”
白辰趕到邊關,就一直忙著,連午飯都沒有來得及吃,到了晚上的時候,也不休息,還專心看著大燕的情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派手下的人去調(diào)查大王子的情況,他坐在桌案后面,忙得認真,就在這時,忽然有一小兵進來,朝著他說到:“將軍,不好了,庫房著火了。”
白辰聽到他的話,連忙將手中的事情放下,和他一同出了門,去了庫房。
這庫房乃是用來放置糧草的,若是庫房著火的話,這糧草可就沒了,戰(zhàn)士們的熱情本就不高,若是在吃不飽飯的話,這賬更是沒有辦法打了,他心里這樣想著,加快了步子,趕到庫房的時候,果然看到了火光。
“快去叫人來滅火,快。”白辰在黑夜中大聲的喊著。
火光將黑夜晃得如白晝一般,白辰看著那通天的火光,忍不住長嘆幾聲,若是這場火真的將糧草全部燒光了,他要怎么和墨玨曄交代?
將士們迅速拉滅火,可是今晚的風很大,火也朝著一個方向著了起來,過了兩個時辰才將火滅了,不過庫房里的糧食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了。
火滅了,天也快亮了,白辰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營帳中,王將軍他們也跟在他身后,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旁人也不敢多說什么,白辰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問道:“今天的火是怎么著起來的?”
庫房的地方一向有很多人把守,怎么會著了這么大的火?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古怪。
王將軍目光躲閃,另一位錢將軍站出來,說到:“啟稟元帥,今晚在庫房外的幾名守兵,因為擅離職后,才害的火被燒了起來。”
聽到錢將軍的稟告后,白辰心里大怒,庫房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還敢擅離職守?
“這幾名守兵為何會擅離職守?他們?nèi)チ四睦铮俊卑壮揭呀?jīng)變了語氣,王將軍現(xiàn)在也不敢隱瞞,如實說到:“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是大燕探子的陰謀,這地方偏僻,平日里都沒個女人過來,可那幾名守衛(wèi),今夜遇到了幾個女人,因為這個原因,才擅離職守。”
白辰已經(jīng)明白一些,原來今天晚上,是有人給這幾名守衛(wèi)找了女人,他們見到了女人就什么都顧不得了,因此,大燕的人才有了放火的機會。
想到這里,他心頭一震怒火,朝著王將軍吩咐道:“將那幾名守衛(wèi)帶到校場去,在讓全部的將士們都出來看著,看看這幾個究竟會落得什么樣的下場。”
王將軍一聽白辰的話,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七尺高的漢子此時竟站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將軍息怒啊,這次的事情明顯是大燕探子的錯,也怪不得那幾名士兵。”王將軍連忙為那幾名士兵求情,現(xiàn)在白辰正在氣頭上,這次的事情關系重大,若是不好好處理的話,日后這邊關的戰(zhàn)士,氣不是都要效仿?
他看著面前的王將軍,質(zhì)問道:“你作為守將,可知道糧草被燒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你還想著要護著那幾名守衛(wèi)?誰再敢求情,本元帥一同處置。”
白辰真的動怒,王將軍也沒有辦法,只好命人將那幾名守衛(wèi)帶到校場,這幾名守兵現(xiàn)在恐怕也知道自己惹了禍,跪在地上,渾身都在發(fā)抖,看著樣子竟然有幾分可憐。
“你們昨天擅離職守,按律當斬,今日,本元帥就要殺了你們。”白辰朝著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幾名守兵現(xiàn)在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元帥饒命啊,我們也是被迷惑了,元帥,我們下次不敢了。”
幾名守兵聽說要被斬首,此時不停的哭著。白辰聽到他們的哭聲更是生氣,不耐煩的說道:“將他們斬了。”
隨著白辰一聲令下,立馬有士兵上前,將幾名守兵推到了行刑的地方,隨后手起刀落,就看一個腦袋已經(jīng)滾了出去。
“二叔救我啊,我不想死。”
許是被嚇破了膽子,幾名守兵中竟然有一人朝著王將軍叫了二叔,王將軍目光有些躲閃,隨后上前一步,跪在白辰面前:“元帥,屬下知道這幾名守兵犯了大錯,可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還請元帥網(wǎng)開一面。”
白辰現(xiàn)在才算明白,為何剛剛自己說要殺了這幾個人的時候,王將軍百般不愿意,原來這幾人當中竟然還有他的親戚?想到這里,他更是生氣,沒想到在這邊關,竟然還有人互相包庇。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說到:“來人啊,將這幾個人斬了。”
最終,王將軍的侄子還是死在了刀下,那腦袋滾出去了好遠,鮮血染紅了地上的泥土,王將軍有些愣神,隨后一臉憤怒的看著白辰,白辰現(xiàn)在沒有心思去管這些,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辦。
這幾名守兵雖然都被處置了,但糧草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白辰已經(jīng)飛鴿傳書給皇上糧草要盡快解決,而且,他還得想辦法在最近的幾個城池掉一些糧草過來,不然等到皇帝下令,只怕將士們支撐不住。
飛鴿傳書要比送信快很多,幾日后,墨玨曄在京城就接到了,他看著信中的內(nèi)容,心頭猛的一疼,柳依諾知道定然沒有什么好事發(fā)生,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出了什么事情了?你怎么這個臉色?”
聽到他這么說,墨玨曄搖了搖頭,將書信給她:“糧草被燒了。”
“白辰才剛剛趕到邊關,這糧草就被燒了。”柳依諾心里并沒有責怪白辰的意思,畢竟,她也知道大燕的探子一向很厲害,白辰?jīng)]有防范住也是很正常。
但他擔心的是,白辰雖然為元帥,但卻在邊關沒有任何威望,現(xiàn)在剛?cè)ゾ桶l(fā)生這種事情,也不知道那些將士們會不會服他,若是不服的話,只怕邊關就會亂了,到時候不需要大燕的人馬,他們自己內(nèi)斗,就自身難保了。
“朕也擔心這個,但朕也相信,白辰可以對付,白辰若是對付不了的話,朕只能讓龍大將軍過去。”墨玨曄現(xiàn)在一陣頭痛,邊關的形勢不好,而現(xiàn)在太皇太后又對自己虎視眈眈。
“別擔心,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的。”她握著墨玨曄的手,臉上露出笑容。
有了她的安慰,墨玨曄才覺得好了許多,輕輕點頭。
二人情比金堅,不論發(fā)生什么都可以一同面對,這一點,太皇太后是相信的,因為,她原本好好的計劃就毀在了柳依諾的手里,她沒想到,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下了劇毒,墨玨曄竟然都沒事。
“你說,那柳依諾究竟有什么本事?那可是鴆毒啊,墨玨曄竟然沒事?還醒了過來?”她覺得不可思議,郭嬤嬤在旁邊也覺得不太對勁,她腦子里不經(jīng)意冒出一個想法,試探的說道:“太皇太后,您說,能不能是小夏子從中做了什么手腳?若是真的鴆毒的話,墨玨曄怎么可能沒事?”
經(jīng)過郭嬤嬤的提醒,太皇太后也覺得此事和小夏子有關,她心里憤怒,狠狠的一拍桌子:“現(xiàn)在就去將小夏子的母親和妹妹都抓過來,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夏子有什么樣的膽子竟然敢和我作對。”
郭嬤嬤見她動怒也不敢耽擱,立刻派人去將小夏子的母親和妹妹一同抓了過去,她們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尤其是小夏子的妹妹,從前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宮女,后來因為犯了錯被趕出宮去,險些嚇破了膽子,現(xiàn)在回到皇宮,全身都在發(fā)抖。
“你們也不用害怕,哀家叫你們來,就是詢問一些事情。”太皇太后見這二人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一臉的茫然應該什么都不知道,她也沒興趣對這二人用什么刑罰,只是派人去請小夏子過來。
小夏子見到郭嬤嬤,聽她說自己妹妹和母親被抓了,顧不得別的,趕忙來到慈寧宮,朝著太后的方向跪了下去,連連磕頭:“太后娘娘,我母親和妹妹什么都不知道,您饒命啊。”
太皇太后看著他就一肚子的火氣,冷聲問道:“小夏子你告訴哀家,你到底給不給皇帝下毒?鴆毒啊,為何皇帝還沒有事情?”
小夏子的母親聽到太后的質(zhì)問,被嚇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就昏了過去,小夏子的妹妹眼中含著淚花但卻不敢落下。
“太皇太后,奴才不敢撒謊啊,奴才真的下了毒啊。”小夏子哭聲連連
太皇太后很是生氣,朝著郭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就準備上前,沒想到她剛剛上前就被墨玨曄攔住了,墨玨曄看著坐在上方的人,臉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皇祖母,您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