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盧若怡那歡快歌唱的樣子,江策也露出了喜悅的笑容,聽完一首歌之后默默的關(guān)掉了Ipad,摘掉耳機收拾東西。
周一,江策主動來到了恪守之家,親自送盧若怡去上學(xué)。
這一點讓盧若怡有點意外。
同時也讓蔣依蕓有點不開心,吃早飯的時候一直悶悶不樂,感覺有一種被閨蜜給超過的感覺!
在坐上車的時候,盧若怡非常突然的對著江策喊了聲:“戰(zhàn)神降臨?”
然而,江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盧若怡有點失望,她還以為戰(zhàn)神降臨就是江策了;但仔細一想,江策跟她又沒什么交情,不至于為了她而一擲千金。
嘟了嘟嘴,沒再多想。
今天,是燕城藝術(shù)學(xué)院一年一度的校招日子,將會有很多經(jīng)紀公司、電影公司、唱片公司的HR過來,挑選那些優(yōu)質(zhì)的學(xué)生進行簽約。
如果足夠幸運,被大公司給簽走的話,說不定立馬就能演電影、發(fā)表單曲,一炮而紅。
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
可惜,今天的校招跟盧若怡無關(guān),只因為她得罪了錢鑫。
錢鑫是年級主任——錢建民的兒子,而錢建民又掌握著全校的學(xué)生推薦名額,得不到他的推薦,那些校招的公司是根本不會理你的。
所以,這樣一個大日子,注定是跟盧若怡沒有關(guān)系的。
一大早。
江策開車送盧若怡去學(xué)校,盧若怡的臉上一丁點的笑容都沒有,明明天氣大好,但她的內(nèi)心卻陰雨連綿。
忽然,江策開口說道:“你的外形出眾,演唱技巧凸出,極具個人特色,我相信你會被大公司選中的。”
盧若怡冷笑一聲,“被選中的前提是能去參選!我得罪了錢鑫,他老爸能給我推薦名額?呵呵。”
江策沒有說什么,默默開車。
不過,從江策那堅定的眼神之中,似乎可以看出他對這一次校招很有信心。
半個小時后,盧若怡來到了學(xué)校。
跟想象中一樣,今天的藝術(shù)學(xué)院到處都是人,每一個學(xué)生都打扮的非常漂亮,男的俊女的美。
盧若怡來到了班上,很快,全班到齊。
錢鑫故意坐在了盧若怡的隔壁桌,沖著她吹了個口哨,戲謔的說道:“你還有來的必要嗎?難不成,你還想拿到推薦名額?別癡心妄想了,我爸是絕對不可能把你推薦給大公司的。”
盧若怡咬著嘴唇,手指甲掐著胳膊,強忍著不說話。
很快,年級主任錢建民來了。
他拿出花名冊,直接說道:“三年二班,五個推薦名額分別是錢鑫、康有才……”
錢建民一口氣就念出了五個名字。
就像錢鑫說的那樣,根本就沒有盧若怡的名字!
全班同學(xué)都有意無意的看向她。
論樣貌、論嗓音、論技巧,江書靜樣樣都是出類拔萃的,可她就是沒有被選上,要說沒有黑幕,誰信?
如此優(yōu)秀的學(xué)生都會落選,眾人只剩唏噓。
“好了,得到名額的同學(xué)可以自由選擇面試公司。”
錢建民說完就要走,忽然,盧若怡站了起來,對音樂懷有巨大夢想的她,不甘心就這么被刷掉。
她鼓起勇氣喊道:“錢主任!”
錢建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什么事?”
盧若怡咽了口唾沫,說道:“為什么我沒有推薦名額?我不認為我的唱歌技巧比任何一個人差!”
這是她為了自尊而發(fā)出的吶喊。
可惜,她的自尊還是被踐踏了。
錢建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冷嘲熱諷道:“是,你的唱歌技巧不比任何一個人差,但你就是得不到推薦名額。”
“憑什么?”
“就憑……推薦名額掌握在我的手中!”
太直接了。
沒有絲毫的掩飾。
錢建民就是這個學(xué)校的土皇帝,凌駕于所有學(xué)生至上,利用他手中的權(quán)力對學(xué)生實施壓榨,打擊報復(fù)那些不配合的人。
當(dāng)他得知盧若怡羞辱過錢鑫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盧若怡的名字從花名冊徹底抹除了。
在絕對的權(quán)力面前,個人的力量是弱小的。
再有天賦,也是枉然。
盧若怡憤恨的說道:“你這是以權(quán)謀私、公報私仇!”
錢建民笑了,“是又怎么樣?誰讓你是學(xué)生,我是年級主任呢?”
他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頓了頓,錢建民繼續(xù)說道:“不過你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看你長得這么漂亮的份兒上,如果你能‘委屈’一下,讓我兒子高興的話,我不是不會考慮給你一個名額。”
作為年級主任,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公然威脅學(xué)生去潛規(guī)則,真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狼。
臉都不要了!
說完,錢建民直接邁步離去。
教室內(nèi),盧若怡手指甲都快要掐進肉里面了,委屈、不甘、失望、傷心,眼眶一熱就哭了出來。
她從小學(xué)習(xí)音樂,為的就是能站在華麗的舞臺上,縱情高歌。
誰知道這一行卻這么黑?
錢鑫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我早說過,你斗不過我的。你那個司機是很難打,但這個社會,你再能打也只能當(dāng)個保鏢,屁用沒有。”
“這是什么社會?”
“這是一個錢跟權(quán)的社會!”
“盧若怡,我告訴你,只要有我錢鑫在,你就甭想被大公司簽走。想要出人頭地,你有且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讓我玩高興了。”
“聽懂了嗎?!”
最后一下,錢鑫用手狠狠的戳了戳盧若怡的腦袋,狂笑著離開。
盧若怡再也控制不住了,趴在課桌上放聲大哭。
周圍的同學(xué)紛紛搖頭。
同情、可憐。
但愛莫能助。
他們跟盧若怡一樣,都只是學(xué)生,是學(xué)生就斗不過年級主任,身份地位的差距太大了。
除了默默忍受,別無他法。
然而,在同一時間,江策送盧若怡到達學(xué)校之后,獨自坐在車內(nèi),默默的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個特殊的號碼。
嘟嘟嘟……
電話打了過去,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的聲音:“江董,您找我?”
江策用上級對待下級的口氣說道:“敏筠,幫我處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