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王珉來被抓走的那一刻,何耀龍就已經(jīng)沒了脾氣。
他噗通跪在了江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著說道:“江策兄弟,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該跟你作對,我該死。看在我跟江陌曾經(jīng)也是并肩作戰(zhàn)的好同事的份兒上,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并肩作戰(zhàn)?
好同事?
江策用低沉而憤怒的語氣說道:“你是如何聯(lián)手天鼎企業(yè)陷害我弟弟的,你當(dāng)我不知道嗎?”
何耀龍臉色瞬間慘白,磕頭如搗蒜。
“其實那些事都是天鼎企業(yè)的人逼著我干的,都是他們下達的命令,我也僅僅只是個執(zhí)行命令的小角色,陷害江陌的陰謀真的不是我策劃的。”
“其實你也看得出來,別看我現(xiàn)在是浸夢科技的董事長,但處處聽命于天鼎企業(yè)。我就是一個小跟班,后面的人才是陷害江陌的罪魁禍?zhǔn)住!?
江策冷冷看著他,不發(fā)一言。
何耀龍弄不明白江策在想什么,忽然轉(zhuǎn)過身對何家明說道:“你這個混小子,還不趕緊給浸夢科技的人打電話,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都過來!”
“啊?”
“啊什么啊?趕緊打電話,讓所有人都給我披麻戴孝趕過來,快!”
何家明立刻撥打電話,將何耀龍的命令傳達過去。
很快,七八輛車子開了過來。
浸夢科技的人全都披麻戴孝一臉懵逼的走了過來,看著現(xiàn)場三四百名士兵,看到十幾架飛機還有那巨大的郵輪。
這些人全都傻眼了。
何耀龍大吼道:“你們這幫垃圾還杵在那干什么?趕緊過來,磕頭、懺悔!”
所有員工全都嚇得小跑著到了墳邊,一個個跪了下來,不停的磕頭。
何耀龍望著江策,“江策兄弟,你之前說讓我們跪滿5h就放了我們,還算數(shù)嗎?”
江策冷冷看了他一眼。
何耀龍不敢再廢話,對所有員工吼道:“從現(xiàn)在起,所有人不吃不喝,一直跪倒明天早上!”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滿是怨恨之色,但沒有一個人敢說廢話。
一大群人統(tǒng)統(tǒng)跪在江陌的墳前,為他們犯下的罪懺悔。
……
這時,不遠處開來了一輛白色的小轎車,車內(nèi)坐著的是老員工程海。
程海看著江岸拆遷的景象,不無擔(dān)憂的說道:“今天江岸全部拆遷,這里都封鎖了,看來我們是沒辦法靠近江岸墳地了。”
司機笑了,“老爺子您就放心吧,我們老大全都處理好了。”
“是嗎?大少爺他是不是給上頭送禮了?”
司機噗嗤樂了,江策還用得著送禮?
身為三區(qū)合并后的總負責(zé)人,他說一句話,下面的人敢違抗嗎?
別說這蘇杭沿江一帶了,就算是合并后的整個江南區(qū),那都是江策說了算的。
“老爺子,您就等著看好了。”
車子開進了封鎖區(qū),開到了墳地附近兩百米的距離。
車門打開,程海走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是上百輛超級豪車,是十幾架直升飛機,是巨大無比的豪華游輪,是整齊劃一的鋼鐵士兵。
這算得上是整個江南市最盛大的葬禮了。
看到這一幕,程海激動的熱淚盈眶。
“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字,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他苦了一輩子,在底層生活了一輩子,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把。
他最心疼的二少爺,總算可以走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
程海走到了墳邊,猛然間發(fā)現(xiàn)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竟然全部都是浸夢科技的員工,帶頭的正是董事長何耀龍!
他興奮的簡直都想要跳一支舞。
“何耀龍,你也有今天?”
“老天開眼啊,老天開眼啊!”
江策走了過來,伸手扶住了程海,“程叔,你不要太激動,小心沾染風(fēng)寒。”
程海擦了下眼淚,“大少爺,你做的太漂亮了,不光將葬禮舉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還讓這些害死二少爺?shù)膭W邮郑荚趬炃跋鹿驊曰凇W龅奶昧耍昧耍 ?
“大少爺,看到你如此的有出息,我真是太高興了。”
“江家,有望了。”
看著程海越說越激動,江策趕緊讓人過來照顧一下老爺子,生怕他發(fā)生什么意外。
畢竟程海對于江策來說,就跟親爺爺一樣。
“扶老爺子過去休息。”
“是!”
回過頭,江策看到丁夢妍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
丁夢妍點了點頭。
江策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在西境當(dāng)兵這幾年打過不少硬仗。其中有一次,我們輸?shù)暮軕K,我豁出命去救了一名將軍,現(xiàn)在那名將軍已經(jīng)是聲名顯赫的大人物。為了感激我,他特地出手幫我舉辦了這次祭祀活動,并借給了我人、車、飛機、郵輪。上下都打點好了,我才能這么順利。”
“原來是這樣。”
丁夢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一切都只是因為江策當(dāng)兵的時候救了一名將軍。
她有些失望。
如果……
如果江策他就是那名將軍,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借來的,那該有多好?
看著丁夢妍略顯失望的神情,江策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江策握住了丁夢妍的手,說道:“不要失望,我答應(yīng)你,遲早有一天,你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都會是屬于我的。真正的屬于我,而不是借來的。”
“嗯。”
江策握住丁夢妍的手,朝著另外一側(cè)走去。
“我們現(xiàn)在去哪?”丁夢妍好奇的問道。
江策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祭祀活動基本上算是結(jié)束了,我們?nèi)ハ蚣依锶舜騻招呼吧。”
“家里人?”
“是的,丁仲、丁豐成他們早就到了。”
“爺爺跟二哥?”丁夢妍有些疑惑,“他們不是拒絕了你,不打算參加祭祀活動嗎?怎么還會來現(xiàn)場?”
江策解釋道:“他們不是來參加祭祀活動的,而是來參加現(xiàn)場招標(biāo)的。”
“現(xiàn)場招標(biāo)?那又是什么?”
“一場關(guān)于西江沿岸拆遷改造后的建造計劃招標(biāo),夢妍,如果你能把這活兒承包下來,你在白家的地位將會大幅度提高。”
“我?不可能吧。”
“有我在,就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