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豐成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尷尬的咳嗽一聲。
“你、你說什么?”
江策拉了下被子,“我說,讓老爺子親自過來跟我說。”
丁豐成徹底怒了,“江策,你好大的狗膽!還要老爺子親自過來?呵呵,給你臉了是吧?老子今天弄死你個(gè)王八羔子。”
他剛想撲上去,江策隨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眼鏡盒,隨意一拋。
眼鏡盒不偏不倚的砸在丁豐成的膝蓋上,痛得他當(dāng)時(shí)就跪在了地上。
江策還腆著臉說道:“喲,怎么還跪下了?我可不吃這一套啊。”
“江策,我跪你奶奶給熊啊我跪!”
丁豐成還想鬧,卻被丁夢妍拉住往外走。
二人來到客廳。
“夢妍,你松開,我今天非得跟他把這事說清楚咯!”
丁夢妍嘆了口氣,“二哥,沒用的,江策的脾氣我知道,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的。你如果真想讓江策幫你戰(zhàn)勝疾速車隊(duì),真想保住丁家的牌匾,那就讓爺爺親自來一趟吧,否則的話,說再多都是沒用的。”
“這……”
丁豐成左右為難,如果不去請爺爺,那么自己肯定會輸,丁家牌匾也沒了,自己成為丁家的千古罪人!
可要去請,這話要怎么說得出口?
“也罷。”
“也罷!”
“江策,我服你了!”
丁豐成悻悻走出大門,去找老爺子,不管結(jié)果如何,先去跟老爺子說一聲比較好。
這邊,丁夢妍走進(jìn)臥室,靠在房門上。
“好了,人走了,可以起來了嗎?”
江策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臉上帶著笑容。
丁夢妍叱責(zé)道:“江策,你這回玩的有點(diǎn)大了吧?”
江策淡淡說道:“大?呵呵。你忘記當(dāng)初老爺子是怎么歧視你是個(gè)女兒身了嗎?你忘記老爺子是怎么對爸欠了一大筆債而熟視無睹的嗎?他對我們家做出了那么多壞事,不該付出一點(diǎn)代價(jià)嗎?”
丁夢妍嘆了口氣。
說到底,她對老爺子的恨意其實(shí)一直也沒消除。
別說她了,就算是丁啟山對老爺子也一直頗有微詞,自從上次跟老爺子借錢沒有借到,到目前為止就再也沒跟老爺子說過半句話。
如果不是丁夢妍在主公司負(fù)責(zé)重要項(xiàng)目,丁啟山甚至都想跟老爺子斷絕父子關(guān)系。
這邊正說著,那邊丁啟山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
“爸?”
丁啟山一邊拍手一邊說道:“你們剛剛說的我都聽到了,江策,做得好!老爺子畢竟老了,分不清忠奸。我女婿這么好,他卻整天圍著那個(gè)唐文末屁股后面轉(zhuǎn);我女兒這么有能力,他卻一心想把家族交給丁豐成那混蛋打理。”
“這樣的老糊涂,就得給他一點(diǎn)教訓(xùn)嘗嘗。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女婿、女兒才是丁家的未來!”
“什么狗屁唐文末、丁豐成,就是一幫垃圾。”
明顯,丁啟山還在為從前的事生氣。
蘇琴嘆了口氣,“可是,也沒必要讓老爺子親自來一趟吧?這事情鬧的有點(diǎn)大啊。”
丁啟山瞪了她一眼,“大什么大?你一個(gè)娘們懂什么?男子漢大丈夫,要的就是快意恩仇!這次我堅(jiān)決站在我姑爺這邊,策兒,你放手去干,爸支持你。”
丁啟山都這么說了,蘇琴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
丁家主公司,董事長辦公室。
丁啟山坐在辦公椅上,一臉錯(cuò)愕的看著底下站著的丁豐成,眼神之中滿是憤怒跟驚訝。
剛剛丁豐成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他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豐成,你不是在拿爺爺尋開心吧?”
“爺爺,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沒有什么狗屁車技,之前贏疾速車隊(duì)的確實(shí)是江策。”
“混賬!!!”
丁仲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豐成啊豐成,爺爺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好大喜功,見便宜就上。這世上哪有免費(fèi)的午餐?這回捅婁子了吧!你之前當(dāng)‘車神’當(dāng)?shù)乃瑔幔俊?
他嘆了口氣,“也罷,江策就江策吧。你把他喊過來,讓他代替你去跟那個(gè)什么眼鏡蛇比一次就好了,如果他真有你說的那么厲害,贏下眼鏡蛇應(yīng)該不是問題。如果輸了,正好讓他從丁家滾蛋。”
“去吧。”
丁豐成卻沒動,站在原地低著頭,不敢說話。
丁仲皺了皺眉,“你干嘛呢?讓你去吧江策喊來沒聽見嗎?”
丁豐成咽了口唾沫,“那個(gè),爺爺,我剛?cè)チ恕!?
“哦?那怎么江策沒來啊?”
“江策他、他說我沒有資格去請他。”
“嗯?”丁仲愣了,“一個(gè)上門女婿,狂什么狂?他到底想干嘛?”
“他想……讓您親自去一趟。”
現(xiàn)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靜。
鴉雀無聲。
死之寧靜。
嘭!!!
丁仲一腳將身旁的垃圾簍給踹出去五六米遠(yuǎn),瓜皮果殼散的到處都是。
“放肆!”
“狂妄!”
“大膽!”
“江策,你算什么東西?丁家的一個(gè)上門女婿而已,敢讓老夫親自去一趟?”
“你也配?!”
丁仲氣得大喘氣,丁豐成嚇得一個(gè)屁都不敢放。
丁仲指著他說道:“快,立刻給丁啟山打電話,我要問問看他到底招了個(gè)什么玩意兒當(dāng)女婿!”
“誒,好,我立刻打電話給叔叔。”
嘟嘟嘟……
嘟嘟嘟……
電話打通。
丁仲搶過來手機(jī),張口就罵:“啟山,你們家江策怎么回事?”
丁啟山故意裝糊涂:“咋啦?江策挺好的呀。”
“挺好的?呵呵,他越來越狂妄了!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居然敢讓老子去請他‘出山’!!!”
丁啟山打了個(gè)哈欠,“是嗎?有這事?不過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求人辦事哪有趾高氣昂的?叫你來,你就來一趟唄。”
丁仲徹底傻眼了。
這是兒子跟老子說話的態(tài)度?
“丁啟山,你想造反嗎?!”
“呵呵,我還有事,掛了。”
啪嗒。
丁啟山根本就不想搭理丁仲,隨手掛斷了電話,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
這么多年了,自從丁仲當(dāng)家以來還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反了反了反了。”
“一個(gè)個(gè)都反了!”
“江策,丁啟山,好樣兒的,你們給老夫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