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配置好藥粉之后,和依云一同去了穆雅靜的宮里,穆雅靜今日心情大好,此時正讓宮里人小廚房里做著美食,見到柳依諾過來,美貌的臉上露出笑容:“柳姐姐怎么過來了?翠玉,上茶。”
翠玉很快將茶端上來,柳依諾也不喝,她只是望著穆雅靜,穆雅靜被她瞧的有些不太自然,輕笑道:“姐姐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呀?”
“你不必和我姐姐妹妹的套近乎,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我心里都明白,不過,你剛剛吃的那個糕點覺得好吃嗎?”
柳依諾指著桌上的糕點,臉上露出幾分邪魅的笑容,穆雅靜臉色漸漸變了:“你對我動了什么手腳?柳依諾你瘋了嗎?這里是皇宮,你敢對我動手,太后絕不會放過你的。”
“太后?謀害皇上的罪名大?還是我謀害郡主的罪名大?穆郡主是聰明人,相信也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
她清澈的眼眸里含著笑,穆雅靜現(xiàn)在本就頭昏腦裝,現(xiàn)在更是覺得她可怕極了,不停的搖頭:“你說什么?我都聽不懂。”
“聽不懂也沒有關(guān)系,穆雅靜,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聰明人,你想要幫助穆家奪得榮華富貴我了解,但你得到這些之前,是不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命呢?”柳依諾見穆雅靜慌了,心里更是痛快。
這么久以來,她和墨玨曄都在被牽著鼻子走,現(xiàn)在她終于算是出了一口氣。
穆雅靜喘著粗氣,呼氣困難,許是因為緊張的緣故,她的臉都被憋的通紅:“你究竟想要怎么樣?”
“說出皇上到底中的什么毒,我還可能給你解藥,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墨玨曄等你死后在立你為皇后吧。”柳依諾態(tài)度堅決,穆雅靜若是不肯說出皇帝中的什么毒,她絕對不會給解藥的。
穆雅靜更加難受,此時的她已經(jīng)跌落在地上,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半晌后終于艱難開口:“皇上中的是……是秋水落,你應(yīng)該知道這種毒吧。”
柳依諾神色一頓隨后就將藥瓶扔到穆雅靜面前,穆雅靜趕忙從瓷瓶里拿出解藥,吞在口中。
知道皇帝中的是什么毒,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找到解藥,秋水落的毒十分難解,柳依諾也不敢保證有沒有把我解毒,但她能夠想辦法控制住毒性的。
她回到夕云宮讓依云去找解毒的藥引,她則細(xì)細(xì)研究起來,墨玨曄處理完藥鋪的事情就進(jìn)宮和她傳遞消息。
“藥鋪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你放心吧。”
墨玨曄雷霆手段,辦起事兒來也十分迅速,不到一天的事情就將柳依諾處理不好的事情處理好。
“辦好就好,我已經(jīng)找到皇上所中的毒,不過,我今天已經(jīng)和穆雅靜撕破了臉。我還親耳聽到,是太后和穆雅靜一同謀害皇上。”
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太后竟然會如此做,太后是目前宮里的掌權(quán)人,若是她是幕后黑手,此事就難辦了。
“太后本就不是父皇的親生母親,不過她這樣做我也沒有想到。”
墨玨曄本就不對太后抱有什么希望,她能做出這種事,他也不覺得稀奇。
“可是……”柳依諾還是有些擔(dān)心。
墨玨曄一把將她摟在懷里,親吻著她的額頭,語氣中帶著幾分霸道:“可是什么?柳依諾你別忘了,現(xiàn)在你是我的女人了,你現(xiàn)在就該聽我的,什么都別做,趕緊去休息。”
墨玨曄此時霸道極了,柳依諾卻覺得現(xiàn)在的他特別討人喜歡,在他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我現(xiàn)在要壓制解藥還不能休息,你要累了就睡一會兒吧,我守著你。”
她模樣乖巧,墨玨曄也不好在拒絕她。
他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柳依諾見他累了,故意放輕動作,盡量不要影響到他。
柳依諾把解藥研制好之后,就連夜給皇上送去,她剛?cè)雽嫷睿鸵娨缓谝氯苏郎?zhǔn)備對皇帝動手,她連忙拿出貼身的兵器與那人打在一起,黑衣人武功高強,柳依諾自知打不過他,就從懷里拿出迷藥,那人一時不差,吸入了藥粉,隨后就倒在地上。
刺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宮里的侍衛(wèi),宮里的侍衛(wèi)將刺客抓起來,正要交給太后處置,躺在皇上休息的皇帝此時醒了過來:“將刺客交給七皇子處置,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一個字,不然,朕要了他的腦袋。”
侍衛(wèi)們聽到命令后退了出去,墨玨曄也聽到宮人稟告連忙趕了過來,看到皇帝蒼白的臉色,心中一痛。
“父皇,您感覺好些了嗎?”墨玨曄見父親比從前蒼老了許多,他懊惱從前的不懂事,若是以前能好好陪著父親,也許這個時候也不會這樣后悔了。
皇帝見到他,連忙露出疲憊的笑容,道:“傻孩子,朕沒有事兒,朕剛剛不過是裝的引那些人出來罷了。”
“皇上,這是臣女剛剛研制出的解藥,您服下就會好很多了。”
柳依諾將藥丸喂給皇帝,皇帝吞了下去,微微點頭:“這次辛苦你們了,朕會好好處置那些害朕的人。”
解藥見效的速度很快,皇帝服用過后就好了不少,他從床上醒來覺得神清氣爽,連夜就吩咐身邊人去做了一些事情。
翌日,天剛剛大亮,穆郡主父女就一同進(jìn)宮,穆郡王見皇帝神清氣爽的坐在桌案后的龍椅上,顯然不敢相信。
“臣參見皇上。”二人一同跪在地上請安,皇帝看著兩個人哈哈大笑:“你們?yōu)槟珱Q庭做了這么多事情,可有想到今日?朕沒有駕崩,你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皇上……臣女不知道您說的什么?”
穆雅靜萬萬沒想到,今日皇帝會坐起來,她就算告訴了柳依諾皇上中的是什么毒,她也不可能在一天晚上就配好解藥。
她現(xiàn)在后悔極了,早知道今日這樣,她昨日就不該實話實說,只是那時候在生死邊緣她真的沒有膽量撒謊。
“這個時候你們也別再裝糊涂了,朕之所以沒有殺你,就因為你們還有用處,太后為何會謀害朕,你們應(yīng)該最清楚,還有,墨決庭那些暗中的勢力,你們肯定清楚,現(xiàn)在和盤托出,朕就繞你們一命。”
皇帝如今身子大好,按照目前的形勢,他就算兩年內(nèi)也不會駕崩,可穆郡主父女隨時都會被處置。
“皇上饒命,臣女如實交代。”
穆郡主見事情不好,只能哭著懇求,皇帝點頭任由她將所有事情說出來。
“三皇子在朝中有不少人手,就連,就連秦蕙的死都是他吩咐臣女做的。”
穆雅靜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說了出來,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后狠狠的一拍桌子:“朕倒是小看了朕的這個兒子。”
“皇上饒命,臣女只是一時糊涂,三皇子現(xiàn)在還沒有懷疑臣女,臣女可以戴罪立功。”
穆雅靜現(xiàn)在只想活命,至于效忠誰,她都不在乎了,反正三皇子和她也只是利用關(guān)系罷了。
“你現(xiàn)在就去讓三皇子交出手中兵權(quán),若是做不到,朕怎么可能相信你是忠心耿耿的呢?”
皇帝乃一國之君,自然不會容許任何人威脅到他,穆雅靜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若是在能活命,他這個皇帝豈不是太過窩囊了?
穆雅靜聽到這話跌坐在地上,旁邊的穆郡王連忙說道:“皇上饒命啊,臣的女兒真的只是一時糊涂,皇上若是可以繞她一命,臣寧愿交出所有兵權(quán),日后只做一個平凡的人。”
穆郡王真的心疼這唯一的女兒,穆郡主心里更加后悔,皇帝冷眼看著二人:“你莫不是忘了?你女兒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朕也不會容你了,你們?nèi)叶紩虼耸軤窟B。”
皇帝態(tài)度堅決,穆郡主癱坐在地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一夜之間,事情全都變了,從前被太后當(dāng)做心尖尖疼愛的穆雅靜,一夕之間竟然和刺客扯上關(guān)系,被皇上親自下旨關(guān)進(jìn)天牢,前些日子剛剛回京的穆郡王也因此受連累,原本以為三皇子會成為儲君,可是如今也沒了動靜。
京城的風(fēng)向好似變了,之前緊張的氣氛全都沒了,柳依諾也能安心回家去尋找柳司明的下落了。
皇帝在御書房中與墨玨曄下棋,墨玨曄看在皇帝大病初愈的份上也不計較他悔棋,皇帝連贏了幾盤,心情大好:“柳家那丫頭如今倒是變了,可你和燕國公主的婚事,你打算怎么辦?”
墨玨曄拿著棋子的手微微一抖,隨后說道:“不論如何,只要她不負(fù)我,我便不會負(fù)她。”
“你能這樣想也好,畢竟她母親救過朕的性命,朕也不忍心看她唯一的女兒因為你受委屈,不過阿曄你要記住,如今京城的局勢很緊張,你要保護(hù)好自己。朕雖然醒了,將穆雅靜父女關(guān)進(jìn)天牢,但墨決庭絕不會因此收手。”
皇帝身上的毒雖然被解了,但身子總算是受到了影響,他年歲大了,也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墨玨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