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是趙家大獲全勝,也是江策大獲全勝。
盛樂科技辦公室。
苗彤一邊撫摸著焚焰的腦袋一邊說道:“江董,這下你可高興了吧?大獲全勝,‘好聲音’收視率爆表,天知道會賺多少錢?”
“賺錢倒還是其次的,最關(guān)鍵的是,江董你總算出了一口惡氣,狠狠的羞辱了譚家,相信很快就可以給你二叔報仇了。”
提到二叔,江策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他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譚家不是善類,也不會因為一次的失敗就崩塌。這一次好聲音的成功,勢必會引起譚家的惡意報復(fù),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高興,而是小心,小心譚家的蓄意報復(fù)。”
苗彤笑了笑,說道:“既然這么小心,那明天的飯局就撤了?”
“那不行。”江策說道:“明天的飯局既是慶功宴,又是跟趙家、姜家的深入合作,不能撤。”
苗彤哈哈大笑,“切,反正你怎么說都有理,太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這么晚,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那怎么辦?難不成,要我們孤男寡女睡在一起?”
看苗彤那發(fā)光的眼睛,明明是很期待。
江策淡淡一笑,站起身往外走,“今晚你就睡在我辦公室,我去接待室的沙發(fā)睡。”
說完,他離開辦公室,順手把門關(guān)上。
苗彤嘟了嘟嘴,“哼!為什么非要這么正人君子呀?俗話說得好——有事秘書干,沒事就那啥秘書。我怎么運氣這么背,這么久了,也不對我有非分之想。唉~~”
一夜無話。
次日中午,在苗彤的精心安排下,盛樂科技的頂層餐廳開放,準(zhǔn)備了一桌子精美佳肴。
鋪上紅地毯,四周圍全部都擺滿了鮮花。
隆重之極。
今天,由江策做東,請趙家的趙海仁、齊云美,姜家的姜莉、文云芝一起出席。
來往無白丁,全是大人物。
不得不慎重、隆重一些。
約定的時間到了,趙家跟姜家的人都抵達了現(xiàn)場。
趙海仁跟齊云美滿面春風(fēng),看得出來這夫妻倆心里都美死了,‘奔男’+‘好聲音’,兩檔節(jié)目爆火,讓他們大賺特賺,成功打入譚家的腹地。
自從跟江策合作以來,順風(fēng)順?biāo)粋字:爽!
今天,他們一來是慶功,而來也是要給江策分紅,畢竟有錢一起賺。
隨后,姜家的人也到了。
姜莉聽說江策不光節(jié)目爆火,還意外收獲了云嶺山一帶的臥龍山脈,替他感到高興。
文云芝同樣出席。
今天的文云芝,穿了一身火紅色的長裙,看上去就像是出席戛納電影節(jié)一般,光彩照人。
“各位,樓上請。”
在苗彤的帶領(lǐng)下,眾人來到了頂層,按照主次坐定。
作為東道主,江策舉起酒杯說道:“感謝各位大駕光臨,過來吃這頓慶功宴,我先干一杯表示感謝。”
江策舉起酒杯一口悶,獲得滿堂彩。
節(jié)目爆火、收下臥龍山脈,連續(xù)的大喜事,將江策推上巔峰。
但是,人不是總這么幸運的。
就在這一桌子人互相喝酒慶祝,準(zhǔn)備進一步加強合作,三方聯(lián)手一起擊垮譚家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有服務(wù)員上樓在苗彤的耳邊說了幾句,苗彤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走到江策身邊,非常尷尬的當(dāng)著眾人的面說道:“江董,警察來了,傳訊你。”
她的用詞是‘傳訊’,而不是‘見’,這就有學(xué)問了。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愣住了,這大喜的日子,警察突然傳訊江策?搞什么鬼?難不成江策犯了什么事了嗎?
不至于啊。
江策微微一笑,氣定神閑的說道:“君子坦蕩蕩,走,去看看。”
他喝了一口酒,跟苗彤一起下樓去。
其他人當(dāng)時就坐不住了,江策可是他們的‘搖錢樹’,如果江策出事了,他們各方面都要受到巨大影響。
所有人都放下筷子,一起跟著下樓,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來到樓下。
江策一眼就看到幾名警察站在公司的大樓門口。
他走了過去,“我是江策,請問,有什么事?”
其中一名警察走過來說道:“我們是警局的,接到舉報,動物森林的‘修羅地獄’版塊存在大量的危險動物,嚴重危害社會安全。江策你作為負責(zé)人,涉嫌觸犯公共安全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驚掉了。
這不是無妄之災(zāi)么?
要知道,那‘修羅地獄’版塊,其實是姜家的啊!
因為之前江策幫助了文云芝,救活了她的狗狗,所以文云芝作為感謝,就把‘修羅地獄’免費送給了江策。
據(jù)說,這一板塊每年都能有好幾十億的收入。
本來還挺高興的,現(xiàn)在有點懵逼。
這到手之后,一分錢沒見到不說,還涉及‘危害公共安全罪’,甚至要被警察帶走,簡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江策微微皺眉。
那一天,他陪著文云芝、姜莉一起去現(xiàn)場看過,那邊確實有蜈蚣、蝎子、蛤蟆之類的危險動物,但都是可以飼養(yǎng)的,不可能存在違規(guī)啊。
如果有違規(guī),管理人員應(yīng)該一早就提前發(fā)現(xiàn)并制止才對。
這里面……有問題。
江策有意無意的回頭看了一眼文云芝,只見文云芝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她的眼神之中射出道道寒光,光是看那樣子,就知道有問題了。
江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坑了。
苗彤走上來說道:“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江董怎么可能涉及公共安全罪?你們重新調(diào)查一下吧。”
警察說道:“無關(guān)人員請走開,我們是接到舉報、查明事實之后才傳訊的,有什么問題,跟我們?nèi)ゾ终f個明白吧,走!”
苗彤還想多說幾句,被江策一把攔住。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必多費口舌。”
“警察同志也只是按照規(guī)章制度辦事,你就不要妨礙人家辦公了。”
“警局,我走一趟。”
苗彤都快要急死了,這江策怎么一點都不害怕啊?他現(xiàn)在可是涉嫌犯罪,進入警局,鬼知道會落得個什么樣的結(jié)局?
危害公共安全罪,說重也重,說輕也輕;輕一點,三五個月就放出來了,重一點,那十年八年都有的坐。
江策這一進去,誰知道會怎么樣啊?
要是判刑十年,那盛樂科技就徹底涼了!
大喜的日子,變大悲劇。
“走吧。”警察說道。
江策沒有任何異意,跟著警察上了警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帶去了警局。
身后,一大幫人神色各異。
苗彤為江策感到擔(dān)憂,著急壞了,第一時間就給白羊、沐陽一他們打電話,尋求解決辦法。
齊云美跟趙海仁更多的是為自身的利益感到擔(dān)憂。
江策這一被抓,會不會影響到好聲音?
那些投資商會不會被嚇走?
至于文云芝,她一句話不說,直接邁步離開了,一邊走一邊露出陰冷的笑容,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姜莉跟她坐在同一輛車上。
車子發(fā)動。
路上。
姜莉問道:“弟妹,修羅地獄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文云芝冷笑幾聲,說道:“與我何關(guān)?修羅地獄我已經(jīng)轉(zhuǎn)手給江策了,所有的監(jiān)管都由他負責(zé),出現(xiàn)危險動物,也是他的責(zé)任,是他自己監(jiān)管不力。而且,又不是我找人舉報的他,你這么怪罪我,不合適吧?”
話是這么說,但是……
那版塊雖然轉(zhuǎn)手給了江策,但所有的員工都沒有更換,還是文云芝的老人。
如果文云芝想要使壞,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姜莉沒有把事情完全說破,畢竟大家還是一家人,不能真的為了一個‘外人’撕破臉。
只是姜莉真的感到疑惑跟憤怒。
她也不明白,如果真的是文云芝做的,那理由是什么?明明江策幫助了她,她還恩將仇報?
姜莉認識文云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解她的為人。
雖然任性刁蠻,但絕對不是那種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的人。
事情,真的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此時此刻的譚家別墅內(nèi)。
譚國棟在客廳里面伴隨著音樂跳著探戈,享受著無上的喜悅。
他一邊跳一邊說:“文云芝那老娘們的點子真絕啊,我按照她說的去做了,果真把江策給逮起來了!”
譚永勝說道:“一開始她讓你往‘修羅地獄’放一些危險動物,我還擔(dān)心是要故意坑你、陷害你,現(xiàn)在看來,我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譚國棟接著說道:“爺爺,我只是還想不通,文云芝跟江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她非得這么往死里整?甚至不惜賠上‘修羅地獄’整個板塊。要知道,那板塊每年給她掙好幾十個億了!”
“這就是人家的私事了。”譚永勝說道:“所以我說啊,做人要低調(diào),別到處惹是生非。就像江策,真以為自己是戰(zhàn)神下凡,見誰都干。呵呵,這不,把自己干進去了?”
“我猜,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得罪的文云芝,哈哈哈哈。”
“這小王八蛋進去了,非得關(guān)他個十年八年的,方消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