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心事重重的回到了溪青院,在回自己屋子的時候她頓了頓腳步。她心中雜緒紛擾,腦子里一直都想著適才聽到的話。王妃有意將墨畫抬了做姨娘。
憑什么,王妃一直都不重視她。她明明那般守規矩,盡心盡力*王妃。不過求王妃能多關照她一些,到時候給她許個好人家,不求榮華富貴。但求不再低微的伺候人,她不過是想過好日子。
可是呢。事實卻是王妃打算抬了墨畫做姨娘,這樣的好事為何不落在她的身上?姨娘雖然是妾。身份低微,但也好過伺候人的奴婢,也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如今這個機會擺在了她的面前。
她晃蕩了一日,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她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溪青院和王爺院子之間開的那個月亮門,駐足躊躇。王妃不在,王爺定然不會歇在王妃的院子里,勢必是歇在自己的院中。
這是個好機會。她只要今夜做些什么身份就會變得不一樣,以后就會是這淳王府的半個主子。
一番思想斗爭之后。喜兒入了月亮門,進了邵元祺的院子。趁著夜色隱在了一顆大樹后頭,心臟怦怦直跳,她盡量說服自己不要怕,自己的樣貌不差,就算王爺心中愛著王妃,這送上門來的女子哪個男人不喜歡。
喜兒是跟著蕭筠溪入得淳王府,自然不曉得蕭筠溪嫁進來之前發生的事情。所以,她一直都認為府上的姨娘們失寵都是因為王妃的緣故,一來是王爺和王妃感情深厚,二來是王妃太過強勢。
喜兒正在躊躇著,不免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起了平日里王爺的模樣,真是讓人魂牽夢繞的男子,她第一次見的時候就驚呆了,不由感嘆這世上竟然有這般好看的男子,女子在他身邊都稍顯遜色。
喜兒在想,其實能給王爺做妾也是好的,王爺長得那般驚為天人,又有哪個姑娘不喜歡?平日里只是自己膽子小不敢想,今日她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時辰不早了,而且平時王爺飯后就會回屋子里就寢,這個時候王爺一定實在屋子里。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因為蕭筠溪,邵元祺那么早就回屋子完全是因為自家媳婦,蕭筠溪沒有進門之前他可是很晚才睡,都是呆在書房里看書的。
此時,屋中邵元祺正脫去外衫,突聽窗戶那邊傳來動靜,他回身望去,便瞧著夜辰從窗戶外頭翻身進來。夜辰恭敬的行禮,隨即道:“屬下有事稟報。”
邵元祺換好了衣服,坐到塌邊,拿起了一冊書卷邊看邊問向夜辰道:“你為何不走門?”
夜辰回道:“院外有人,屬下怕打草驚蛇。王妃身邊的大丫頭喜兒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一直都在注意著王爺屋子的狀況。”
邵元祺微微一挑眉,為何溪兒的丫頭會出現在他的院子里。他記得那喜兒似乎是溪兒嫁進王府沒多前買來的,不同于墨畫和知書二人,難道喜兒是奸細?
邵元祺對這個喜兒沒什么特別的印象,但還是將夜辰說的事情放在了心上。他放下了書卷,對著夜辰道:“你隱在暗處,一會兒若是人進來了我給你信號,你擒住她。”
“是。”夜辰說完便一個縱身跳到了房梁上,不抬頭根本瞧不到他在屋子里。
邵元祺將放在床頭的蠟燭熄滅,之后躺到了*上,他倒要看看這個喜兒究竟是要干什么。
屋外,喜兒見邵元祺屋子里的燈光熄滅心頭一動,但又似乎覺得緊張不已。等了半晌,約莫著時間邵元祺應該睡著了之后,她才緩步走到廊下,抖著小手正欲打算推開門。
邵元祺平素里沒有讓小廝守門的習慣,他也不怕有刺客對他不利,因為他的院子里滿地都是蛇,有生人進來那些蛇定會有異動。且夜辰還有暗衛們都會輪班看守淳王府,所以邵元祺的院子就顯得尤為松懈,給了許多人可乘之機。
就比如起初的古蜀公主,之前那個意圖爬上邵元祺床上的妾室,都是鉆了空子,但無疑被一院子的蛇下破了膽子。可喜兒不同,喜兒是蕭筠溪身邊的人,隨著蕭筠溪來來往往,這府中的蛇對她也熟悉了,喜兒本身也不是個膽子小的,時間長了也就不懼怕這些蛇。
喜兒推了推門,發現門并未拴上,心頭不禁一喜,真是老天都在幫她。她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邵元祺屋子的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屋子里一片黑暗,她憑借著窗戶紙外透進來的月光,輕手輕腳的朝邵元祺的床*邊而去。
喜兒立在床邊緊張萬分,心臟似乎都要跳出來了,她心中盤算著,如若王爺對她沒那個意思怎么辦?這事兒沒成,到時候王妃回來了她還有活路么?所以她必須想個法子讓王爺無論如何都納了自己。
喜兒念頭一閃,立即將自己開始解自己的腰帶,開始脫衣服。大晚上的,衣衫不整的出現在王爺的屋子里,就算王爺和她沒有發生什么,但她那副樣子被府上的人知曉,王爺也一定會收了她的。
喜兒正暗自打算著,床*之上的邵元祺一雙眼冷的駭人,沒等夜辰出手,邵元祺就拽著喜兒的頭發拖了出去,一揚手直接將人丟到了屋子外面。
喜兒大驚失色尖叫出聲,那叫聲尖銳刺耳,整個淳王府的人都能聽見聲響。
與此同時,另一邊,姬如玲和夏秋正在屋子等待著。
夏秋有些擔憂的道:“姐姐,喜兒今夜真的會有所動作么?”
還未等姬如玲回答,那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在寂靜的夜空,這聲音是從王爺的院子里傳來的。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喜色,如她們所料,喜兒去了王爺的院子。且聽喜兒這般叫喊聲音,定是被王爺給打了,她們有好戲看了。
姬如玲唇邊掛著掩不住的笑意,她沖旁的夏秋道:“走,我們去王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