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筠溪突然掩著嘴直笑,“你怎知是個女兒,為什么不是兒子?”
邵元祺對這方面很是倔強(qiáng)。哼道:“小子太過搗蛋,還是女兒乖巧。最好是生個和你一樣,聰明漂亮的女兒。”
蕭筠溪依靠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感覺無比的不舍。許是自己懷了身子,更依賴邵元祺了,如今靠在他的懷中。貪戀他的溫柔,好想一直停留在這一刻。不去想國家朝廷,不去想后院爭斗。權(quán)謀心術(shù)。只有她和他,還有他們未出世的孩子,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
蕭筠溪突然道:“等一切塵埃落定。解決了一切,我們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平凡簡單的日子,你覺得可好?”
邵元祺揉著她的發(fā),輕笑一聲道:“好。都依你,我們一起帶著女兒過逍遙日子。再也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蕭筠溪堅決的認(rèn)為,肚子里揣著的一定是個兒子。于是道:“我最近愛吃酸的,都說是酸兒辣女,我肚子里的一定是個小子。”
邵元祺突然沉了聲音,“若是個小子就丟給岳父大人,讓他在蕭家呆著,咱們福氣二人去逍遙自在,在生一個女兒。”
蕭筠溪依舊不死心,又道:“若第二胎還是兒子呢?那咋辦?”
邵元祺想都沒想,“那就繼續(xù)生,生到女兒為止。”
……
邵元祺去了古蜀,蕭筠溪懷孕以后身子就變得非常虛弱,孩子似乎在不斷猛烈索取她體內(nèi)的營養(yǎng)。孩子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可看著卻有三個多月的感覺。肚子一天天的變大委實(shí)有些瞞不住了,蕭筠溪便想著是不是該搬到京郊的莊子去住些時日。
風(fēng)無介說,這孩子有四分之一的妖性,作為母親的蕭筠溪身上沒有修為,也未有妖天生強(qiáng)壯的體魄,所以身子就會變得吃不消。這個孩子如今迫切需要妖力的供給,可蕭筠溪是人并非妖,哪來妖力供給這個孩子。只能借助外力將妖力渡到蕭筠溪的身上,如此便可以供給給孩子妖力。
這件事本來是應(yīng)該作為父親的邵元祺來做,可他如今人不在京中,無法幫到蕭筠溪,于是這件事情就由葉卿代勞了。白日里許良天天都會來給蕭筠溪診脈,然后再去鋪?zhàn)永镒ニ幾尰镉嬎蛠恚砩先~卿在偷偷翻墻進(jìn)來給蕭筠溪渡送妖力,這倒是讓蕭筠溪安然的過了半個月。
可卻在這種時候,皇后生辰,特設(shè)席宴請三品以上官員家眷進(jìn)宮。這位新皇后是三月之前剛剛冊封的。皇上頂不住眾位大臣的壓力,無奈之下便選了個進(jìn)宮多年無子的淑妃為皇后。她進(jìn)宮之后為人低調(diào),也不喜爭搶,娘家也不是顯赫之家。此番人選甚好,無子便不會同奪嫡一事牽扯,娘家無勢也不會在后宮做大,說白了她這個皇后就是個擺設(shè)。
蕭筠溪本想稱病推脫,但派來傳話兒的宮女卻是個慧眼的,看出了蕭筠溪想要出言拒絕的苗頭,立馬一句話將蕭筠溪想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
“娘娘說了,一直都想見一見蕭大小姐,蕭大小姐可不要辜負(fù)了皇后娘娘的美意。”
蕭筠溪只得應(yīng)下。蕭筠溪本來對這個新皇后沒有多少的關(guān)注,但今日之事卻有些讓她放在心上。為何皇后這般想讓她參加?是否和她有仇?于是便讓知書去打探了一番。
一番打探之下卻未得出丁點(diǎn)可疑的消息。這個新皇后并未和蕭家有所恩怨,和她更是沒有,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突然對你熱情起來,總是讓人不免多想。
蕭筠溪無奈嘆氣,不論怎么想都沒用,這件事她推脫不掉,既然如此那她就去會會這個新皇后。是什么心思,當(dāng)日便知。
……
宮宴之上,蕭筠溪不出意外的見到了景王殿下邵元馳。以及他的正妃和側(cè)妃,夢旭還沖著她微微一笑,笑的頗為友好。這一笑不免讓蕭筠溪一陣惡心,蕭筠蕾真的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這宮宴的主角皇后娘娘此刻都沒露個臉,眾人都在閑聊之際,蕭筠溪這邊卻來了個宮女,說是皇后娘娘有請。知書聽罷便是一臉的警惕,蕭筠溪和她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幾分疑惑的神色。
皇后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盤?
蕭筠溪無法拒絕,攜著知書就隨宮女去了皇后寢殿。比起前皇后,這位新皇后倒是顯得質(zhì)樸的多。宮殿雖然華麗,但華麗的恰到好處,與以前的坤寧宮相比要順眼的多。
蕭筠溪走上前,恭恭敬敬的磕頭行李。皇后一臉的隨和,忙的擺手示意免禮起身。蕭筠溪坐到了一旁,等了片刻卻未聽到皇后有開口同她說話的意思,反而有些躊躇。
蕭筠溪不明白,皇后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好意思開口詢問,于是便干等著。蕭筠溪不免腹誹,這位比起上一位顯得遜色許多。前皇后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是敢作敢為,就論清蓮的事情就足以看出她過人的膽識,只不過這份膽識用錯了地方。
終于,皇后開了口,“本宮也算是你的長輩,便就喚你一聲溪姐兒吧。本宮也不會說什么漂亮話,坐上后位之前就是一個沒什么地位的妃子。如今坐上了這個位子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蕭筠溪很是認(rèn)真的再聽皇后講話,似乎明白了什么。皇后此番找她前來,目的很明顯了。
皇后便接著道:“本宮也不拐彎抹角了,在這宮中本想著安穩(wěn)度日了卻余生,可卻被推到皇后的位置,實(shí)在是有些招架不住,皇命難違,本宮也只能如此。這可位置多少人等著爬上來,所以,我的處境就變得危險至極,娘家又無權(quán)無勢,我膝下又沒有皇子,拿什么和其他妃子爭。”
皇后頓了頓,似乎是在斟酌措辭,緊著道:“這便想候著臉皮求蕭大小姐可以保我這幾年在宮中過得安穩(wěn)。”
蕭筠溪徹底明白了皇后的意圖,原來是想借著她蕭家的勢力來保自己太平。可她蕭筠溪又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什么閑事都要去管,這種事情可沒有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好處,幫了皇后反而有可能將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