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江灣別苑的樓王別墅中,身穿睡衣的沐小小輾轉反側,卻怎么也睡不著。
之前在阿達和眾小弟的熱情幫助下,他們一家人很快便把一些必要的家什搬了進來,可是當躺在豪華的絲絨睡床上,看著頭頂繁復貴氣的水晶吊燈和典雅的壁畫,沐小小突然有些想念那個在貧民筒子樓的小家,雖然破舊,但卻溫馨,而不像現在這里,華貴但卻顯得有些冰冷而孤寂。
拿出葉城給自己買的手機,沐小小猶豫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撥過去,她已經習慣了葉城睡前打來的電話,若是沒有接到的話,她便寢食難安。
而就在這時,沐小小忽然渾身繃緊,粉臉唰地紅透,因為她分明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那最羞人的敏感地帶。
身為一個被丹藥提升后的速成高手,沐小小幾乎是本能地揮出粉拳,然后“啪”的一聲,便將那個從背后偷襲她的家伙打飛,然后“咚”的一聲撞在了墻上。
“哎喲,你下手可真狠!”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沐小小驚呼道:“葉城!?”
沐小小沒有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葉城居然會被自己一拳打飛,而且還摔得那么慘,她心中不禁一痛,趕緊按開臺燈,并光著玉足跳下床,將躺靠在墻角的葉城扶了起來。
然而更讓沐小小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剛扶起葉城,卻感覺到他渾身一顫,一口烏血便噴了出來!
沐小小沒有想到自己那一拳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頓時急得都要哭出來了,“葉城,對不起啊,都怪我出手太重,你怎么樣了,傷得重不重。繂鑶鑶!”
葉城一臉凝重地望向沐小小,很認真地說道:“咳咳,你讓我再摸一下,應該就會沒事了!”
沐小小欲哭無淚,心想這什么人啊,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那么好色……
于是心中著急的沐小小,忍不住嗔怪道:“我遲早都是你的人,你就不能不要那么色急嗎!來,我扶你先坐到床上去!”
葉城心中一蕩,但因為受傷的緣故,他那兩只怪手倒是暫時沒有作惡,而是倚靠著沐小小,坐在了雪白的大床上。
閉上眼睛,葉城一邊開始運功療傷,一邊開口解釋道:“不要擔心,我的傷不關你的事。”
說罷,葉城便將剛剛在神盾組基地的事簡略說了一遍,原來當初他被墨影的奇術定住后,胸口挨了黃源這名地級高手實打實的全力一擊,那滋味自然不好受。
雖然當時葉城用銀針封住了傷勢,但是卻并不能堅持太長時間,所以他才不愿意再待在神盾組,而是盡快趕到了沐小小這里。
明白事情的經過后,沐小小一邊望向閉目盤坐的葉城,一邊心疼地問道:“我該怎么配合你療傷呢?”
“你貼在我身旁,然后運轉玄陰素女功的心法就好了!鳖D了頓,葉城又補充道:“噢對了,不要穿任何帶金屬的衣服。”
沐小小微微一愣,因為她這件式樣比較老舊的睡衣正好有幾顆紐扣是金屬的。
轉頭悄悄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葉城,沐小小輕輕走下床,從衣柜里重新拿出一件棉質睡衣,然后她再次看了一眼葉城,確認他依舊沒有睜開眼睛后。
沐小小把心一橫,她背朝葉城的方向,脫下睡衣,然后迅速換上另一套。
與此同時,原本正在修煉的葉城同學,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睜開眼睛,將沐小小那光潔的玉背一覽無遺,只不過可惜的是,看不到正面……
而當沐小小再轉身過來的時候,葉城依舊雙目緊閉,臉上透著一股浩然正氣,神圣不可侵犯!
沐小小松了口氣,俏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緊接著,她便拿出一條毛毯,輕輕蓋在葉城身上,然后沐小小緊貼在他的身旁坐下,漸漸進入了修煉狀態……
東城區的老舊小區前,一輛白色的保時捷卡宴“嘎吱”一聲停下。
坐在副駕位置上的許嵩神情木訥地看向前方,苦笑道:“對不起,今天是我拖累了你!
“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就不要說這種話!币钻柕坏卣f道,只是他那雙抓著方向盤的手卻微微有些顫抖,多少年的努力啊,他甚至不惜與父親反目,只為加入每一個華夏軍人心中的圣地,只可惜今天是他自己毅然放棄了那份殊榮。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許嵩問道。
“呵呵,還能怎么辦,明天就向國安局遞上辭呈,然后回帝都吧,我老爹要是知道我肯回去跟他管理家族企業,他肯定會高興瘋的。不是我吹牛,其實我從小就挺具備商業頭腦的,所以下次你見我的時候,沒準我已經是一個渾身銅臭味的成功商人了!”易陽自嘲地大笑道,然后拍了拍許嵩的肩膀,問道:“你呢,打算干什么?”
“我還不知道!痹S嵩照實答道。
接下來,二人都沉默了,許久之后,易陽又問道:“那個女人,真的對你那么重要?”
許嵩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卻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可是葉城救了你啊,當然他也救過我的命,如果沒有他,我們,還有血狐小隊的人,可能都已經葬身在……”
不等易陽說完,許嵩已經歇斯底里地吼了出來:“我沒讓他救我。∥乙侵浪麃砭任业拇鷥r是失去她,我寧愿死在那個制毒工廠!何況那小子算什么東西,除了武功高點,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禽獸,白癡,自大狂!”
頓了頓,許嵩又看向一臉錯愕的易陽,低聲道:“對不起!
易陽嘆了口氣,建議道:“或許你可以試著去忘記她!
許嵩苦笑道:“原來我也以為我可以忘掉她,但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嗎,自從回到西京,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她,可是我知道,她的心其實已經不在我這里了!
“那你覺得她如果和葉城在一起,會比和你一起更幸福嗎?”易陽又問道。
“也許吧!痹S嵩頓了頓,又看向欲言又止的易陽,苦笑道:“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么,但是我不想就這么放手,我還沒有自己以為的那么偉大。”
“兄弟,我覺得你應該再多冷靜一下。”易陽拍了拍許嵩的肩膀,沒有再說什么。
之后,許嵩下了車,看著白色卡宴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然后他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與沐小小家相鄰的那間房子,本來許嵩有其它的住處,但是自從回到西京后,他便一直住在這里,而且經常悄悄看著那貓眼洞,只為偶爾能瞥見一次回家或者開門上學去的沐小小。
許嵩回想起自己曾經的豪言壯語,說不管以后能不能和沐小小在一起,但只要她能夠幸福,他許嵩就心安了。
然而事實上,當這一切真的降臨到他頭上時,許嵩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受。
打開房門,然后又默默地關上,許嵩沒有開燈,他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行走。
而這時,他聽到客廳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道:“朋友,我等你很久了!”
許嵩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摸向腰間,他這才想起,他的配槍在剛剛離開神盾組基地時,就已經被收繳了。
許嵩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后他看向坐在客廳的那名陌生男子,只見他的臉上赫然帶著一個滑稽可笑的卡通面具。
“你是縹緲圣域的人?”許嵩沉聲問道。
“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好了!蹦凶游⑽⒁恍,繼續說道:“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你幫我殺一個人,然后我把他的女人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