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祺和葉卿再海上飄蕩著,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尋找,茫然的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也真真是映了那個詞語,大海撈針。
葉卿有些急躁的道:“如今怎么辦?我們的地圖也在船上。向導也在船上,我們現在是什么都沒有。別說去荒島了,現在自身都難保了,溪溪他們也不知所蹤。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若我見到她,我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
突然。葉卿被遠處的一個黑點吸引,離得很遠。看不清明。不過,這可難不倒葉卿,他略微施法光芒在眼睛上一閃。一目千里,一下就看清楚了前方那個黑點。
他瞇了瞇眼。仔細朝那黑點看去,蹙起的眉頭微微舒展,就聽葉卿哈哈大笑,而后恨恨的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冤家路窄,看我今日不活剮了那些個賤人!
邵元祺也是注意到了。那個黑點不是別的,正是他們之前的船。被張依瑤等人奪走的船。
邵元祺心中也是急怒,起初為了尋找溪兒他們的下落不得不棄船而去節省時間,如今真是冤家路窄讓他們碰到張依瑤一伙人。心中正窩著火呢,一直都沒有找到溪兒他心中就更是惱,正好收拾了那群人,奪回船再做打算。
二人不作耽擱,拿起船槳就朝著那船劃去。
船上,張依瑤正看著地圖發愁。他們走的沒錯啊,怎么就尋不到那荒島的蹤跡呢?
難道是走錯了方向?
仙姬在旁抱著劍緊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道:“能不能尋到荒島的確切位置?我跟著你們來為的就是那白蛇,可不是為了保護你這個千金大小姐的,你最好找到荒島,不然我把你丟到海里喂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張依瑤一直都是個千金大小姐,跋扈的性子,且這一路上仙姬對她也算是恭敬,雖然沒有像其他下人一般討好,但是也沒有出格言行,可適才她的一番言論讓張依瑤十分惱火。
就聽張依瑤發作道:“你也是我父親雇來的,也是我的手下,少在這命令我!”
仙姬眉頭依舊緊皺,并沒有同一個小丫頭計較,而是淡淡的道:“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各取所需。”
“你……”張依瑤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如今她還要指望著這個仙姬護著她。今日就先忍下這口氣,等回了京城,她一定要讓父親殺了這個賤人。
周平忙的上前做和事佬,好言相勸道:“小姐,仙姬,你們不要吵了,荒島是那白蛇所住之地,定然是不好尋找,且又是有黑霧彌漫,那霧會使人迷失方向,或許我們受了那黑霧的影響也說不定。”
仙姬道:“不會,一路行來沒有看到黑霧,本以為她能夠帶領我們找到荒島,誰知道竟然是個繡花枕頭,肚子里一包糠,不頂個用。還自作聰明殺了向導,真是自掘墳墓!
事先將軍給邵元祺一行人安排了向導,而張依瑤等人上船之后,張依瑤怕那向導會壞事,故意給她們帶錯路,于是就殺了向導。
她本是胸有成竹能夠尋到荒島,張家這么多年代代相傳下來的地圖,還有父親教給她的技巧,她本以為綽綽有余,卻不料走了兩日都沒有尋到正確的方向。
張依瑤沒了耐性,突然發起了脾氣,將手中的地圖狠狠丟到了地上。
“如今怎么辦,我們難道就這樣毫無方向的瞎找?”
實在是張依瑤這個同伴太坑人了,仙姬恨不得上前掄圓了給她一個巴掌。
“兩個法子,一個是我們打道回府回碼頭去再尋一個向導,第二個法子就是我們耗著,耗到食物和水用光!毕杉降牡。
她倒是很端的住,沒有如張依瑤那般情緒失控。
張依瑤咬著牙,道:“我們不能回去,這么回去實在是太丟臉了!睆埣以诰┏撬闶谴笞,其他叔叔伯伯對張家的家產可謂是虎視眈眈,而他們這一脈又沒有男丁只有她一個女兒,各房對這個家主之位可是垂涎已久,她想要掌家就只有捉到白蛇,有白蛇在手,他們長房得到了長生不老之力定能夠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早已在家中放話,若是沒有拿到白蛇回去豈不是讓人家笑話?到時候還怎么繼承張家的家業?
仙姬道:“那就耗著,反正我是仙門之人,比起你們能耗的起!”等張依瑤他們死在船上她再自行回張家,說明來由將事情推到那個白頭發男子身上,而后在想法子尋荒島即可。
張依瑤實在是忍不住了,剛想開口去罵,突然聽到船尾那處有動靜,嚇得她一個激靈。仙姬眼神一凜,率先而出,足尖輕點飛到空中,一個翻身到了船尾。
見到邵元祺和葉卿二人的時候仙姬不由得驚了,隨后緊跟著的是警惕。
“沒想到你們命這么大,竟然沒有死,還找了過來!”被丟到海里的那個沒有被淹死,還有那個白發男人,在海上漂了兩日沒有食物沒有水竟然堅持了下來!
緊隨而后的張依瑤和周平也是震驚,更多是害怕。他們知道邵元祺的厲害,尤其是張依瑤,那日被邵元祺嚇得不輕,現在還是心有余悸。
邵元祺掃視一眼,發現船上只有張依瑤三人不由得微微勾起嘴角。當日走的匆忙,也沒有注意他們統共有多少人,適才上船的時候就怕他們人多勢眾,其他的嘍啰他倒是不怕,怕就怕多幾個如那個修仙門派的女子,那就麻煩了。
如今而看,他們勝算很大。
邵元祺不說廢話,將武嘉塞給了葉卿朝著仙姬就是猛烈的進攻,邊進攻邊沖著葉卿道:“這個交給我,那兩個嘍啰交給你!”
葉卿切了一聲,就那兩個都不夠他費勁的。
周平大怒,竟然說他是嘍啰,還有那個男子鄙視的眼神,真是讓他火大。于是他拔出長劍,朝著葉卿就刺了過去!
張依瑤嚇壞了,忙的跑到一旁的木桶后頭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