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兩天的期限眨眼之間便到了。
江策坐了一輛出租車,淡然自若的來到了丁熔制造公司大樓門前,兩天未見的妻子丁夢妍一早就在門口守候著她。
短暫離別后的重逢,讓他們都有種上去摟住對方的沖動,卻又被理智給壓制住。
“來了?”
“嗯。”
“那……上樓吧!
沒有太多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從彼此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兩天來的思念跟期盼。
二人來到公司會議室。
家主丁仲領(lǐng)著公司的骨干成員,早早就等候著。
丁豐成、丁紫玉、唐文末等人更是安排了不少人將各個出口都給堵死,今天只要江策敢來,他們就不打算放他離開。
進入會議室。
丁仲毫無生機的看著江策,用冰凍語言冷冷問道:“兩天期限已到,江策,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辦到了嗎?”
“辦到了!
“哦?那人了?”丁仲看看兩旁,“你拉來的投資者,還有常家的人,怎么一個都看不到?”
江策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是九點半,我們約好十點見面的,快了!
“哼!你還在我這裝腔作勢?”
丁仲冷冷說道:“江策,你當(dāng)我不知道嗎?這兩天你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賭約的事情一點也不管,全都丟給了夢妍一個人!
“夢妍她為了你,低聲下氣的寫了邀請函給名單上的十大公司。”
“結(jié)果,無一例外,全部拒絕!”
“江策,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自己躲起來吃喝玩樂,讓一個女人替你做事,你可真有臉啊?”
江策皺了皺眉頭,平靜的問道:“你怎么確定邀請函被拒絕的?”
這時,唐文末笑著回答道:“是我派人去調(diào)查的,十封邀請函在送到各大董事長手上之后,不到三分鐘就被退回了,沒有任何一家愿意過來。夢妍還信誓旦旦要我們一早過來,準(zhǔn)備參加投資大會,呵呵,人家投資者一個都不來,請問這會議怎么開?”
丁豐成、丁紫玉以及其他的公司成員,饒有興趣的看著江策,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到緊張、害怕、內(nèi)疚、害臊等情緒。
可惜,他們失望了。
江策神情依舊平靜,并略帶指責(zé)的說道:“大姐夫,依我看,你派去調(diào)查的這幫人并不靠譜,回去都給辭退吧。”
“你!!”
唐文末氣得想罵街,最后硬是忍住了,冷笑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在這裝腔作勢,江策,我該說你臨危不懼了,還是該說你死不要臉?”
丁豐成補充道:“好了好了,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江策答應(yīng)的事情一件也沒有辦成。按照約定,他應(yīng)該立刻跟小妹離婚,然后滾出丁家,從此不再踏入我們丁家半步!
丁仲點點頭,“江策,你如果還是個男人,就自己主動去辦理離婚手續(xù),不需要我‘幫’你吧?”
江策微微搖頭。
“我剛剛說了,約定的時間是十點,還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你們都不愿意等?”
“你們就這么怕輸?”
丁仲不屑的說道:“輸?我怎么輸?我只是不想再跟你這浪費時間。好,既然你一再堅持,我就再給你半個小時時間,讓你死的心服口服。十點鐘如果還是一個人都不來,你不光要跟夢妍離婚,還要嘗一嘗我們丁家家法的滋味!”
“可以!
江策搬了把椅子坐下,若無其事的等待著。
丁夢妍心中焦急,其實根據(jù)送信人的回復(fù),就像唐文末說的那樣,每一家的董事長都不打算過來。
她不知道江策哪里來的自信,堅信十家董事長會來。
丁夢妍心中暗暗祈禱,不用全來,能來一兩個就足夠化解危機的,“求求你們,一定要來!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漫長的等待中,時間到了,依舊是沒有任何一人到來。
丁仲放肆大笑,“江策,你的把戲玩完了吧?今天,我就要讓你……”
話沒說完,忽然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硗▓螅?
“盟兼企業(yè)董事長——潘庫前來參加投資項目大會!!”
聲音傳來,在場眾人全都愣住,潘庫的盟兼企業(yè)可是全市前十的大企業(yè),他能來參加會議,份量已經(jīng)足夠重。
丁夢妍松了口氣,總算有人來了。
丁仲疑惑的看向江策,不明白他是怎么請到潘庫這種大企業(yè)老總的。
然而,事情遠(yuǎn)非如此……
“長傾集團董事長——溫元河協(xié)同夫人前來參加投資大會!”
“百奇娛樂董事長及總經(jīng)理,共同出席投資大會!”
“簽呈制造江南區(qū)分部總經(jīng)理——袁彩前來參加投資大會!”
“子雅全球盟董事長——何海天及其長子共同出席投資大會!”
……
一個又一個響亮的名字傳了進來,每一個人所代表的都是江南市甚至全國性的頂級大公司、大企業(yè)。
每一家的規(guī)模都是丁家的十幾倍!
無一例外,他們?nèi)慷荚诮叩哪欠菝麊紊稀?
十大公司代表,無一缺席!
這無疑狠狠打了在場所有丁家之人的臉,特別是丁仲,他之前嘲諷江策有多深,現(xiàn)在他的臉上就有多疼。
看著這些大佬進入會議室,丁家在場所有人都傻了,一個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從來不敢想這些巨鱷大佬能來到他們丁家。
就算是唐文末,在這些大佬面前也完全不夠看,這里任何一個人拎出來都遠(yuǎn)非丁家能夠比得了的。
包括丁仲在內(nèi)的所有人,統(tǒng)一起立迎接這些大佬的到來。
其他人更是紛紛將自己的位子讓出來給大佬坐,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丁家干部,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乖乖的站在那里動也不敢動。
丁豐成徹底看傻眼了,他湊到唐文末耳邊小聲問道:“姐夫,這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一個都不來的嗎?結(jié)果怎么全都來了?你派出去的人確實不靠譜啊,回去辭退吧。”
唐文末瞪了他一眼,有氣無處發(fā)泄。
他也奇怪為什么這幫大佬出爾反爾,說好不來的,怎么又來了?
其實他派出去的人只探聽到了一半,后面江策派人勸說的事情,他的人根本就沒有查探到。
看著江策那一副眼帶笑意的樣子,唐文末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雙拳緊緊握起,嘎達嘎達響。
本想狠狠羞辱江策一頓。
現(xiàn)在倒好,不但沒有羞辱到,反而又給江策‘臭顯擺’了一回,唐文末心里那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