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跑進了帳篷里面,打開對里面正躺著睡覺的劍齒虎說道:“大哥,有人硬闖!”
劍齒虎不耐煩的說道:“硬闖就給我揍啊,除了警察,誰來揍誰!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你嗎?”
“不是,那人不好惹啊。”
“怎么,他們?nèi)撕芏鄦??
“就一個人!
劍齒虎怒了,“就TM一個人有什么不好惹的?我告訴你,哪怕是趙家家主來了,也給我往死里揍!出了事,有譚少爺擔(dān)著!
那手下一臉苦澀的樣子。
還揍人家?不被人家揍死就算是不錯的了。
他說道:“大哥,那小子真的不好對付啊!
劍齒虎很不耐煩的爬了起來,瞪著他說道:“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膽小了?跟他說我們是譚家的人。
“人家知道,不光知道,還要你滾過去了!
“呵呵,夠狂的。孔屛铱纯词悄膫王八蛋敢這么說話!”
劍齒虎起身走出帳篷,朝著路障的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昨天被揍的太狠,所以走路的時候還有些疼,一瘸一拐的。
“什么人這么大膽,敢拆我設(shè)下的路障?不要命了是吧?”
一邊說一邊走。
就在他靠近白羊的時候,終于看清了對方的長相,瞬時間就感覺嘴巴疼痛起來,沒有人碰也莫名的錐心的疼。
他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兩只眼睛瞪大,腳步也停下了,半分也不敢往前走。
“是他?”
“白羊?!”
劍齒虎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嚇得趕緊轉(zhuǎn)身就要跑。
白羊幾步就追了上來,一把拎住了他的脖領(lǐng)子,就像是大人拎小孩一樣,一抬手就把劍齒虎給拎了起來。
“想走?”
劍齒虎瞬間換上了一副笑容,擠出笑容說道:“不走,不走。”
白羊冷冷問道:“這路障是你設(shè)的?”
劍齒虎趕緊擺手說道:“是我,也不是我!你知道的,我是替譚家做事的,這些都是譚少爺讓我做的,我就是個聽人辦事的小角色而已!
這責(zé)任倒是推的挺快。
白羊又問道:“那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劍齒虎立刻回答一個字:“拆!!”
“OK,給你1min,如果還不能完成拆除,我就再把你的手指甲全都拔了,應(yīng)該會比打掉牙更疼吧?”
劍齒虎嚇得都哆嗦起來了。
他趕緊沖著手下吼道:“還不趕緊去把路障給拆了?!慢一步,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有了這話,那些手下趕緊去把路障都給拆了。
1min都不用,就那幾張桌子椅子,三兩下就全部都給拆除掉了。
劍齒虎笑呵呵的說道:“白羊大哥,你看,全部都拆除了,您滿意了嗎?”
那一副賤兮兮的樣子,恨不得把白羊當(dāng)成祖宗一樣供起來才好。
白羊沒有再跟他過多廢話,而是對眾人說道:“現(xiàn)在路障已經(jīng)拆除,大家可以去參加海選了!”
眾人歡欣鼓舞。
上了車,白羊系上安全帶,對著后座的君嫻說了句:“抱歉耽擱了幾分鐘,現(xiàn)在就立刻出發(fā)!
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劍齒虎那些人還在后面揮手送別,感覺就好像是白羊的跟班一樣。
眾人也都好奇為什么劍齒虎作為譚家的狗腿子,為什么會對白羊那么的尊敬。
其實不是尊敬,而是害怕。
是一種發(fā)自肺腑的極端害怕。
片刻之后,白羊開著車送君嫻抵達了海選現(xiàn)場,不多時江策也趕了過來。
現(xiàn)場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只不過,一眼望去,來參賽的人選水平參差不齊。
白羊說道:“統(tǒng)帥,似乎今天來的這些人水平有點低啊!
江策回答道:“畢竟是第一天,而且譚家那邊放出風(fēng)來,誰來參加趙家的節(jié)目,以后就別想拿到譚家的通告。所以很多有才華的選手都在觀望之中,權(quán)衡利弊,不敢輕易過來。”
白羊怒道:“這譚家還真是有夠齷蹉的,居然有這種方式來威脅別人。”
江策說道:“畢竟譚家在京城耕耘這么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推翻的。好在我們的節(jié)目比較接地氣,需要的是更多的素人選手,而不是那些受到專業(yè)訓(xùn)練的選手。所以譚家的威脅,其實對我們的傷害是有限的。好了,現(xiàn)在我們就帶君嫻去進行海選吧!
報名地點就在不遠處,大家排隊等候著,一個一個進入錄影棚進行篩選,實力比較強的就會獲得一塊‘通過’的牌子。
這里每一個人都在期待著。
不管是為了音樂夢想也好,還是為了名利也罷,都必須要通過海選這一關(guān)。
就在江策他們準備趕去報名地點的時候,忽然一名戴著帽子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手里攥著一張票,說道:“票子要吧?”
這……
江策淡淡說道:“這里是海選現(xiàn)場,又不是演唱會現(xiàn)場,怎么還有黃牛的?你又賣的什么票?”
那黃牛嘿嘿一笑,解釋道:“一看你就是新人,第一次參加這種音樂類綜藝吧?”
江策點點頭,“是第一次。”
“那就難怪了!秉S牛說道:“所有的音樂綜藝的海選都是有貓膩的,你以為真的就比誰唱的好聽嗎?天真!
江策笑了,好奇問道:“這海選不就是篩選優(yōu)秀的選手嗎?”
黃牛噗嗤樂了,“要不怎么說你是新人呢?這唱得好吧,是挺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就只是比拼唱歌水平,那這些進行海選的老師吃誰的去?”
“不瞞你說,凡是來這里參加海選報名的,那都得在我這買票!
“不買票,你根本過不了,就算你歌唱技巧再好,也會被刷掉的!
這聽起來就像是里外勾結(jié),一起賺取參賽者的錢。
江策不記得策劃書上有這一條啊。
他問道:“你的票確定可靠?”
“當(dāng)然!”黃牛拍著胸脯說道:“不瞞你說,京城所有音樂類綜藝那都是我在賣票。別說你們這不出名的新節(jié)目了,就算是《我是歌王》這種常年收視冠軍,也都是我在賣票。”
江策來興趣了,好奇問道:“那你這票怎么賣的?”
黃牛拿出兩張票,“我的票分為兩種。第一種是基礎(chǔ)票,500塊一張;買了這張票你就能公平公正的進行海選,適合那些對自己顏值、技巧都有水平的專業(yè)選手。第二種是高端票,2000塊一張;買了這高端票,海選就是走個過場,就算你五音不全也能被選上。怎么樣,你們買哪一種?”
“要我說,你們就買高端票好了,省時省力省心,合作的好,以后參加正式比賽我們還可以繼續(xù)合作!
還沒等江策回答,君嫻走過來怒斥道:“我不需要買這些票!我來這里是為了追尋我的音樂夢,而不是來走后門的。如果這檔節(jié)目如此黑幕,那我寧愿不被選上!
說完,她直接走向報名點。
江策對黃牛搖了搖頭,“你也聽到了,我們不需要!
說完,他跟白羊也一起離開了。
黃?粗麄冸x去的背影,不屑的呸了一口。
“什么年代了,還擱這兒裝純?不買我的票是吧?那你們就別想得到‘通過’!準備被掃地出門吧,一幫蠢貨!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報名點,順利登記成功。
在登記的時候,那記錄員還特地詢問了一句:“你們買票了嗎?拿出來我看看。”
結(jié)果得到的是君嫻的一頓怒斥。
記錄員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在君嫻的名字后面劃了一個叉,這海選還沒開始,就好像已經(jīng)提前把君嫻給淘汰了一樣。
江策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一個字不提。
終于,前面的選手都海選結(jié)束了,該輪到君嫻登場了。
她拿著主辦方準備好的話筒,在江策、白羊的陪同下進入了屋子,然后獨自一個人上臺去,江策跟白羊在后臺默默的看著。
君嫻邁步來到舞臺中心,對著舞臺對面的四名海選導(dǎo)師鞠了一躬。
還沒等她起身,一名女導(dǎo)師不耐煩的說道:“干什么干什么?要唱就唱,婆婆媽媽的干什么?我們時間很緊張的,沒空跟你這磨磨唧唧!
這態(tài)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君嫻強忍住怒氣,拿起話筒開始清唱。
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如夢如幻,就像是夏天里的冰,讓人感覺無比舒適。
可還沒等她唱第三句,臺底下的女導(dǎo)師就拍著桌子吼道:“停停停,別唱了!”
君嫻愣了下,停止了清唱。
就聽到那女導(dǎo)師怒斥道:“你這都唱的什么玩意兒啊?你懂不懂音樂?都什么年代了,還在唱這些過時的東西,你土不土?”
君嫻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這些古風(fēng)古曲古詞,是她的愛好更是她的一生追求,現(xiàn)在居然被人說過時、老土,這叫她如何忍受?
“這位導(dǎo)師,我覺得你的話有問題,這些國風(fēng)歌曲怎么就……”
不等她說完,旁邊一名男導(dǎo)師拍著桌子大吼道:“你干什么?誰讓你說話了?導(dǎo)師對你進行點評,你還敢還嘴?這是對導(dǎo)師說話的態(tài)度嗎?什么東西!”
女導(dǎo)師更是直接開罵:“這哪里來的土鱉鄉(xiāng)巴佬?趕緊滾下臺,浪費我的時間,看了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