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祺和蕭筠溪如此旁若無人親密的動作毫無疑問挑起了閻紫芊的熊熊怒火。閻紫芊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喊道:“冷月!你看著我,不許看那個女人。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她憑什么得到你。她不配。”
邵元祺眼神一厲,張口就吼道:“她不配?難道你配?自己什么模樣難道不知道么?我的女人一定不是一個慣使毒的惡毒女人。這樣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毒臭味道,還喜歡什么毒蟲蛇蟻,聽著就令人惡心。這樣的毒婦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別什么破爛都想我這兒塞。”
邵元祺終于想起來有這么一號人。早年間他在江湖游歷時,曾跟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公子有過幾面之緣。他們二人見面之后打了一架,而后成為了好友。閻羅芊就是跟在玉面公子身邊的那位姑娘。
當時閻羅芊持劍一副高傲之姿,指著他。說道:“我看上你了,以后你一定會是我的男人。你等著,我一定會去尋你。”當時就聽著一樂沒當回事。
后來再同玉面公子相見的時候卻不見了閻羅芊的蹤影,他也曾無意問了一嘴。玉面公子說閻羅芊是去了南疆學習歷練了。
蕭筠溪聽了邵元祺的話撲哧一笑,邵元祺原來這般會罵人啊。而且罵起女人來也毫不客氣。想當初還在大街上說過舞陽公主貌丑來著,氣的她是面紅耳赤。
此刻的閻紫芊就如當時的舞陽一個德行。面紅耳赤。七竅生煙,離著老遠都能聽到她咬牙切齒的聲音。
閻紫芊突然就揚聲喊道:“邵元祺。你是個什么東西,姑奶奶我是看得起你才說喜歡你,你竟然如此羞辱我,今日我非得宰了你不可!”說罷長劍一橫,朝著邵元祺就飛身而去。
邵元祺見狀并未舉劍攻擊,也未打算躲閃,而是靜靜的抱著蕭筠溪立在原地,看著眼前正劍拔弩張的閻紫芊。下一刻,閻紫芊就被突如其來的白色身影擋住了去路,整個人騰空而起,被一白衣男子扛在了肩頭。
此人正是玉面公子,嚴如殤。
嚴如殤笑的是俊秀倜儻玉樹臨風,比起葉卿還要浪蕩幾分。他扛著閻紫芊,笑著沖邵元祺微微頷了頷首說道:“月兄好久不見,我這次是來尋芊兒的,沒想到我們會在此碰到,真是緣分。”
邵元祺嘴角抽了抽,眼神中多了幾許贊嘆。這人真是讓人羨慕到極度,輕功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就連他這個半妖都沒看到他適才的動作,就如風一般無影無蹤。
蕭筠溪眨巴著眼睛,這人長得真俊俏,比邵元祺都好看,不似邵元祺面上的妖媚,又不似表哥那般出塵若仙的氣質。他面龐白皙,笑起來*不羈,竟有一種浪蕩公子的感覺,一看就是沾花惹草的人,控制不住為他淪陷,無法自拔。就宛若一潭碧波泉水,突然被人落下一塊石子激起的漣漪,心下一動的感覺。
邵元祺感覺到蕭筠溪盯著嚴如殤的目光,一副花癡摸樣。邵元祺皺了眉,難道自己的絕世容顏*不了她,至于盯著旁的男人眼冒精光么?
邵元祺氣了,伸出手指狠狠的在蕭筠溪的腦門上彈了一下,氣悶道:“你把眼珠子給我收回來,你要是再對旁的男子露出適才那樣的目光,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蕭筠溪有些窘迫,她完全是以一種欣賞的眼光看待面前的這個男子。但也知道自己不占理,于是垂了目光,很乖巧的往邵元祺的身后躲了躲,不再去看面前的白衣男子。
嚴如殤微微一挑眉,笑著道:“月兄果真是尋到了個好女子,如殤委實羨慕。”
蕭筠溪有些狐疑的看向被嚴如殤抗在肩頭上的閻紫芊,這會兒她怎么那般老實,連掙扎都不掙扎。適才她可是打算殺人的,那般氣勢可不是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模樣。
蕭筠溪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閻紫芊渾身僵硬,除了死瞪著眼珠子以外,身子完全不動彈。蕭筠溪了然,這是被那位白衣公子點了穴位了。
嚴如殤似乎是有什么急事,面色有些焦急,他對邵元祺道:“月兄,我還有急事就先告辭了,閑暇之時我定會來尋月兄喝酒。”說罷也不等邵元祺回答,直接踏足而起,運用輕功轉身而去。
蕭筠溪就連他動作都沒看清楚,人已經就不見了蹤影。蕭筠溪不禁在心中暗自贊嘆,好俊的輕功,就算是邵元祺使用妖法也未必追的上這個人。
蕭筠溪拉了拉邵元祺的袖子,揚起笑臉,沖著他說道:“邵元祺,多謝你今日能來救我,若非你來救我,恐怕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邵元祺這次沒了好臉色,倒是端起了架子,別過頭去哼道:“你不是很厲害么,學了幾天的法術就感在人前賣弄,還好這次遇到的閻紫芊也并未武功高強你尚且可以應對,若是遇到了高手我看你如何解決,你不要再做讓我擔心你的事情了。”邵元祺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就是擔心她的安危。
蕭筠溪聽著心里暖暖的,但也伴隨著愧疚,于是道:“嗯,好我以后一定不會貿然應對這些,你放心……”蕭筠溪沒有說完,突然就朝后倒去。
邵元祺眼疾手快的將人接住,第一個閃出的念頭就是蕭筠溪是否是中了閻紫芊的毒。一番探查之下并未發現中毒的情況,這不免讓邵元祺松了一口氣。
不是中毒那么就是蕭筠溪的身子出了狀況,不是太過勞累就是染了病。邵元祺不敢耽擱,立即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抱著人翻身上馬。
叱招和跟在邵元祺身邊的夜辰也緊著上了馬,跟在邵元祺的身后,一路朝城門的方向奔去。邵元祺緊緊的抱著蕭筠溪,看著她緊閉的眼睛,邵元祺心中擔心不已。
快馬加鞭的跑回了京城,邵元祺抱著蕭筠溪一路就趕往了許良的醫館。他信不過旁人,只信的過許良,不單單是因為許良是蕭筠溪的表哥,更重要的就是他知道許良喜歡蕭筠溪,所以他知道許良無論如何都不會害蕭筠溪的。
而當許良把過脈之后得出的消息讓邵元祺驚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