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已經結束,虞安歌在烏巖的陪伴下到了休息室內。
“安姐――”
“怎么一直悶悶不樂?”
虞安歌疑惑地看著從始自終都耷拉著臉的人,半開起玩笑問道,眼底卻沒有一絲的笑容。
“安姐,以后再也不要和這家雜志社合作了,我都替你感到生氣。”
“還有一場就結束了。”
還沒有等到虞安歌說什么,烏巖繼續說了下去,低著頭選擇了一個座位直直地坐了下來。
在接近傍晚的時候,虞安歌被工作人員通知來到了一個封閉性的場地,看著不遠處的水池,蹙緊眉頭。
“虞小姐,第三場戲是在這里需要拍攝一個近景。”
“我知道。”
虞安歌朝著距離自己一米遠的水池看了一眼,最后將視線放在不遠處的郁茜身上。
右眼皮一直在跳動,虞安歌的心越來越慌。
“李姐,我去幫虞小姐整理一下衣服。”
“衣服怎么了?”
被稱為李姐的女人就是本次拍攝的負責人,疑惑地看向身旁的郁茜。
“有點褶皺,影響本次的拍攝,我不想讓別人質疑我們工作室的能力,給別人留下好的印象總是好的。”
女人贊許一般地看向郁茜。
虞安歌不慌不忙地拍了一個姿勢,卻看見從對面走來的郁茜,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
“你來做什么?”
警戒地看向對面的女人,虞安歌微微說道,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
“我是這里的工作人員,來找你當然是工作上的事情,虞小姐,我們只談工作。”
故意停頓了一下,郁茜緩緩地蹲下身體,在所有人的視線內將手輕輕地觸摸上了虞安歌穿著的衣服。
后者緊蹙著眉頭看向蹲下來的女人,眼神里充滿著警戒之色。
“趕緊的,快要下班了。”
不遠處的李姐突然喊了一聲。
郁茜立即直起身體,回過頭看了一眼,眼神里閃過一抹狠厲。
虞安歌只察覺到自己的手被突然間抓住,還沒有來得及思考,身體已經微微向前傾過去。
郁茜微微向左邊閃躲了一下,一臉緊張地看向已經落入水池中的虞安歌。
“撲通――”
眾人還未來得及看到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簡單地被水花吸引了全部的視線。
“安姐――”
烏巖率先反應了過來,朝著水池撲了過去,雙手一直在呼喊著周圍的人,“趕緊過來!救人――”
尖銳的聲音讓周圍的工作人員立即涌了過去。
虞安歌只覺得身體不斷地向下沉,卻在下一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抓住靠近自己的人。
大腦里一瞬間閃過女兒和那個男人的身影。
“吭吭吭――”
虞安歌將嘴中的水吐了出來,額角的碎發稀稀散散地落在兩鬢,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安姐,怎么樣了?”
烏巖心疼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從一旁的椅子上拿來一件外套直接披在了后者的肩膀上。
站在人群堆里的郁茜冷眼看著這一切。
“安姐,你別嚇唬我。”
“沒――事。”
虞安歌緩緩地抬起頭,在眾人的視線范圍內站了起來。
“為什么推我?”
“什么意思?”
郁茜故作緊張地問道。
虞安歌忽然嘲諷般地勾起唇角,看向眼前的女人,冷笑出來,將雙手緩緩地將衣服向上提了提。
“為什么要推我下水,你知道我說的什么意思。”
語氣冰冷到可以將人冰凍三尺,虞安歌冷冷地看向眼前的女。
“我……”
“你還不愿意說嗎?”
即使看到周圍的人有的已經將手機拿了出來,對準自己現在站著的地方,但是她不害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承認是自己推我下水的了?”
虞安歌不怒反問道。
“對不起,我當時只是沒有站穩,沒有想過要推你下水,你是我們雜志社重金邀請過來的藝人,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郁茜小聲地說著,強行擠出了一滴的眼淚。
眾人指指點點的聲音不斷轉移到了虞安歌的身上。
烏巖挺身而出,朝著站在虞安歌對面的女人指了過去,“你們別被她騙了,我和安姐從來到雜志社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被你們欺壓……”
“李姐――”
郁茜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烏巖,別說話。”
虞安歌強行將烏巖擋在了身后,目光緊緊地盯著不遠處的郁茜,“不要再假裝了。”
“我沒有……李姐。”
郁茜哭哭啼啼地看向眼前的女人,一只手搭在了被稱為李姐的肩膀上,一副弱小無助的模樣。
“虞小姐,這件事情的責任不能全部算在我們的身上,畢竟……”
虞安歌冷笑一聲,難道還要算在自己的頭上?
“對不起,虞小姐,我可以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雜志社的頭上,都是我的責任。”
烏巖想要說什么卻被虞安歌一把抓住,冷冷地看著極其戲劇化的一幕。
“滾,別讓我看到你。”
“虞小姐……”
看著眼前的一幕,虞安歌直接甩手離開,連回頭的機會都不曾給身后的人一個。
烏巖跟在身后,冷不丁地朝著身后的一批人瞪了一眼。
坐進車內,烏巖透過后視鏡看向車后座上的女人,心疼地問道:“安姐,我送你回去。”
“嗯。”停頓了幾秒鐘后,虞安歌突然說道:“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其她人。”
“可是……這件事情又不是安姐的錯,明明就是那個女人。”
烏巖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烏巖,我不想再站在娛樂圈的中央被多人指指點點。”
“我知道了。”
烏巖悶聲說了一句,將車子朝著另一個方向開了過去。
公寓樓下,虞安歌故作若無其事地將頭發朝著腦后散亂地動了動,將肩膀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朝著上方拎了拎。
直到看到那抹身影逐漸消失,烏巖才啟程出發。
虞安歌站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直直地朝著沙發躺了過去,就連門口一直響著的鈴聲都聽不到。
“媽咪,你怎么不理我和爸爸?”
女孩蹦噠著兩條小短腿直直地來到了虞安歌躺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