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門口,虞安歌抬起頭看了一眼。
此時的這里幾乎沒有多少人出入,卻不乏一些夜晚寄宿在這里的人。
虞安歌沒有想太多,按照倪素蓮所說的地址走了進(jìn)去。
“媽,你確定虞安歌會來?”
“當(dāng)然會過來,如果是你,你會不會過來?”
倪素蓮朝著身旁的女兒翻了一個白眼。
“呃……”
在酒店的拐角房間內(nèi),虞顏來回地在踱步,突然聽到一聲短信的提示音,立即將視線放了上去。
“媽――媽,她果然來了!”
倪素蓮一臉得逞地笑著,“我就說她肯定會來。”
轉(zhuǎn)而看向想要跟著自己離開的虞顏,堅定地叮囑道:“你不要去,萬一被別人發(fā)現(xiàn),你爸那個老東西肯定會察覺出來。”
“知道了,媽――”
虞顏果斷地點(diǎn)頭同意,看著逐漸遠(yuǎn)離的那個身影,嘴角的邪笑越來越明顯。
虞安歌,我要讓你付出比我更慘痛的代價!
酒吧內(nèi),虞安歌到達(dá)了指定的包廂內(nèi),來回地掃描著略顯暗黃的環(huán)境。
“咔嚓――”
門被從外面推開,虞安歌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站起身,猛然朝著門外看了過去。
“你真卑鄙。”
絲毫沒有任何掩飾地說了出來,虞安歌發(fā)覺自己的后槽牙都在抖動。
“我們不妨坐下來聊一聊。”
倪素蓮沒有意料之中的生氣,只是單純地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
“你想說什么?”
“虞安歌,我和顏顏母女倆就是被你害成如今這個模樣,我想要討一些報酬不算過吧?”
一句話讓虞安歌愣了愣神,有些諷刺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你要和我討價還價?你們?nèi)缃竦南聢鍪蔷逃勺匀。疫是之前的那句話,沒有讓虞顏去監(jiān)獄待著已經(jīng)算是夠仁慈的了。”
“你!”
倪素蓮用手氣憤地指著面前的女人,突然間想到了什么,緩緩地收回手指,笑了出來。
“你大概是忘記了我發(fā)給你的東西了吧?那個可是大寶貝,不過我手里可有不少這些照片,更過分的都有。”
倪素蓮狡黠地看向眼前的女人,滿意地看著虞安歌逐漸轉(zhuǎn)變的臉色。
“你怎么會有?”
虞安歌還是不相信,這些照片很熟悉,熟悉到看到這些照片就能清晰地了解自己的生活狀態(tài)。
但是卻有一些是睡覺時赤裸著的狀態(tài)……
“哈哈哈,多虧我留了一手,虞安歌,你沒有想到吧?我會在你的房間里裝上攝像頭――這可是最佳的能將所有的姿態(tài)都拍出來。”
看著虞安歌臉色在一點(diǎn)點(diǎn)地變?yōu)樯n白,倪素蓮?fù)蝗淮笮α顺鰜怼?
“這可不是PS出來的,讓大眾鑒定一下就知道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
倪素蓮已經(jīng)將手中用牛皮紙封著的照片灑在了桌子上。
虞安歌用手輕輕地扒開一層層的照片,臉上越累越陰暗。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最信賴的一間狹小的臥室內(nèi)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虞安歌疑惑地抬起頭,將那些照片全部堆到了一起,其中不乏有一些從浴室內(nèi)走出來的半身裸體的模樣。
“我想要錢。”
倪素蓮直接表明自己的目的。
“……”
虞安歌沒有想到會聽到這么直白的話語,有些嘲諷地勾起唇角。
看來她還是太高估了眼前女人的羞恥心了。
“要多少?”
“二十億。”
倪素蓮朝著虞安歌比劃了兩根手指,輕聲說道說完后雙手環(huán)胸地看著對方。
“二十億?你怎么不去搶?”
虞安歌氣憤地瞪了一眼。
二十億對她來說不算奉獻(xiàn)出全部的家當(dāng),但是也是她這五年來積攢的全部心血。
“虞安歌,二十億對你來說應(yīng)該很容易吧?比起你的名聲,這些錢不算多吧?”
看著眼前丑惡的嘴臉,虞安歌直直地笑著說道:“是不算多,可是我也不想給你。”
“虞安歌!”
昏暗的包廂內(nèi),倪素蓮直接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你到底還想不想要照片了?”
“倪素蓮,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完全可以把話說清楚,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說――說什么?”
象征性地向后退了一步,朝著眼前的女人看了一眼,目光有些躲閃。
“據(jù)我所知,在五年前,那起車禍的肇事者就是虞顏吧?再加上殺害了一個人,這筆賬應(yīng)該怎么算?”
“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倪素蓮稍微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和毒辣。
“在阿湛遭遇車禍的那個下午,街道上的攝像全部都被人為毀壞,你以為這樣就沒有目擊者了?”
看著倪素蓮眼中的慌亂,虞安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既然有能力找到目擊者,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的手里會有你們的把柄,你現(xiàn)在獅子大開口,對誰都沒有好處。”
“十億,一分也不能少了。”
詭異的氣氛活躍在兩人之間。
虞安歌緩緩地勾起唇角,朝著倪素蓮輕聲說道:“五百萬。”
“不行。”
“那你就等著讓虞顏進(jìn)入監(jiān)獄。”
虞安歌堅定地說著,實(shí)際上手心里早已是一把汗。
“……”
倪素蓮悄悄地抬起頭,卻看見虞安歌諱莫如深的眸子,心里直打鼓。
如果自己唯一的女兒再次進(jìn)入暗無天日的地方,她一定會瘋掉的。
“好,成交。”
“把底片交給我。”
“給你。”
幾分鐘之后,倪素蓮看著手機(jī)上有關(guān)于銀行卡的提示信息,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喜悅,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身后的虞安歌略顯無神地躺在了靠墊上,手里緊緊地攥著優(yōu)盤一類的東西。
直到許久之后,才從酒吧里走了出去,直直地來到醫(yī)院內(nèi)。
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女兒,心突然放松了下來。
“怎么這么久回來?”
“路上堵車。”
手心里緊緊捏著的優(yōu)盤從未松開過,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臟的地方突然間被觸動。
“湉湉睡著了,你也休息會吧。”
“不用了,我不累。”
虞安歌連連擺手,在男人不注意間將手中的優(yōu)盤扔進(jìn)了下水道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