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被宮女帶到了一間石室中,蕭筠溪不由得暗暗心驚,這皇宮之中竟然有這樣一處密室。瞧著密室的石壁,還有門口的痕跡。應是才建造不久,不出一年的時間。
怕是皇上秘密建造的。以備不時之需。
蕭筠溪有些頹廢,這樣的地方也不知道邵元棋能不能尋到她,也不知道外頭如何了。
宮人們并沒有苛待蕭筠溪。每日吃食都是御膳房新作的菜式,還有許多安胎的補品。衣物用品什么的都是一應俱全,還有一名太醫每隔兩日給她把脈。
蕭筠溪的心慢慢的靜了下來。短時間內她沒有什么危險,且瞧著皇上做的這些安排也是怕她出個什么閃失。蕭筠溪怕就怕自己臨盆之時無人幫忙,如今瞧著怕是多慮了。只要她極力配合,自己和孩子都會平安無事。
突然。石室的門被打開,蕭筠溪朝著門口望去,就見一身華貴裝扮的明妃走了進來,她頭戴黃金步搖。耳上墜著翠玉耳墜,一身玫紅色華服之上用金絲線繡著的祥云鳳鳥異常的奪目耀眼。
竟然穿著鳳鳥繡樣的衣裳。這位明妃的野心還不明顯么?
明妃緩緩的走了進來,吩咐宮女將食籃放在桌子上。隨后端著個端莊柔和的態度沖著蕭筠溪莞爾一笑。
“王妃,太后讓我來看看你,聽說你就要臨盆了,我給你安排了三個穩婆還有四名宮女來伺候你,你看還有什么地方不妥的,有什么需要的定要同我說。”
蕭筠溪面無表情,淡淡的道:“我要見太后娘娘。”若是太后來見她,她說不定能夠說的動她,就算是立場不同,可看著多年的交情上,還有如今形勢厲害,太后或許會聽她相勸。他們兩方本來就是同一陣營的,何苦撕破臉皮窩里斗,邵元棋可是一直都在為皇上效力的。
明妃卻是道:“太后娘娘病了,怕是不能前來。王妃不必擔心外面的事情,皇上和攝政王會處理好一切,只要攝政王做了該做的事情王妃就可平安回府,而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安心養胎,平安生下孩子。”
太后病了?蕭筠溪有些不敢相信,太后身體康健,不會突然病倒,怕是說辭吧?也不知道太后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蕭筠溪知道自己問不出什么,于是沖著明妃微微頷了頷首,道:“多謝娘娘幫扶,臣妾定然會好生養胎,不會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也不會拿孩子的性命開玩笑。”她打量著跟在明妃身后的那三個穩婆,真誠一笑,“到時候還要指望三位嬤嬤。”
三個穩婆連忙上前行禮道:“王妃放心,宮里的娘娘們都是奴婢們接生的,定然保證母子平安。”蕭筠溪微微點點頭,并未異心這三位穩婆。相反的,這三位穩婆會將她伺候的好好的,確保她們母子的安全。
皇上不敢暗中動手腳,他將她藏在皇宮之中為的就是牽制邵元棋,若是人死了就無法讓邵元棋就范。而且,若她死了皇上定然要承受邵元棋的一腔怒火,皇上玩不起,所以皇上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們母子平安。
明妃退了出去,一路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而這一路上,明妃的行蹤被宮中的一個小太監看的真切。一個盛寵極盛的妃子竟然從冷宮而出,已經是極為蹊蹺,之后竟然去了御書房,這顯然是得了皇上的吩咐。
小太監想了想,便將消息遞送了出去,送信的人一路朝著攝政王府而去。
……
半月之前邵元棋去了葉卿的府邸,讓他大張旗鼓的去裕王的封地,明面上是讓葉卿去除掉裕王,實則是找裕王合作,演上一出戲。
是皇上先不仁,那就不要怪他邵元棋不義了。
葉卿去后封地那邊就傳來了裕王遇刺的消息,而后裕王江南一帶的產業出現了差錯,被查封了不少鋪子,抓了不少人,據說是因為販賣假貨。
對此皇上非常的滿意,但裕王卻還活著,只要裕王一日不除,他這心就一日不安生。
御書房內,邵元棋議道:“裕王近幾年將封地管理的僅僅有條,百姓們的生活也富足了起來,又因這些年在各地做生意家底豐厚,招攬了不少能人異士,府上被他防的如鐵桶一般,我派去刺殺的人全都被捉,只有葉卿一人逃了出來,想要殺了裕王實屬不易。”
皇上陷入了沉思,他自然是知道裕王府宛如銅墻鐵壁,他早就派了不少人去打探,想要混進去比登天還難。不過,邵元棋的人卻是成功的混了進去,還刺傷了裕王,足以證明邵元棋的實力。
這也讓皇上忌憚了起來,更加堅定此事過后要除掉邵元棋的打算。
“愛卿有何高見?”皇上問道。
邵元棋沒有說話,面露難色,似乎也是想不到什么好主意。
邵元棋的這一表現不由得讓皇上心頭不悅,就見皇上蹙了蹙眉,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聽他沉聲道:“聽說攝政王妃再有個十幾日左右的時間就要臨盆了,攝政王若是早些決斷,或許能夠見到剛出生的孩子。”
邵元棋心下一沉,一雙眼恨恨的瞪著皇上,冷笑道:“皇上已經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微臣佩服。”
皇上眉頭皺的更甚,這明顯諷刺的意思他聽得真切,可如今他不想發作。就讓邵元棋逞了口舌之快又何妨,以后有他求饒的時候。
“愛卿可想到了什么好計策?”
邵元棋收了一身的戾氣,平靜的道:“我們不好混入裕王府邸,畢竟我們人生地不熟,一行人也是非常的惹眼,想要做些什么也是處處受限。可這京城確實不一樣,京城是皇上的地盤,在京城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在京城外殺一個人不是一件難事,就如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皇上面色變得凝重,疑惑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朕召裕王回京?你在路上出手?”
“是,這就是臣的計策。”邵元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