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虞安歌會在今天回來,特意在白家莊園里擺滿了玫瑰花。
只是遲遲沒有等到電話或者短信,才悠悠地想起來發(fā)一條微信。
老婆,到哪兒了?
在看到突然間闖入視線中的感嘆號,白湛再次瞅了一眼自己的備注,確認沒有發(fā)錯人之后,像是不信邪一般地再次發(fā)了一條。
仍然是感嘆號!
慌亂地打了一通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隨意一直不停地打電話。
“白朔,把安歌助理的手機號碼發(fā)給我,盡快!”
“好,怎么了?”
白朔一臉疑惑,想了想后,心里突然有了答案。
網絡上的傳播速度這么快,虞安歌沒有理由會不知道。
“別廢話,快點。”
“好,馬上發(fā)給你。”
在掛斷電話后,白湛突然看到手機上發(fā)來的一條短信,立即點開,朝著手機號碼打了過去。
剛回到自己的家中的烏巖略有些疲憊地看向兜里一直在響個不停的手機。
“喂,誰啊?”
看著陌生的號碼,并不想要接,沒有想到這個電話卻樂此不疲地一直在打。
“烏巖,是我。”
“白少?”
幾乎是立刻來了精神,目光直視著遠方,滿臉的疑惑。
“安歌回來了嗎?”
“安姐已經到家了。”
烏巖顫顫巍巍地解釋著,腦海里突然想起來在車內時,虞安歌那張冰冷的臉頰,以及被孤立在角落里不斷顫動著的手機。
“什么時候回來的?”
“早就回來了,不過安姐從網上知道了一些――傳言,所以應該一個人在公寓里吧。”
十分隱晦地表達出來,她知道對方能夠聽得懂。
“謝謝。”
簡單地道謝后,一把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走了出去。
項星河看著慌亂走出的人,疑惑地問道:“白少,要備車嗎?”
“湉湉呢?”
“在跟阿K玩。”
項星河的一張撲克牌臉上始終沒有多余的表情,緊跟著眼前的人走了過去。
“爸爸,你要帶我去哪?”
“想不想見媽咪?”
“想。”
女孩立即微笑著看向身后的人,不讓任何人攙扶,直接爬到了后車座上蹲著。
“爸爸,快開車。”
聽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心里卻五味陳雜,不斷地在心里將語言組織好。
“咚咚咚――”
聽著公寓內傳來的拖鞋走動的聲音,站在門外的人心臟瞬間提了起來。
“媽咪,你開開門,是湉湉。”
女孩不斷地敲著門,直到一直站在門后的虞安歌將門打開才蹦噠著兩條小短腿撲了上去,不舍地吧嗒著嘴角,似乎下一刻就會有金豆豆從臉上滑落。
“安安――”
“你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一只手始終不能將站在門口的男人推開,只能任由著走進來。
明顯察覺到兩人之間有著矛盾的女孩,微微歪了歪頭,氣憤地朝著自家爸爸吼道:“臭爸爸,你怎么有惹媽咪生氣了?趕緊跟媽咪道歉。”
“對不起。”
親昵地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隨即想要緊挨著沙發(fā)上的人坐下來,后者卻立即起身,似乎不想要站在同一片屋檐下,呼吸著同一口空氣。
“沒有什么對不起的,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不是。”
如果此刻的黎弈南站在這里,一定會叫苦連天,憑什么可以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你都可以光明正大將那個女人帶回老宅見父母了,還來我這里做什么?”
“難道你覺得看著我被你耍很好玩?”
白湛看著眼前人近乎崩潰的神情后,立即走上前抓著對方的肩膀,耐心地解釋著:“安安,你聽我說。”
“第一,她并沒有見到我父母,我媽只有你一個人見過,第二,你也是見過我父母和奶奶的,他們可都是你我的見證。”
“我?”
虞安歌顯然不相信。
“你都忘記了,在你還懷著湉湉的時候,就來過白家,那個時候你還跟青澀。”
像是回憶很美好的事情一般,虞安歌明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向往和幸福。
白湛緩緩地牽著虞安歌的手坐了下來,直直地按在了對方的肩膀上,卻在回過頭看著用手托腮的古靈精怪的小女孩時,佯裝生氣道:“爸爸媽咪談事情,小孩子進屋。”
“哦。”
雖然不情愿,可還是按照自家爸爸說的話去做。
“你還想要說什么,你以為你說的那些話還可以再相信嗎?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在騙我玩,目的就是讓我成為眾人的笑料。”
“我不是。”
“你能不能聽我講完。”白湛幾乎帶著一絲的懇求說道。
一直坐著的虞安歌明顯錯愕了一下。
“安安,我承認我的確是帶著郁茜會白家,但也只是因為她說想要拜訪。”
朝著身旁的女人掃了一眼,欲言又止道:“我不希望欺騙你,所以最終還是決定將一切都說出來,請你一定要仔細聽完。”
看著對方并沒有反對,白湛才緩慢地解釋道:“郁茜是我曾經的女朋友,對于這個你是知道的,就在前不久突然告訴我她以前懷過孕,孩子卻是我的。”
“你知道我當時簡直就是覺得不可思議,根本沒有碰過她,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察覺到被自己強行摟著的身體有些顫抖,立即說道:“安安,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和她有過什么關系,雖然她說酒后亂性,我卻對自己很有信心。”
“你為什么要帶她回白家老宅?”
“當時腦子有些懵,所以就同意了,但是以后不會了,除了你我不會帶任何人回去。”
白湛突然轉頭,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像是偷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傻笑著。
“你確定今天說的都是真的?”
“確定,我可以對天發(fā)誓。”停頓了兩秒鐘以后,緊接著說道:“如果你還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弈南,他可是最清楚的。”
一直悠哉地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幼稚地摸了摸鼻子,“誰在背后罵我?”
虞安歌最終選擇相信了這一番解釋,只是因為心底相信郁茜并不是大家眼中溫順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