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里,蘇沂已經(jīng)把江洛靈撲倒在床上,低聲說:“你賠我的新婚之夜!”,
江洛靈羞澀的扭過頭,說:“大白天的……”,
蘇沂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心心念念了多久啊,今日,終于可以把她吃抹干凈了!
他已經(jīng)再也等待不下去了!
蘇沂壓制了二十多年的激情,一朝釋放,便無法收拾。
江洛靈只覺得骨頭要散架了,可……真的很幸福!
春風(fēng)一度,無限旖旎,天上人間,盡在此刻!
蘇沂大清早就上朝了,精神奕奕,這讓江洛靈非常納悶,難道他的精力不竭?
群臣們看到蘇沂狀態(tài)如此好,也放下心來。
國主則象征性的訓(xùn)斥了幾句,大婚的事就那樣過去了!
東宮里,江洛靈在小廚房里忙碌著做一些吃食,想給蘇沂和自己改善一下。
剛把甜點(diǎn)擺上,蕭鸞就進(jìn)來了,他坦然的坐在桌邊,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江洛靈插著腰說:“你是不是算好了時間來我這里?”,
蕭鸞點(diǎn)頭,說:“冷東原那里甚是無趣,也沒有美食,還是你這里好。”,
江洛靈望著屋頂,問:“你已經(jīng)在宮里呆了好幾日,是不是該回去處理教中的事?”,
蕭鸞又拿起一塊甜點(diǎn),說:“真好吃……我來這里之前,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你不必為我擔(dān)心。”,
江洛靈問:“你就不怕被陛下看到?”,
蕭鸞頓了一下,說:“有冷東原護(hù)著我,不會有事的。”,
江洛靈嗤笑道:“他自己都是客人,怎么護(hù)著你?我看你啊,趕緊回去吧,免得被抓住可就麻煩嘍!”,
蕭鸞看她,說:“小靈兒,你現(xiàn)在真的要一心一意的愛蘇沂?不顧我的死活?”,
呃~這是個什么問題?
江洛靈的兩手垂下來,眨眨眼睛,問:“難道我不應(yīng)該好好做太子妃嗎?”,
蕭鸞把嘴里的甜點(diǎn)咽下去,悲傷的說:“輸給蘇沂,我還真的不甘心。不過,小靈兒,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這里,我一定會帶你走!”,
江洛靈微微動容,微笑著說:“謝謝你,蕭鸞!不過呢,我覺得你還是盡快離開皇宮,否則,蘇深一定會對你下手!”,
蕭鸞一驚,手里的半塊甜點(diǎn)差點(diǎn)掉下去,他瞪眼問:“你怎么知道蘇深在對付我?你不會在監(jiān)視他吧?”,
江洛靈扶額,說:“這些都是能猜出來的,好嗎?你既然也知道他在對付你,為什么還不走?”,
蕭鸞咂了咂嘴,有些難為情的說:“我現(xiàn)在出不去了……”,
“什么,你……”,江洛靈簡直被他氣暈了!
坐在這里說了半天廢話,最后才說出火燒眉毛的信息!
蕭鸞趕緊把手里的甜點(diǎn)吃完,說:“最近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我,而且,蘇深也去了幾次冷東原住的地方,似乎在找人!”,
江洛靈想了想,說:“看樣子,他確實(shí)準(zhǔn)備抓你。”,
蕭鸞點(diǎn)頭,說:“這兩天,宮中暗衛(wèi)多了,我想悄無聲息的出宮,反而有一些困難。”,
江洛靈撇嘴道:“你不是自詡武功高強(qiáng)嗎?現(xiàn)在怎么不能來去自如了?”,
蕭鸞嘆氣道:“那蘇深手下的暗衛(wèi)也不是等閑之輩嘛!對了,小靈兒,你可不可以想辦法讓我出去,我可不能害了冷東原……”,
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蘇深的聲音:“據(jù)暗衛(wèi)來報,東宮里進(jìn)了刺客,我們前來捉人。”,
此刻封羽不在,其他宮人不停解釋什么,可蘇深根本不聽,氣勢洶洶的就要闖進(jìn)來。
蕭鸞站起來,說:“我這就走,不能連累了你和蘇沂!”,
江洛靈瞪他,說:“你能去哪里?估計你一出這東宮,立刻就被抓了!”,
是啊,蘇深這樣大張旗鼓的過來,肯定是做了準(zhǔn)備的!
蕭鸞四處看了看,說:“那我躲起來吧!”,
江洛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跟我來!”,說著就把他拉進(jìn)了內(nèi)室。
蘇深被幾個宮人攔住,惱怒的說:“本王來捉刺客,你們攔在這里,是準(zhǔn)備放走刺客嗎?”,
一個機(jī)靈的宮人說:“太子妃一人在宮里,平西王這樣貿(mào)然闖進(jìn)去,實(shí)在不妥!不如讓奴婢們通報一聲……”,
“等你們通報完,刺客已經(jīng)跑了!”,蘇深厲喝道,
機(jī)靈的宮人絲毫沒有退縮,說:“請平西王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來!”,
說著就朝宮里跑,其他宮人仍然攔著。
蘇深大怒,說:“幾個卑賤的下人也敢攔著本王,真是找死!”,說著拔出佩劍。
可剩下的那幾個宮人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依然擋在前面。
這些宮人是蘇沂調(diào)教出來的,忠心耿耿,自然不會被威脅到!
蘇深卻猶豫了,一劍揮下去,倒是痛快,可后面該怎么收場?
這一次,他可是做了精心的準(zhǔn)備。
蕭鸞作為被趕走的國師,是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宮里,可他為了蘇沂的大婚重新現(xiàn)身,要是讓陛下知道,必死無疑!
同時,蘇沂和國師勾結(jié),禍亂朝廷的罪名也將迅速出現(xiàn)在奏折里!
所以,這一次必須捉住蕭鸞!
前面他已經(jīng)做足了功課,確定了蕭鸞的蹤跡,這一次,總算逮到蕭鸞出現(xiàn)在東宮。
只要在東宮里捉住他,不僅能除掉他,還能順理成章的把蘇沂拖下水!
蘇深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可沒想到被幾個小小的宮人擋在門外,他的氣憤可想而知!
一個暗衛(wèi)靠近蘇深,低聲說:“人已經(jīng)被我們堵在東宮里,絕對逃不出去,王爺莫急!”,
聽到這句話,蘇深焦躁的情緒平穩(wěn)下來,收起佩劍,大聲說:“本王倒是看看,你們太子妃要怎么包庇那個刺客!”,
“王爺此話何意啊?是要誣陷我嗎?”,
江洛靈沉著臉走過來,身后跟著那個機(jī)靈的宮人和一個侍女。
蘇深倨傲的說:“據(jù)本王暗衛(wèi)來報,一個刺客跑到東宮,本王前來捉人!太子妃不配合本王捉人,就是包庇刺客!”,
江洛靈瞇眼,說:“你那些廢物暗衛(wèi)說的話你也信?還有,你三番五次鬧我東宮,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diǎn)?”,
她這一句話可把蘇深和他身邊的暗衛(wèi)氣的夠嗆。
蘇深指著她,喊:“江洛靈,你說話小心點(diǎn)!不要以為你是太子妃,就可以為所欲為!”,
江洛靈昂著頭,說:“對,我就是可以在我的東宮為所欲為!要不,你去陛下那里告我,讓陛下評評理,看誰才是真正的為所欲為?”,
“你……”,蘇深的手指開始發(fā)抖。
似乎,他從來吵不過她!
蘇深身邊的暗衛(wèi)輕輕拉了拉他的衣服,
蘇深平靜下來,放下手,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今日,本王無論如何都要捉拿住那個刺客,太子妃自己看著辦吧!”,
態(tài)度雖然生硬,但好歹沒那么囂張了!
江洛靈嘴角勾出一個譏諷的弧度,說:“好,我就讓你搜!但是,如果你搜不出來,我們正陽殿見!”,
蘇深回頭看了看身邊的暗衛(wèi),暗衛(wèi)對他點(diǎn)點(diǎn)頭。
蘇深哼道:“甚好,今日本王就讓你心服口服!”,
說完一把推開擋路的宮人,帶人沖進(jìn)了東宮!
江洛靈扭頭看了看跟在她身邊一直低頭的宮人,低聲說:“還不趕緊走!令牌拿好,免得被查!”,
那宮人抬頭,雖然大致是那個機(jī)靈宮人的模樣,但明顯身材高大一些,衣服都是小一號的!
旁邊的婢女也穿著小一號的衣服,苦著臉說:“小人這這衣服太小,再支撐下去,怕是要暈倒!”,
江洛靈看著在東宮里忙碌的蘇深一行人,微微一笑,說:“蕭鸞你趕緊走!”,
那個扮成機(jī)靈宮人模樣的蕭鸞對江洛靈翹了翹手指,說:“這易容術(shù)果然厲害!”,
江洛靈翻了翻眼睛,說:“不是易容術(shù)厲害,是蘇深被我氣的沒時間觀察你倆!趕緊走!”,
蕭鸞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扮成婢女模樣的宮人眼巴巴看著江洛靈,江洛靈說:“你也走!”,
宮人樂顛顛的走了,那衣服真的太讓人憋屈了!
蘇深把東宮翻了個遍,自然是什么都沒有找到,他今日可是把幾乎所有暗衛(wèi)派過來圍追堵截,盡然沒抓到!
隨著一個個侍衛(wèi)過來匯報沒找到人,蘇深的臉色越來越黑!
猛地,他想起江洛靈身邊的那兩個人,臉色一變,匆匆走到江洛靈跟前。
江洛靈正一個人在東宮前面的小花園里閑逛,看到蘇深走過來,趕緊大聲說:“哎呦,平西王抓人怎么抓到這里來了?你不會是要抓我吧?”,
蘇深黑著臉走過來,問:“你身邊那兩個人呢?”,
江洛靈左右看了看,突然大哭起來:“王爺連我東宮的人都懷疑?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把所有人叫來,讓你查個夠!”,說著就邊哭邊叫人。
宮人們嚇得全部聚在小花園里。
蘇深頓時有些慌亂,說:“我又沒說什么,你哭什么!”,
可江洛靈似乎受了莫大委屈,哭的更厲害。
恰恰這個時候,蘇沂回來了!
看到江洛靈哭成那樣,蘇沂的臉色格外難看,大步走過去,摟住她說:“有夫君在,莫怕!”,
江洛靈撲到他懷里,哭的更傷心!
蘇深真的很想把江洛靈揍一頓,可眼下,他只能和氣的說:“弘微,我只是來抓個刺客,并未對太子妃做什么!”,
蘇沂看向他身后的眾多暗衛(wèi)和侍衛(wèi),瞇起眼睛,說:“皇兄帶這么多人來搜我東宮,還欺負(fù)太子妃,難道真的當(dāng)我不存在?”,
蘇深耐著性子,說:“弘微,我只是來搜刺客,不僅是你東宮,其他地方也一樣搜!還有,我并未欺負(fù)太子妃,請你莫要亂說!”,
蘇沂懶得和他費(fèi)口水,攬住江洛靈說:“我們?nèi)フ柕钣憘公道!”,
江洛靈使勁點(diǎn)頭,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二人抬腳就朝正陽殿走去,蘇深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沂和江洛靈來到正陽殿,江洛靈的眼圈已經(jīng)哭紅了。
國主一看這架勢,較忙問:“何事?”,
蘇沂拱手道:“三皇兄帶很多侍衛(wèi)搜我東宮,還欺侮太子妃,請父皇為兒臣做主!”,
蘇深急急忙忙跑過來,大聲說:“父皇明鑒!兒臣只是去抓刺客,根本沒有欺侮太子妃!”,
國主的臉沉下來,看著江洛靈問:“洛靈,你來說!”,
江洛靈抽泣一聲,說:“平西王帶那么多人硬闖東宮,還讓我叫出來所有宮人,還,還……”,
她又開始抹眼淚,這剩下的半句話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國主大怒,說:“無諱,你也太放肆了!若不是弘微有人君之風(fēng),早就……”,
他氣的說不下去。
蘇沂趕緊對國主說:“父皇,保重身體!”,
有宮人上前給國主撫背。
蘇深漲紅了臉,說:“父皇,兒臣真的沒有對太子妃做什么!她一直對兒臣有成見,您千萬不可信她的話!”,
“皇兄,洛靈是我的妻,你對她這般,就是對我的挑釁!”,蘇沂看著蘇深,冷冷的說。
蘇深忍了忍,說:“弘微,請你相信三哥,三哥真的沒有對她做什么!”,
江洛靈揉著眼睛說:“那平西王就是說我撒謊?我為何要撒謊?難道我要自取其辱嗎?”,她抽泣起來。
蘇沂攬著江洛靈,說:“皇兄,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對你的容忍,已經(jīng)是做弟弟的最大極限!”,他的聲音格外冷。
蘇深怔住。
蘇沂一直是溫潤如玉,從不說狠戾得話,今日這是要徹底決裂?
而蘇沂這邊,則是剛好用這個機(jī)會,拉開與蘇深的界限。
從此以后再下狠手,旁人則不會指責(zé)什么。
剛好,就可以為江洛靈報那一劍之仇以及自己的被追殺之恨!
蘇深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無諱,你屢次三番的在東宮鬧事,這宮里,怕是容不下你了!”,國主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