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單位用的不多,但是合作單位用的很多,我們工地的土方都是委托給別的公司干,錢洪你對這個也感興趣嗎?”
“我就是隨便問問,前幾天我一個熟人說,手里有幾輛重卡要出手,這不今天就想起來了嗎?”
“重卡現在可不好賣,單位都沒錢,全都是三角債,私人就更不用說了,一輛重卡幾十萬,沒幾個人有這樣的實力。”
“還是三姨夫懂行,他跟我說什么卡瑪斯重卡,一輛才40多萬,聽的我是云里霧里的。”
“如果真是四十多萬,那還真挺便宜的,我們那個合作單位,他們家也有卡瑪斯,但是一臺都要60多、70萬那!
“對了三姨夫,我還記得咱們聊過,關于承包工程、租賃設備的事!
“呵呵呵,對,的確是聊過,更有意思的是什么大宇你知道嗎?上次咱們聊完沒幾天,我有個同事就真干這行了,結果這才一年的時間,人家就已經干的有聲有色了!
“這也正常,現在就是個混亂的時期,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就造船廠的馬東,我們家原來的老鄰居,他就自己弄了一個運輸車隊,現在算是發了!卞X洪提起這個話題,三姨夫的表情就有些復雜了起來,眼底是明顯的閃過了一次不甘……
晚上九點多,各個小家庭都散去了,老田家一年一度的大事也算是圓滿結束。
接著從初二到初五,錢洪跟老媽可是非常的忙碌,到阿姨家去聚會,應付來拜年串門的人,走親訪友串門,仔細想一想的話,好像比平時更加的忙碌,好在一到初六,九成以上的單位就都開始上班了,生活也就迅速恢復成了平常的樣子。
可是在錢洪預備開學,在家中狂補寒假作業的時候,他沒等來東輝運輸的好消息,沒等來魅之屋的好消息,沒等來張權那邊的好消息,然而卻等來了一個叫人頭皮發麻的噩耗!
本應該過完年就返回京城去奮斗的冬舅,他居然還逗留在哈爾濱,而且真正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冬舅在短短時間內輸掉了200多萬,雖說還沒有危害到大宇燒烤的根本,但是冬舅開店以來獲取的分紅都輸的是干干凈凈了,爪毛不剩了……
“這、這怎么可能?冬舅你是怎么輸沒得?”在三姑姥家的老房子里面,錢洪看著滿臉死灰色的冬舅,完全控制不住怒火跟驚愕的大吼了起來:“年前咱們吃飯的時候,我看你還一切正常,你這也太能裝了吧?”
“我真不是裝,那時候我還沒有輸那!倍私K于有點反應了,他痛苦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仿佛連自己都不信這事。
“200萬,就是過年這幾天輸的?你們玩多大的呀?不是冬舅你跟誰玩的呀?是不是讓人給下套了?”
“應該沒有,我跟我一個過命交情的朋友,我們倆和衛生局的副局長,三人一塊上的牌桌,現場也沒有第四個人。”
“然后那,打麻將點背,那就停止呀,怎么會折進去這么多?”
“啪!我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啪啪啪……”
懊惱的冬舅,左右開弓的給了自己一通耳光,可錢洪卻冷著一張臉,站在幾步外并未阻止,如果這樣就能讓冬舅長記性,讓他真正的戒賭,那再多扇十倍的嘴巴子,錢洪也丁點不會心疼。
幾分鐘之后,冬舅的臉頰已經明顯的腫脹起來了,他打自己都打的是氣喘吁吁,不過剛一停手就又恢復到了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
“打夠了嗎?打夠了就給我學一遍,從頭到尾不要漏掉任何的細節,我就不信了,沒鬼會出現這么神奇的牌局。”錢洪十分冷靜的說道,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確定事情的性質,看是不是有人在對付冬舅、對付大宇燒烤,確定了這一點才能判斷是要反擊還是壯慫。
“大年初一,我帶著李茉去給衛生局的副局長拜年、順便再送點禮,請他照顧一下大宇燒烤,結果趕上人家正在玩麻將,于是就叫我也上去摸兩把,這事很平常,所以我也就沒有多想,尋思在牌桌上多輸給他一些也沒什么。”
“然后那?”
“可誰知副局長的牌打的不錯,但是他那兩個連橋就太差勁了,基本上就是廢物,所以那天晚上的局面就是我能胡不胡,好不容易才輸給一千多,可是最后出門的時候,副局長非要送送我,我們就在樓門口抽了煙、聊了一會兒!
“你們都聊什么了?”
“這個副局長也是個愛玩的人,他看出我牌打的不錯,所以就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大局,我一想是他介紹的,那無論如何都的去一樣,所以就答應了下來,到了初二我就取了五萬塊錢,叫上我那個朋友一塊過去了。”
“我再問一遍,你那個朋友值得信任嗎?會不會是他設套騙了你的錢?”
“肯定不會,我們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認識超過40年了,而且我還救過他的命,所以他絕不會坑我,更何況我輸了200多萬,他也輸掉了40萬,連家里的房子、車都給壓上輸掉了,應該說是我坑了他才對!
“……”
“初二那天,我跟三小,也就是我那個朋友到了北秀賓館,在大堂跟姓王的匯合之后,上樓到了一個房間,結果那里面就兩個臉生的小子,簡單說了幾句我們就開始玩,應該說我還是挺謹慎的,三小一直在旁邊幫我盯著,結果第一天也沒啥事,我自己贏了一萬多,故意輸給王副局3000多,至于其他人則是互有輸贏!
“既然是這樣,那第二次為什么又要去?”
“還是王副局約我呀,初四的那天我再起,三小又是沒能陪我,所以我就把李茉叫上了,但是這次我就開始輸了,不到半夜我就干進去五萬,王副局更慘,直接輸了七萬多!
“還是那兩個人跟你們租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