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軍蟻,這是一個極端可怕的物種。
當年江策在南征北戰(zhàn)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生物,僅僅在半個小時內(nèi),三百人的小隊全部被吞沒,一個生還的都沒有。
那可是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在短短半小時內(nèi)就被團滅了,可想而知這種動物有多么的殘忍跟兇惡。
行軍蟻,喜歡群體生活,一般一個群體就有一二百萬只。
它們屬于遷移類的螞蟻,和普通的螞蟻不同,根本不會筑巢,從一出生就在不斷地移動、發(fā)現(xiàn)獵物、吃掉獵物。
這種螞蟻擁有強壯的顎,咬力比一般的螞蟻強勁得多,在捕食時,它們會形成不同的進攻小組協(xié)作作戰(zhàn),就像擁有強力武裝的職業(yè)軍人,所以才因此得名。
行軍蟻的速度非常快,隨著時間的推移,江策他們跟行軍蟻之間的距離變的越來越短,眼看著就要被追上。
一旦被這些螞蟻給包圍,那只有一個下場:死。
即便是修羅戰(zhàn)神,也無法從這些螞蟻的嘴中逃生,它們一擁而上,用不到10S就可以把一個活人給吞噬一空,成為一副骨頭架子。
人類跟行軍蟻比起來,實在是太過于脆弱。
劉胡子仰天長嘯:“我命休矣!”
就他們目前的這個奔跑速度,根本就跑不過行軍蟻,用不了1min就肯定會被追上,到時候他們四個,一個都別想活。
這個時候,江策跟雙魚對了一下眼神,雙魚立刻就明白了江策的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乎,雙魚一把就將劉胡子給抱了起來!
江策跟雙魚,一人抱著一個,然后全速奔跑。
剛剛他們的奔跑速度其實取決于劉胡子,江策跟雙魚都在遷就劉胡子,不管怎么說,都不可能丟下這個向?qū)А?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生死關(guān)頭,不能再遷就誰。
雙魚抱著劉胡子跑,雖然比自己單獨跑要慢一點,但也絕對比劉胡子快的多。
接下來的一幕甚是可怖。
江策跟雙魚展現(xiàn)出了他們作為全世界最強戰(zhàn)士的基本素質(zhì),那奔跑速度遠遠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甚至連奧會員冠軍都不見得比他們快。
要知道,這還是他們在背著行囊、抱著人的情況下進行的奔跑。
那些行軍蟻本來都以為要追上了,結(jié)果陡然之間‘獵物’的速度快了許多,一下子就把距離給拉開。
江策跟雙魚就像一陣風(fēng)般,唰唰唰的往前跑。
不多時,就已經(jīng)把行軍蟻給甩的看不見蹤影。
“得救了!”
當雙魚把劉胡子放下的那一刻,他激動的摟住了雙魚,恨不得要在雙魚的臉上親一口,這樣的感覺真的是太妙了。
死里逃生,這種幸福感簡直爆棚。
在這片沙漠戈壁,誰碰上行軍蟻都只有死路一條,他們能從行軍蟻的嘴下逃脫,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先別急著高興。”雙魚看著手中的指南針,非常郁悶的說道:“指南針失靈了,現(xiàn)在我們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還怎么找生命之樹?”
這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不過,劉胡子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后,不但沒有緊張害怕,反而很高興的說道:“這片沙漠之中只有一個地方磁場最強,那就是生命之樹的附近!現(xiàn)在指南針失靈了,那就說明我們距離生命之樹的位置已經(jīng)很近了!”
這確實是一個值得興奮的消息。
誤打誤撞下,居然來到了生命之樹的附近。
劉胡子蹲了下來,繼續(xù)根據(jù)沙子來確定前進的方向,片刻之后,他站起身,指著左手邊說道:“朝著這個地方前進,再有一個多小時就可以抵達生命之樹了。”
“不過,這條路上有兩個難題。”
“第一個是流沙,隨時都有陷入流沙的危險;第二個難題就是風(fēng)沙,越是靠近生命之樹,風(fēng)沙就越強。”
“我們必須等待,等到風(fēng)沙小的時候才能進入。”
江策問道:“那風(fēng)沙什么時候小?”
劉胡子聳了聳肩,“風(fēng)沙時大時小,根本就沒有規(guī)律,上一秒還黃沙漫天,下一秒就風(fēng)平浪靜。可能只需要等幾分鐘,也可能需要等幾小時,更有可能等幾天、幾個月。這個,全看命。”
這番話其實挺讓人泄氣的。
看命?
那要是命不好的話,一直等不到風(fēng)沙變小,豈不是就得不到生命之樹了?
想不到,五行之物的第一件,就這么困難才能取得。
“繼續(xù)前進吧。”
都到了這里了,還能說什么?盡人事聽天命,江策做自己能做的,剩下的,就看老天爺?shù)囊馑剂恕?
一行四人繼續(xù)出發(fā)。
頂著大太陽,踩著滾燙的沙子,時不時還要小心隨處可能出現(xiàn)的流沙,這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把他們給折磨的夠嗆。
江策跟雙魚常年在艱苦的環(huán)境中磨煉,除了一些疲憊之外都還好。
劉胡子就是本地人,也吃得消。
就蔣依蕓最困難,她喘著大氣,一路上喝了很多水,但還是快要被折磨的吃不消。
這樣一個柔弱的女生,讓她來這種地方,真的是難為她了。
好在她靠著頑強的意志最后還是堅持了下來。
一個半小時之后,他們停下了腳步。
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處于風(fēng)沙的邊緣地帶,即便是邊緣,也能感受到風(fēng)沙拍打在臉上的疼痛感,再往前走就是風(fēng)沙聚集地了。
劉胡子果然沒有說謊,想要在風(fēng)沙極強的情況下過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強烈的風(fēng)沙足以把人給撕扯碎片!
劉胡子看著遠處說道:“生命之樹就在風(fēng)沙的陣眼之中,那是一顆令人敬畏的樹。傳說這片沙漠上的所有生靈在死后,靈魂都會回歸生命之樹,再藉由生命之樹轉(zhuǎn)化投胎。生命之樹,就是這片沙漠所有生靈的母親,偉大至極。”
雙魚墊著腳、瞇著眼朝著風(fēng)沙的內(nèi)部看去,“確定里面有樹嗎?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
劉胡子笑了,“這么強的風(fēng)沙,你能看見就有鬼了。等吧,等風(fēng)沙小了,咱們就能穿過去,見識生命之樹的風(fēng)采。”
接下來的時間,他們只能坐在地上,耐心等待。
著急是沒用的。
風(fēng)沙不會因為你著急就變小。
蔣依蕓也是真的累夠嗆,她直接趴在江策的懷中睡著了,睡著睡著……
劉胡子突然大喊一聲:“風(fēng)沙,小了!”
江策跟雙魚立刻打起精神,仔細一看,確實如劉胡子所說,那風(fēng)沙已經(jīng)變得很小,處于邊緣的他們甚至都感受不到風(fēng)沙的威脅。
劉胡子笑著說道:“真的是太幸運,才等了四十多分鐘就等到風(fēng)沙變小了,就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說不定生命之樹也在等待著我們了!”
話不多說,江策抱起蔣依蕓,一行人朝著生命之樹的方向跑了過去。
都說望山跑死馬,這段距離看上去近,其實真的跑起來還是蠻遠的。
江策他們足足跑了得有二十分鐘,才從邊緣跑到了風(fēng)沙的陣眼之中,一走進陣眼,風(fēng)沙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陣眼之中的風(fēng)景跟外面完全不同,這里,是一片綠地,盛開著一朵朵的小花,生機盎然。
在這片綠地的中心,果然生長著一顆樹。
“這……就是生命之樹?”雙魚看著眼前的樹,不免有些懷疑。
在他的想象之中,生命之樹應(yīng)該是參天巨樹,枝繁葉茂的;但是眼前這顆樹也就三四米高的樣子,枝條不多,樹葉也稀稀拉拉的。
怎么看,都是一顆路邊生長的雜樹,哪有一點生命之樹的樣子?
這時,劉胡子走到樹前,非常虔誠的跪了下來,認認真真的磕了幾個頭,嘴里說著土著語言,像是在祈禱、祈福。
江策把蔣依蕓放了下來,一起看著眼前的樹。
蔣依蕓說道:“都說人不可貌相,這樹也不能只看表面,這顆生命之樹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有一種極強的感染力。光是站在這里,我都感覺很溫馨,就像從地獄來到了天堂一般。”
雙魚聳了聳肩,“有嗎?隨你們怎么說吧,反正這顆就是生命之樹是吧?OK,那我們所需要的五行之木,就得從它身上取下。”
說著,雙魚走到了樹邊,伸手握住了一支非常細的樹枝,用力一掰。
按照他的想法,這么細的樹枝,應(yīng)該非常容易就可以掰斷。
豈料……
雙魚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是無法把樹枝掰斷;這樹枝就像是鋼鐵一樣堅硬,或者說,比鋼鐵還要堅硬!
“怎么會?”
雙魚嚇了一跳,從來沒有遇到這么離奇的事情。
他從腰間取下匕首,想要將樹枝給砍斷,但他用力砍了幾刀之后卻尷尬的發(fā)現(xiàn),樹枝不但沒有砍斷,反而他的匕首出現(xiàn)了一個個的口子。
要知道,這匕首可是國外進口的軍用匕首,其堅硬、鋒利程度都相當強悍,居然砍不斷一棵樹枝?
這叫什么道理?
真的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眼前神奇的一幕讓眾人都感到吃驚不已,雙魚更是有些膽顫的說道:“現(xiàn)在我相信它就是生命之樹了。”
這,確實是一顆值得敬畏的樹。
江策認真的看著眼前這顆生命之樹,都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總不能因為砍不斷樹枝空手而回吧?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帶走五行之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