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底誰派你來的,快點說啊,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葉城警告道。
然而雷子卻不像杰西達,丁家對他有知遇之恩,無論如何他都不愿意背叛,于是他神色一凜,冷冷地說道:“你殺了我吧,我不會說的。”
“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其實我有很多種辦法讓你說的,譬如我最擅長的辦法是可以直接看到你的記憶,但這樣做呢很費力氣,所以我決定還是用我最喜歡的方法,它叫做‘疼痛金字塔’,來吧,現(xiàn)在我就來教你怎么玩這個游戲。”
葉城說罷,隨手摸出兩根寒光閃爍的銀針,然后笑嘻嘻地解釋道:“我想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們?nèi)梭w眾多的穴位中有36個死穴,譬如頭頂?shù)陌贂ǎ瑑深~的太陽穴,還有臀間的尾閭穴等等,有句俗話叫做‘百會倒在地,尾閭不還鄉(xiāng),太陽和啞門,必然見閻王’。
雷子不禁心中一沉,只聽葉城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不過呢你別害怕,我今天要和你玩的游戲卻與死穴無關(guān),而是另一種更有趣的隱藏穴位,俗稱‘痛穴’,正好也有36個,一旦觸碰,雖然不會讓人死,但卻會讓人生不如死,而且這36個痛穴所產(chǎn)生的痛感將會逐層遞進,就像一個金字塔一般,所以我把這個游戲叫做‘疼痛金字塔’。好了,解釋完畢,讓我們來看看,你能堅持到第幾層呢,首先是第一層,左腳大拇指的大敦穴。”
葉城說話的同時,屈指一彈,兩根銀針頓時如同長了眼睛一般,一支飛向雷子左腳大拇指的大敦穴,另一支則飛向喉部掌管聲帶的啞穴,兩支銀針命中后,便在附著其上的真氣驅(qū)使下,自動旋轉(zhuǎn)擺動,并發(fā)出嗡嗡的震顫聲。
雷子頓時如遭電擊,只覺得一股十指連心的劇痛傳遍全身,他下意識的張嘴慘叫,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發(fā)不出來聲音。
“喔,對了,我忘了向你解釋,由于現(xiàn)在時候不早了,周圍又是家屬住宅區(qū),要是你大聲叫嚷吵到小朋友睡覺多不好,所以我只做主張,封了你的啞穴,你別介意啊。”
雷子臉色蒼白,看向葉城的眼神更是充滿了驚恐,因為剛剛那第一層大敦穴的痛感已經(jīng)完全蓋過了右腿被踢斷時的疼痛程度,雷子一想到接下來還有三十五層,豆大的汗珠便從額角淌落。
“不錯啊,第一層算你過了,第二層,足背的沖陽穴。”葉城一邊甩出銀針,一邊咧嘴笑道:“對了,為了讓你有更好的心理準備,我給你點提示,聽說每一層的痛感都比上一層至少強了一倍,嗯,希望這個提示能幫到你。”
雷子頓時有種要崩潰的感覺,不只是因為葉城的提示,還因為他在扎第二針的時候,并沒有取下第一針,也就是說,每一層都將是前面所有層痛感的疊加!
這一刻,雷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讓他有機會選擇面對葉城還是跳下火坑,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并且滿心歡喜的撲向后者……
位于城郊西南方的半山別墅中,丁國棟正滿意地背靠在豪華圓床上吞云吐霧。
他是一個疑心病較重的人,雖然好色,但卻從不與任何一個女人同床而眠,每次滿足之后,他便會派人將對方送走,然后自己一個人入睡,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安穩(wěn)踏實。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丁國棟剛剛送走那個新勾搭上的小嫩模,此刻他的腦海里卻滿是安心身穿警服的樣子,然后那道冷艷而美妙倩影便與小嫩模合二為一,她慢慢褪下筆挺的警服,風情萬種地向自己走來……
“不能再等了,我一定要盡快得到她,不管用什么辦法!”丁國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腦海里不禁想起那個跟在安心身旁的無名小子,頓時怒火中燒,他自言自語道:“泰國佬和雷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干掉那小子了吧,怎么到現(xiàn)在了還不跟我聯(lián)系?”
丁國棟話音剛落,只聽一個聲音道:“報告,他們倆沒能干掉那小子。”
丁國棟微微一驚,循聲望向臥室房門,他原以為是守在客廳的兩個保鏢之一在向自己匯報,然而讓他無比震驚的是,站在門口的竟赫然就是那個讓他動了殺心的小子!?
“你……你怎么進來的!?阿鐵,大軍!來人啊!”丁國棟驚恐地喊道。
要知道葉城能在杰西達和雷子手中逃脫,然后還追到了這里,丁國棟就是用膝蓋想也知道葉城并不是普通人。
“你是在叫他們嗎?”葉城懶洋洋地問道,然后一手一個,將兩名人高馬大的保鏢扔在了臥室的地板上,而這二人早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丁國棟倒吸一口涼氣,驚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雖然練過幾年跆拳道,但是卻還沒有自大到認為半路出家的自己能夠與輕易干翻兩個保鏢的葉城一較高下,于是當即服軟道:“這位兄弟,今天招惹到你是我看走眼了,只要你肯放過我,我愿意給你補償,你報個數(shù)就行!另外,你可能不知道,我父親是市高官丁為民,官雖然不大,但是在西京這一畝三分田還是有些發(fā)言權(quán)的,希望兄弟做人留一線,咱們?nèi)蘸蠛孟嘁姡 ?
丁國棟這番話軟硬兼施,認慫服軟的同時,也點出自己的后臺,就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至于以后嘛,丁國棟已經(jīng)在心中咬牙切齒地發(fā)誓,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子,也一定要找回今天的場子。
然而葉城卻是絲毫不理會丁國棟,他自顧摸出一根銀針在指尖把玩,然后饒有興趣問道:“你很喜歡我的警花老婆?”
“不,不!兄臺誤會了,其實我只是仰慕安警官而已,但卻從來沒有為難過她,不信你可以親口問她。當時我并不知道兄臺是她的男朋友……”
“我是她的老公。”葉城糾正道。
“是,是,我不知道兄臺是她的老公,這其實就是一個誤會!我保證從明天開始,噢不,從現(xiàn)在開始,我再也不會與安警官有任何牽扯,還望兄臺高抬貴手,放了我這一次!”丁國棟嘴上說得漂亮,心里卻陰沉地想著,等逃過今晚,明天就去把安心抓來,然后當著眼前這嫩頭青的面上了她,最后再讓人將這小子四肢打斷,扔進泰南江!
葉城自然不知道丁國棟心中如何想,他沉思片刻,自言自語道:“我到底要不要殺了你呢?”
丁國棟神色微變,右手探向枕頭下的一把鋒利匕首,他打定主意只要葉城敢動手,他就來個魚死網(wǎng)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