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策的邀請下,楊葉華跟著進入了貴賓席,在這里能夠從最好的角度看到演唱會一眾大牌歌手的表演。
程丹婷坐在江策身邊,低著頭。
許久之后,她忽然對江策說道:“江總,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的。”
江策聳了聳肩。
“不要緊,別放在心上。”
越是這樣,程丹婷心里就越是過意不去,她倒是寧愿江策能罵她兩句,現(xiàn)在她有一種深深的愧疚感。
她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江策真的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樣。
在這個男人身上,你永遠可以保持希望。
只是她始終不明白江策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懷揣著好奇心,程丹婷問道:“江總,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嗎?”
江策解釋道:“很簡單,我跟恒星珠寶的老總是好朋友!
“啊?”
“噓~~不要跟別人說啊!
程丹婷哭笑不得,早知道這樣的話,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好擔心的。
這就難怪江策打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又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在程丹婷的苦笑聲中,憶陌文娛的跨年演唱會,準時開始!
先有張習友登場獻歌一首,打響一個好的開頭。
然后,主持人登場!
只是跟眾人一開始想的不同,本次憶陌文娛的主持人并不是業(yè)界扛把子——方辛明,而是一個看上去非常眼生的毛頭小子——楚樂童。
一開始,眾人是難以接受的。
SSR變成了N,鉆戒變成了水鉆戒,這種天差地別,讓人難以接受。
很多觀眾直接換臺。
現(xiàn)場的觀眾也都露出了不滿的情緒。
這些都是可以預見的。
江策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楚樂童的演出,看他要如何在眾人都不滿意的情況下扭轉(zhuǎn)戰(zhàn)局。
然而……
楚樂童就好像是害怕了一般,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一句話都不說。
就那么看著觀眾們發(fā)泄情緒。
足足站了得有3min。
要知道,一場演出有3min的空白期,那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所有人都覺得楚樂童懵逼了,演出要搞砸。
程丹婷額頭冷汗直掉。
這種入行一年不到的新兵蛋子,還是靠不住啊。
3min后,觀眾也罵的差不多了,不滿情緒都發(fā)泄了出來。
楚樂童才拿起話筒嘿嘿嘿的賤兮兮的笑了幾聲,淡淡說道:“你們都累了吧?現(xiàn)在輪到我了吧?”
噗~~
現(xiàn)場觀眾被這句話給氣樂了,見過賤的,沒見過這么賤的。
原來剛剛楚樂童不說話,是因為觀眾抵抗情緒太大,說不過觀眾,所以等觀眾說累了,自己再開口。
一開口,就把觀眾給氣的笑了出來,這也真是一種本事。
其實人就是這樣,本來也沒多大點事,發(fā)泄完了,笑一笑,這事就過去了。
楚樂童牢牢把控著觀眾的心理。
接下來,一連串的妙語連珠,將觀眾給逗得哈哈大笑,演唱會就好像是變成了相聲大會,一個又一個的包袱抖了出來,觀眾越看越愛看。
之前的抵觸情緒也就漸漸不見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楚樂童就讓觀眾接受了他,從抵觸到接受,就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作為一個主持人,楚樂童的天賦簡直高的嚇人!
隨后,演出正常進行,一個又一個大咖閃亮登場,誰還記得方辛明是誰?
并且發(fā)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觀眾不但不抵觸楚樂童,反而非!肽睢。
因為光是聽歌,難免會很枯燥,楚樂童的包袱成為了很好的調(diào)味劑,讓觀眾每聽完幾首歌就哈哈大笑一回,現(xiàn)場氛圍好的不得了。
看到這一幕,程丹婷終于松了口氣。
她敢斷定,只要按照這個節(jié)奏走,本次演唱會結(jié)束,楚樂童絕對會身價暴漲,甚至進入一線主持人行列也是有可能的。
在這里,不得不佩服江策的眼光毒辣!
江策正看著演出,手機響了起來,掏出一看,是妻子丁夢妍打來的。
“喂,夢妍?”
“江策,今晚跨年,你回家嗎?”
“抱歉,我正在工作,可能要晚一點回去,有什么著急的事情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沒什么著急的事,就是隨便問問,那你先忙,我掛了!
滴……
江策看著手機頁面,忽然感覺心里頭空落落的。
程丹婷微微搖頭,笑著說道:“看來你老婆很想你回家陪她。”
“?”
“這不是很正常嗎?辭舊迎新的一年,哪有人不希望心愛之人陪在身邊的?”
咳嗽一聲,程丹婷提議道:“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江總,要不……你先回家吧?跟家里人聚一聚!
江策想了想。
“再等半小時,半小時后就回家!
“為什么要等半小時?”
江策故作神秘的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另一邊。
名苑小區(qū)33號,丁家。
此刻的丁家,滿桌子的飯菜,丁夢妍一家圍坐在一起,正在享用美味佳肴。
除了丁家,丁啟山的老同事——王志榮也帶著女兒跟女婿來吃飯,坐在一起,享受美味。
王志榮的女婿——徐聰自從上次聚餐被江策狠狠羞辱之后,一直懷恨在心。
上次,江策用唐伯虎的字帖以及請到凌瑤獻歌,把徐聰給羞辱的無地自容,從安之后,徐聰就一直在等待報復的機會。
等啊等,終于等到了今天,跨年晚宴,結(jié)果可氣的是江策居然在公司加班,沒來!
徐聰準備了一肚子挖苦的詞,結(jié)果沒地方用。
賊尷尬。
眼看丁夢妍非常失落的掛斷了電話,徐聰立刻知道他們說了什么,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壞點子。
他故意咳嗽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嘖嘖,夢妍,你們家江策一個月不就8千塊錢嗎?拿這么少的錢,還要跨年加班?也忒慘了一點吧?”
他妻子王鳳雅附和道:“這有什么辦法呢?底層員工就是這樣。拿最少的錢,干最累的活,越是沒用的人,越是辛苦。”
丁家的人,個個臉上都不好看。
徐聰還不依不饒的說道:“這辭舊迎新的日子居然還在工資加班,連家都不回,依我看吶,一定是夫妻感情不和,故意躲出去了。說什么在公司加班,鬼知道是不是左擁右抱、醉倒溫柔鄉(xiāng)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