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著滿是行李的小車走過去,冬舅上來就給了錢洪一個大大的擁抱,并且還興高采烈的用手拍打他的后背,幾秒鐘后松開了錢洪,接著才笑呵呵的與老媽說起話來:
“我說大姐呀,你們怎么不選白天的飛機呀?我剛在等著等著都差點睡著了,這趟飛了好幾個小時,肯定是又累又餓了吧?咱直接去我家,明天早上吃完飯,然后我在送你們會造船廠!
“我們累什么呀?是飛機飛又不是我們飛。”老媽霸氣的回答。
“那倒也是,哈哈哈……”
“還有我們就不去你家了,這大半夜的把三姑、三姑夫他們都吵醒就不好了,直接送我們回造船廠吧!”
“我說去我家,又沒說去我媽那!”
“啊?你又買房子了?”
“哈哈哈,正好讓大姐給我把把關……”說著一回頭,冬舅朝錢洪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推著錢洪母子的行李小車往前跑去。
等冬舅開車返回市區,時間已經是兩點多了,不過冬舅把他新家的大門一開,老媽的疲倦和困意就統統都飛了,睜大了眼睛,走進去是欣賞的不得了。
冬舅這個房子還是在工大附近,美其名曰要離爸媽近一點,方便照顧老人家,不過他這個房子要比三姑姥那個大上不少,三室一廳,裝修豪華,光是在客廳擺放的名貴魚竿就一堆,錢洪看室內面積至少有8-90米,看來冬舅還是聽從了自己的建議。
“大姐你睡大屋,我跟大宇兩個老爺們睡小屋,你現在餓不餓?冰箱里有餃子,要不然我給你炒兩個菜?”冬舅放下一個包,十分周到的問道。
“你們倆睡大屋,我自己在小屋就行,我反正是不餓,大宇你那?”老媽忙著欣賞房子,但還是回頭調整了一下冬舅的安排。
“我也不餓,我現在就想馬上死覺!痹俸玫姆孔訉﹀X洪來說也沒有意義,所以他是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進了大屋,躺下之后還能聽到老媽跟冬舅在外面說話,談論這個房子的價錢、包燒費等等的細節。
幾分鐘之后,冬舅也進屋了,他是一邊脫衣服,一邊跟錢洪抱怨:“早知道我就不弄什么臺球桌了,三個屋全部放上床,那大宇你就不用跟我擠了。”
“呵呵呵,自己的房子當然要按自己的心意來,我跟老媽就跑來一宿,冬舅你不用想太多!碧稍诖采系腻X洪回答。
“大宇你這次跑去上海,是去看新的項目去了?”
“沒有,就是陪老媽玩一玩,順便看一看大舅!
“你大舅在上海咋樣了?”
“還行吧,單位重視、待遇不錯,老婆孩子都在身邊,那還有什么可奢求的。”
“說的也是,那我跟你說說店的事情吧?”
“店里怎么了?”
“呵呵呵,都是好消息!”說起這個冬舅可就眉飛色舞起來:“現在咱們已經開了七個店了,道里、南崗、道外、香坊的生意都不錯,就是平房、動力的稍稍差點,大宇你說咱們下一步還繼續開店嗎?最近來找我的人老多了,那門都要推不開了!
“冬舅你是咋想的。”可錢洪聽到這個消息,反應卻要平淡的多,只是慢悠悠的把身體給轉了過來,一只手拄著側臉,面對著冬舅。
“我想再開兩家,你不是說了嗎?要把哈市周圍都給占滿,這兩家就定在呼蘭跟雙城!
“我怎么記得這話是冬舅你說的那?”
“哈哈哈,是嗎?”
“說心里話,我感覺現在再繼續開分店,意義已經不大了,首先是咱們的人跟不上了,成熟的燒烤師傅、服務員、前臺經理都是需要時間培養的,再一個冬舅你的精力也快跟不上了吧?這七個店每天轉一下,直接就天黑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先緩緩?”
“緩緩好,等咱們穩定個一年兩年,把這七個店都弄得板正的,然后咱就往高層次挑戰!
“高層次?啥意思?”
“下一家店,我希望冬舅能帶著咱們的精兵強將,直接到北京去開,只有在首都站住腳了,那大宇燒烤才有希望朝全國輻射,真正做到遍地開花。”
“北、北京……”
“這不是啥不可能的事情,咱們的烤品備受歡迎,整個北方地區的口味都是大同小異,在哈市能干的這么火爆,咱們去北京也就更有底氣了。”
“……大宇,我還感覺自己就夠張狂了,可沒想到你的心更大呀!”
“敢想敢干,不愁吃飯呀!”
“哈哈哈哈……”
“冬舅我真不行了,有啥事還是明天再說吧!”
“那成,睡覺!”話音未落冬舅把啪的一聲關掉了電燈。
第二天上午,錢洪九點多才被老媽從被窩里面抓出來,在冬舅新家的餐桌上,豐盛的早飯早早就準備好了,看著那些大魚大肉,錢洪就歡呼一聲撲了過去,上海菜是很好吃,只不過遠沒有東北菜順口、習慣。
吃完飯,冬舅就開車把錢洪母子送到了造船廠,接著在冬舅趕回總店之前,錢洪就把自己的BB機號碼給了冬舅,這下子大家想要聯絡信息可就方便的多了。
錢洪跟老媽離開了一周多,突然消失又突然回來,這就讓鄰居們是非常的好奇,他們看著錢洪大包小裹的往家里搬,有人干脆就隔著大老遠的詢問起來,無奈的老媽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說是趁五一這幾天帶著錢洪回關里家了。
進家勉強喝了口水,老媽就拿著小禮物出門了,錢洪撿起橡膠圈才玩了幾下,他掛在腰間的BB機就嘟嘟響了起來,錢洪低頭一看,原來是朱穎發來的信息,詢問他有沒有安全的到家……
接下來一段日子,錢洪的生活又恢復成了按部就班的樣子,他每天在呂老師的督促下學習,預備迎接大考,抽時間還得練習鋼琴和英語,還有王爺爺教給他的那套步伐,一有空就猛捏橡膠圈,時間恨不得一秒鐘分成八瓣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