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瑤躺在醫院里哼哼唧唧的,手里的鏡子一直沒放下過,臉紅的和關公似的,還腫了一圈,這要抹多少海藍之謎才能挽救啊。
人家白里透著紅,她倒好,紅里透著紅。
“葉琪姐,我要退出娛樂圈了。”顧瑤的鏡子還沒放下,可憐兮兮的盯著自己,絕望又難過。
“受什么刺激了?這話可不能亂說。”葉琪把削好的糖心蘋果包著張餐巾紙遞給顧瑤,她的手被弄的很黏。
“我毀容了,你看我這臉紅的,是不是像是把一整盒腮紅都刷在臉上了。”顧瑤拿手指戳了戳臉頰,手感都覺得很差了。
葉琪無奈,“亂想什么啊?過敏而已幾天就好了。”
顧瑤壓根不知道自己過敏體質,還能泡個澡就把我泡住院了,就好像洗好澡干干凈凈的出門,一腳踩在狗屎上。
郭教授穿著白大褂進來,兩鬢斑白,看著就像有幾把刷子的樣子。
顧瑤稍稍定心,眉毛擰的都快打結了,“醫生,我能好嗎?還要拍戲呢。”
郭教授替顧瑤把把脈,好在沒泡多久,毒性沒浸入五臟六腑,“我給你幾個房子,幾天身上的紅腫就會退下去,不要擔心。”
顧瑤聽了感動的都要哭了,一個勁兒的吹捧,“我們國家的中醫真是博大精深,當然還是醫生您妙手回春,如果我好了,肯定送上錦旗。”
郭教授得意的捋了捋胡子。
葉琪看顧瑤也沒什么大事了,躺在病床上,嘴巴依舊這么能絮叨。
霍霆琛也是,病房門口層層把守,就好像顧瑤要遇刺一樣。
梨落和陶卓傍晚來醫院看顧瑤,杜放今天在劇組聽到顧瑤出事,又請了個風水師來,說開機儀式上香沒做好,拜神沒拜成功,否則怎么劇組成了多事之秋,接二連三的出問題。
剛到病房門口,梨落和陶卓就被攔住。
“不好意思,霍先生說沒他允許,不準任何人進病房。”
陶卓愣了愣,他還沒見過這陣勢,一般都是拍電視劇才這么搞,不過里面躺著的都是畏罪自殺沒死成的殺人犯,或者啥被害人,門口守著警察。
這兒倒好vip病房門口守著七八個保鏢,沒看錯的話,腰間凸起一塊的是槍。
陶卓和保鏢商量說:“我們是關心顧瑤姐,就看一眼就走,你看我還帶了水果。”
陶卓把果籃舉起來,賣力的晃了晃。
梨落站在一邊不坑聲,如果要進去肯定是要搜身的,慶幸來之前沒帶三黃。
這方子是她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里的陳伯書里看來的,他以前學中醫的,就愛研究點草藥。
她把四色花碾碎倒進了陶卓要送給顧瑤的香氛里,四色花沒有味道,遇水即溶,陶卓送的香氛原料表里正好有三黃。
梨落還以為,真的和陳伯說的,兩種藥性相沖,仿若砒霜,沒想到顧瑤就是過敏。
接二連三,顧瑤都躲過去了,算她這一家子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