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以后,時間已經晚上9點多了,孫洋和沈夢露準備休息,孫洋這才想起來手機還在書房。
來到書房拿起手機,孫洋隨手摁亮了手機。
就看見了有兩個未接電話,摁開才發(fā)現兩個未接來電都是楊小北。
孫洋心里突突了一下,楊小北沒有事的時候是不會給自己打電話的。
而現在她在京城忙結婚的事情,京城這個時候,非典又肆虐的這么嚴重。
楊小北這么著急的找自己是怎么了?難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是結婚的事,還是非典的事?孫洋心里有些害怕了。
應該是結婚的事吧,結婚的酒店有問題吧,還是結婚的婚房沒有搞定。
孫洋心里安慰著自己,把電話回了過去。
楊小北眼里流著淚水,在街上游蕩著,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睡在哪里?
一天了一口飯沒有吃,一口水沒有喝。
嘴唇已經干裂了,但是楊小北卻絲毫沒有心思想理會。
行尸走肉一樣行走在京城的街頭。
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楊小北這才從飛揚的思緒里恢復過來,掏出了手機。
看見顯示的孫洋電話號碼,心里一顫,然后臉上頓時出現了驚喜的神色。
就如同一個在沙漠中跋涉很久的人,遇到了綠洲一樣。
“喂,孫洋。”楊小北接起電話不等孫洋開口就著急的說道。
聲音里透露出一絲的急切,但是更多的是驚喜。
“哦,剛才吃飯呢,沒看見你電話,怎么了?”
孫洋聽出了楊小北聲音中的驚喜,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只要是和非典無關,什么事都無所謂。
“哦,孫洋你在哪呢?”楊小北沒有回答孫洋的問題。
“我在涼城老家啊,雖然你不想聽,但是我還是想和你說,京城現在真的特別危險,非典的疫情已經很嚴重了,根本就不是報紙上報道的那樣,如果你們著急結婚的話,可以跟著我公司的人去旅行結婚,我掏錢贊助,別在京城待著了。”
孫洋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楊小北聽著孫洋的話語,不知道為什么感覺特別的溫暖,眼睛里不自覺的侵滿了淚水。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就如同當時父親楊俊杰住院的時候,她們一家人六神無主的時候。
孫洋挺身而出替他們抗了下了,解決了一切問題。
孫洋說完,沒有聽見楊小北的聲音,以為楊小北又誤會了,趕緊說道:“你千萬別誤會啊,我真的就是擔心你的安全,你像我,今年回來過完年我就在村子里待著,一趟都沒有出去過。而且我把我們村子已經給封起來了,根本就不讓外人進來……”
孫洋著急的給楊小北解釋著,證明自己到底有多在意非典這件事情,非典這件事情到底有多可怕。
“是,我知道,”楊小北有點泣不成聲了,雖然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聲音里的不對勁還是讓孫洋感覺到了。
“小北你怎么了?”孫洋著急的問道。
“沒事,就是,孫洋你有沒有空閑的房子啊,我想借住一段時間。完了就還給你,我按月給你房租。”
楊小北抹了抹眼中的淚水,對著電話說道。
“房子,你到底怎么了?”孫洋有些疑惑的問道,房子當然對于孫洋來說不算什么事。
雖然他自己手里就一套宅子,但是華夏集團在京城開發(fā)的樓盤好幾個呢。
其中精裝修的房子不知道有多少,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了。
至于楊小北說的什么借用,什么房租之類的更是扯淡了。
楊小北要是想用,不用說借,直接給都行,一套,十套也行。
這一世從重生到現在,當初重生伊始,自己定下的目標基本上都已經實現了。
當然現在有了更高的目標,但是d
雖然說是楊小北拋棄了自己,但是孫洋也沒有怪罪楊小北。
只是現在給不了楊小北感情上的依靠,如果能夠給一些物質上的依靠的話,孫洋會毫不猶豫。
但是現在孫洋是著急的想弄明白楊小北到底是怎么了?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沒事,就是今天有點咳嗽,然后現在不弄的挺嚴重嗎?我就想別回寢室了,然后找個房子待幾天,好了再回去。”
楊小北籌措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孫洋聽著楊小北的話語,握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
感冒,這個時候,生活在京城敢特么感冒。
前一世,不用說你感冒,就是接觸過的人都會被隔離。
孫洋有點害怕了。
“喂,孫洋,你還在嗎?”楊小北聽著電話里邊,半天沒有聲音,出聲問道。
“在,我在,到底怎么回事,你詳細和我說說,”孫洋著急的問道。
“沒事,估計就是普通的發(fā)燒感冒。”
楊小北說道。
“這樣,你在哪?”孫洋問道。
“我在這是,你等一下我看看啊,”楊小北在街上晃蕩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聽孫洋問起,她才著急的找路標。
“我在……”楊小北說道。
“行了,你在哪等著。”孫洋說了一聲就掛了電話,然后打給了楊麗。
楊小北聽著電話里邊嘟嘟的聲音不知道該說什么,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的笑容。
“楊姐,這樣,你幫我辦件事情……”
孫洋交代完,又說道:“楊姐,抓緊時間,我等你電話!”
這邊掛了電話,孫洋在書房里著急的轉悠著。
非典時期啊,要是萬一真的得非典了,那病根本就治不好啊。
雖然到了非典后期,也研究出來一些藥,但是卻需要使用過量的激素。
后來從小湯山死亡集中營也走出了一些病人,但是后來更大的病痛卻向他們襲來了。
過度的使用激素,到后期,基本上所有的得了非典當時治好的,都得了各種病。
各種股骨頭壞死,各種截肢,從腳到腿,到胳膊。
一輩子都生活在病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