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沂說:“父皇,兒臣只是去看看,若真的合適,兒臣說不定會幫一把!”,
國主的眼神暗下來,說:“弘微,你和父皇一樣心軟!父皇畢竟疼愛了無諱那么多年,真的不忍心看著他孤苦伶仃,望你理解父皇的苦心!”,
蘇沂心里有些酸澀。
蘇深可能沒有把國主當回事,可國主卻依然這么包容他!
不過還好,國主最終答應了讓蘇沂和江洛靈回去,要求是少惹事生非!
從正陽殿回到東宮,蘇沂迎著江洛靈期望的目光,伸開手說:“抱一下才能有好消息!”,
江洛靈走近他,懶洋洋的抱住他的腰,說:“不用說了,陛下肯定同意我們去羽陵國了!”,
蘇沂也抱住她,說:“你既然知道了,還投懷送抱?真的想要孩子了?來來來,我們不必計較白天黑夜!”,說著,就把江洛靈拽向內室!
江洛靈簡直無語了!
如今這位太子,真的不是翩翩君子了!
有了國主的允許,蘇沂和江洛靈很快便啟程去羽陵國。
江洛靈心里非常歡喜,這么久沒回去,還是非常想念的!
蘇沂也是感慨萬分,羽陵國是他遇見江洛靈的地方,似乎也是新的人生開始的地方,算是第二故鄉了。
這一次回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但還是很期待的!
依舊是原路返回,卻沒有刺殺、暗算那些齷齪事,江洛靈和蘇沂心情格外愉悅。
踏入熟悉的山路,接受了官兵簡短的盤查,江洛靈他們就踏進了羽陵國的土地。
蘇沂看著江洛靈有些失神的模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傻丫頭,一切都沒有變!”,
江洛靈眨巴眨巴眼睛,說:“但愿他們也不要變!弘微,我們再加快一點兒速度,那蘇深不知道比我們早到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又使了什么陰謀詭計!”,
蘇沂一笑,說:“他想要挽回自己的聲譽,總得需要一點時間吧?放心,他絕對不會那么快就使用陰謀詭計。”,
也對!
羽陵國皇室和朝堂上的很多大臣,對蘇深的印象很壞。
蘇深想要求娶冷夕顏,是得下點兒功夫,陰謀詭計之類的東西,現在暫時還不能用!
江洛靈靠在座位上,皺眉道:“這蘇深,能夠頂著別人討厭的目光求親,也確實挺有勇氣的。”,
蘇沂說:“他自小就是不打目的不罷休,父皇曾經格外欣賞他這種性格。如今看來,確實有點可怕。”,
江洛靈看著蘇沂問:“你父皇應該更偏愛你一點吧?”,
蘇沂頓了一下,說:“談不上偏愛,只是我很早就被定為太子,肩負了更多的責任,得到的關注自然就多一點。父皇那里,亦不例外!”,
江洛靈知道他從幼時便學習大量功課,二十年如一日。
東來大陸,蘇沂太子的名號很響,也是汗水堆積起來的結果!
她抓住他的手,摩挲上手指上因寫字磨出的繭子,說:“盛名之下,又有多少辛苦啊!弘微,以后你做了國主,一定要勞逸結合,不可為了國事熬壞自己的身體。”,
蘇沂心中一暖,把她摟在懷里,說:“我要陪著你老去,怎能早早熬壞自己的身體?”,
江洛靈只覺得心里甜滋滋的。
最浪漫的情話,就是陪著你慢慢老去,蘇沂這個千年前的古人,竟然也知道!
馬車突然急急停住,江洛靈幸好在蘇沂懷里,沒有跌倒。
正沉浸在甜蜜之中的蘇沂惱了,大聲問:“何事?”,
封羽急急跑過來,說:“啟稟太子,有一個人攔路,看樣子是……打劫!”,
打劫?
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太子?
這個人怕不是腦子有病吧!
江洛靈就要下去,蘇沂拉住她,說:“你下去做什么?難道護衛還解決不了那一個人?”,
江洛靈只好坐了下來。
這時,就聽見一個粗著嗓子說話的聲音:“此山不是我開,此樹也不是我栽,想從此路過,還得留下買路錢。當然,留下小嬌娘也是可以的。”,
果然是打劫的!
江洛靈探出頭一看,一個墨綠色身影扛著劍,背對著蘇沂的隊伍,囂張的喊叫著。
蘇沂仔細看了看,瞇起眼睛說:“封羽,速速把他趕走。”,
封羽呼的沖過去,沒想到,還沒過幾招,就敗了下來!
這個劫匪還挺厲害的!
江洛靈哼了一聲,說:“要不,我去收拾他!”,
蘇沂拉住她,說:“讓侍衛陪他玩一會兒!”,
蘇沂云淡風輕的語氣讓江洛靈怔了怔。
按理說,碰見對手是件緊張的事,可他今日是怎么回事?
江洛靈又把頭使勁朝外探了探,那個穿著墨綠色衣服的劫匪,還蒙了面,一雙眼睛烏溜溜的。
咦,怎么有點熟悉呢?
侍衛全部圍了上去,和那劫匪打的難分難舍。
江洛靈仔細看著那個劫匪,蹙眉說:“這個人……應該是熟人吧!”,
蘇沂笑了,說:“你看出來了?那你說說,何人?”,
江洛靈撓了撓頭,說:“感覺好熟悉!但……”,
蘇沂揉了揉她的頭發。
不過,這個劫匪還挺能裝!
蘇沂看向那個墨綠色的身影,勾了勾唇角。
嗖的一聲,一枚銀幣射向墨綠色身影的腿,正打的酣暢淋漓的劫匪啊了一聲,人就單膝跪地。
護衛們的劍紛紛架在他脖子上!
劫匪看向馬車,喊道:“蘇沂,你滾下來!暗中偷襲算什么英雄!”,
這一聲算是把他暴露了。
江洛靈跳下馬車,氣勢洶洶的跑過去,一把揪掉“劫匪”蒙面的布,叉著腰說:“大哥,你是不是閑啊?還是你如今靠打劫為生了?”,
蕭鸞推開那些侍衛的劍,站起來揉著腿,說:“小靈兒啊,哥哥這不是知道你們來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
“你打劫我們,還說給我們驚喜?”,江洛靈簡直要跳起來。
蕭鸞撓了撓頭,。
沂走過來,微笑著說:“他是想試試我侍衛的本事!”,
“對對對,我幫你們試試他們的本領!”,蕭鸞趕緊說。
侍衛們紛紛扭過頭去。
這蕭鸞,還是老樣子!
蘇沂溫和的說:“蕭鸞,你既然跑了這么遠來迎接我們,就一起回去吧!”,
蕭鸞一喜,就要朝馬車上沖。
這個時候,一個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撲過來,卻被侍衛攔住。
一身紅衣的姑娘指著蕭鸞喊:“蕭慧度,你滾過來!你以為我打不進去嗎?”,
蕭鸞蹭的一下進了馬車里。
江洛靈和蘇沂看向那個紅衣姑娘,這姑娘眉眼秀致,一身紅衣襯托的她俏皮可愛。
蘇沂低聲對江洛靈說:“雖然沒有你穿紅衣嫵媚動人,但還是不錯的!””,
江洛靈扭頭看他,說:“太子何時開始會觀察女人的容貌了?”,
蘇沂勾起唇角問:“你吃醋了?”,
江洛靈哼了一聲,說:“臭美!我只是奇怪而已!”,
蘇沂慢騰騰的說:“她是蕭鸞的女人,我自然要觀察一下!”,
什么?蕭鸞的女人?
江洛靈急急看過去。
那紅衣姑娘仍然在叫罵著,蕭鸞躲在馬車里不敢出來。
江洛靈笑瞇瞇的走到紅衣姑娘跟前,說:“蕭鸞是你仇人?要不,我幫你教訓教訓他!”,
紅衣姑娘眼神凌厲的看向江洛靈,說:“你為何要教訓他?你是他什么人?”,
江洛靈低頭笑了笑,說:“我是他妹妹,哥哥無狀,妹妹自然該教訓他!”,
紅衣姑娘眼里有一絲驚喜,但也有一點忐忑,說:“你是他妹妹……還是讓他出來,我親自跟他說吧!”,
江洛靈扭頭看了看馬車,對侍衛擺擺手。
侍衛們自覺讓出一條路,紅衣姑娘對江洛靈拱了拱手,又看了一眼蘇沂,呼的一下就撲向馬車!
江洛靈輕笑,說:“蕭鸞是不是把人家怎么了?要不人家怎會不依不饒。”,
蘇沂問:“那你覺得蕭鸞把人家怎么了?”,
他的眼里閃著一絲促狹的光芒。
江洛靈囧了,說:“你這個流氓!”,
蘇沂現在已經明白流氓并不是個好詞語,他委屈地說:“是你說的,我只不過多問了一句!”,
呃~好像是這個樣子!
江洛靈摸了摸通紅的臉,看向此刻正在喧鬧的馬車,故意假裝被那一對吸引。
而此刻,紅衣姑娘已經把蕭鸞拽了出來。
蕭鸞極力保持與她的距離,說:“江韻珂,你這樣天天跟著我,不怕別人笑話你嗎?”,
江韻珂?這個名字很別致!
江洛靈摸著下巴,看的津津有味,蘇沂卻輕輕皺起眉頭。
江韻珂也不看周圍的人,就直勾勾盯著蕭鸞,說:“你是我的夫君,我跟著你天經地義,別人為何要笑話?”,
蕭鸞漲紅了臉,悄悄看了一眼江洛靈,說:“我沒有與你成親,什么夫君不夫君的!你再胡言亂語,我就不客氣了。”,
江韻珂大聲喊道:“你當初對我做了什么,你忘記了嗎?我一個大姑娘,從里到外被你看完了,你還摸了我……”,
她的嘴被蕭鸞緊急捂住!
侍衛們全部轉身,有幾個身體一抽一抽的,實在憋不住笑了。
江洛靈和蘇沂對看一眼,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蕭鸞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他這一輩子自稱風流倜儻,卻栽到這個小姑娘手里!
蘇沂悠悠的說:“蕭鸞,男人要敢做敢當,你是不是應該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
江洛靈也說:“哥哥,人家姑娘放低身段和你在一起,你總得有個表示呀。”,
蕭鸞使勁擺手說:“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我是被冷東原暗算了,其實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
“你還沒有做?你摸我的時候……”,江韻珂的嘴再次被堵住!
她使勁掙扎著要說話,可蕭鸞武功畢竟比她高很多,她一時被控制!
果然是冷東原!
蘇沂對自己的猜測頗為滿意。江洛靈也想起前面給冷東原的交代,不禁莞爾。
姓江,還如此潑辣,冷東原可謂費盡心思!
蕭鸞的手緊緊捂住江韻珂的嘴,臉色難看的說:“要不你們先走,我把這件事情處理完,很快就去追你們。”,
江洛靈說:“馬車里空間大,你們倆都坐進去也不擠。”,
蕭鸞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江洛靈,說:“小靈兒,你對哥哥這么狠心嗎?哥哥的心日月可鑒!”,
“你既已承認是洛靈的哥哥,就少說一點無用的話。”,蘇沂淡淡的說。
蕭鸞不高興了,說:“蘇弘微,你不要以為勝券在握了,我……哎呀!”,
江韻珂張嘴狠狠咬了他一口,擺脫他的控制,長長出了口氣,說:“你對誰日月可鑒?再讓我聽到這句話,我可不像這次咬的這么輕了!”,
說著又看了看江洛靈。
江洛靈上前拉住江韻珂,說:“我也姓江,你跟著我,保證可以如愿!”,
“如愿什么?”,蕭鸞黑著臉問。
沒人回答他。
江韻珂高興的對江洛靈說:“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跟著你呀!”,
江洛靈笑著點頭,帶著她上了馬車。
蕭鸞踟躕著,蘇沂說:“你可以騎馬!畢竟,馬車里空間沒有那么大!”,說完也上了馬車。
蕭鸞咬著嘴唇,內心一番劇烈的斗爭后,毅然上了馬車!
江韻珂看到蕭鸞主動上馬車,小臉上洋溢著興奮的表情。
江洛靈湊近她低聲說:“矜持,他喜歡矜持一點的!”,
江韻珂怔了怔,便收回臉上夸張的表情,低頭看著自己交叉一起的雙手。
蕭鸞有些驚訝,他可從來沒有見過江韻珂如此乖巧,她從來都是一副飛揚跋扈的模樣,如今這是怎么了?
他又疑惑的看著江洛靈,江洛靈對他一笑,說:“只有多了解才會真的喜歡,對不對?”,
蕭鸞哼道:“不想了解,也不會喜歡!”,
江韻珂又要發作,江洛靈按住她,輕輕搖頭。
江韻珂只好作罷,繼續乖巧的看自己的手。
蕭鸞反而有些不適應了,扭頭看馬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