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儀在皇后宮中意外小產的事情一下子傳遍整個皇宮。皇后命人將溫儀安置在偏殿的床*之上,又譴了宮女去太醫院去請御醫,緊著打發了小太監去將此事告訴皇上。
這件事她自己必須先安排妥當如此才不會被有心之人挑出錯來。不論溫儀是故意為之還是無意為之。這件事都會給她帶來不小的麻煩。
其余一眾嬪妃都侯在坤寧宮偏殿門口,有的是來看熱鬧。有的則是幸災樂禍,根本無人關心溫儀的狀況。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嬪妃們是喜的,她們可是天天盼著那個女人能夠流產。
皇上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折,聽到孩子沒了的時候差點都沒厥過去。自從上次一病皇上的身子就大不如前。這一下顯然是將他給驚到了,緩了好半晌才讓人準備轎攆去皇后宮中。
皇上雖然急但他只能侯在正殿。看著他的一眾嬪妃都安安靜靜的立在殿中,而皇后坐于他的下首此刻正淡定自若的品茶。
皇上捋清了思緒于是問道:“皇后。溫嬪怎會在你宮中小產?在你宮中你得給朕一個解釋。”溫儀長相神似白妃,這么多年他心中摯愛之人只有白妃,當年之事他非常的愧疚。當看到溫儀的時候突然冒出了個奇怪的念頭。會不會是白兒投胎轉世又回到他的身邊了?
他知道這件事太過離奇,溫儀也不可能是白兒。但他這般想心中能好受一些,他對溫儀好,對她寵愛至極實則是為了彌補這么多年對白兒的虧欠,和思念。
一時間。殿中出奇的靜,妃嬪們恨不得閉了氣。生怕兩位大神一個不悅遷怒她們。過了許久,皇后這才淡淡開口道:“今日眾嬪妃到坤寧宮請安。溫嬪也過了來,誰知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才……”
皇上沉了臉,不怒自威,緩緩開口問道:“皇后的意思是意外了?”
皇后點了點頭,隨即似想到了什么緊著又搖了搖頭。
“這倒是說不準,畢竟這種事情宮中也沒少發生……”皇后欲言又止,她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和稀泥,事情越亂越好。這樣她自己就會少一些針對,何樂而不為?
皇后的一句話讓所有妃嬪們都驚了一驚,一個個都面面相覷,皇后的意思該不會是說她們蓄意謀害溫嬪吧?皇后這招真是太陰毒了。
皇上也陷入沉思,皇后說的沒錯,這么多年來后宮爭寵之事只多不少,流掉的子*也不再少數,溫儀很有可能是被有心之人算計了,這才會小產。
不多時,太醫走了出來,沖著皇上跪拜行禮,一個頭磕了下去。
“臣有罪,未能保住龍*。”
突然,麗妃出言道:“混賬東西,真不知道陛下養你們這些草包有何用。”聞言,太醫恨不得趴在地上,自己還真是流年不利,溫嬪正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自己沒本事將子*保住,真怕皇帝下旨將自己給一刀咔嚓了。
皇后頂不待見麗妃,自從衛貴妃被打入冷宮之后她整個人似乎跟打了雞血一般,處處跟她作對,還有她那兒子也非常礙眼。皇后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不免出言訓斥道:“麗妃,注意你的言辭,身為一國貴妃言行舉止要端莊得體,不要如市井婦人一般口無遮攔。”
麗妃微微福了福身,假模假樣的一笑。
“臣妾自然是比不上皇后娘娘出自書香門第,知書達理。妾身除了舞刀弄*的其他的還真是一竅不通,自然是生不出皇后娘娘這般端莊賢淑的氣質,皇后娘娘可莫要怪罪!”
麗妃是三皇子裕王邵元華的生母,其乃平南將軍嫡女。太子倒了,衛貴妃被打入冷宮,如今這后宮皇后敵人便是麗妃。
“夠了,還嫌不夠亂是么!”皇上突然打斷二人的對話。
皇上撐著額頭有些頭痛,隨即揮了揮手讓太醫退了下去。他并不會因為此事而遷怒太醫,聽宮女太監說,溫儀跌倒之時血流了一地,看那樣子孩子定是保不住了。
只要溫儀沒事就好。
皇上進了偏殿,嬪妃們也緊隨其后。看到床*上躺著的溫儀,皇上的就是一陣說不出的心疼,如今她早就沒了嬌美的模樣,面色煞白,毫無血色,眼睫毛上還沾著淚水。
皇上坐到溫儀的旁邊,溫儀也似乎感覺到了屋子里的動靜,費力的睜開眼,見是皇上來了先是一愣,隨即是有些惶恐,再下一刻便是嚎啕大哭。
“陛下,孩子沒了,都是臣妾不小心摔倒……”
她聲音虛弱,因為太過激動,太過悲傷,眼淚就似斷了線一般,啪嗒啪嗒的往外掉,滴滴都落在皇上的心坎上,砸的他生疼。
麗妃道:“溫嬪妹妹可別太早下定論,這事情蹊蹺,你說好好地怎么就會摔倒了呢!這件事啊保不齊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你好好養著才是正經事,如此才能為未出世的孩兒主持公道不是。”
溫儀很是感激的看了麗妃一眼。
“姐姐說的是,妹妹記下了,定會好好養著身子。”
皇上也贊賞的看了麗妃一眼,隨即拍了拍溫儀的手道:“你好生養著,其他的事情有朕,朕定會給咱們的孩子主持公道。”
溫儀又是落下淚來。
“臣妾謝過陛下。”
皇后在一旁囑咐道:“這剛剛小產可的注意著些,快別哭了,免得再哭壞了眼睛。”
溫儀需要靜養,皇上帶著一眾妃嬪去了正殿。皇上沉著臉,看著一屋子的女人,冷聲說道:“這件事朕不會這么輕易揭過,若是讓朕查到和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有牽連,定會讓你們給朕的未出世的皇子償命!”
所有人都不敢出一聲,都驚恐萬分低頭聽著。
這時皇后突然道:“陛下,現在我們應當將伺候溫嬪的宮人們都尋來,逐一盤查,定會發現些蛛絲馬跡。”
皇上點頭應允,將此事交代給身邊的大太監宋饒去辦。
當皇上等人走后溫儀便拖著虛弱的身子寫了一個紙條,將紙條遞給了身邊的宮女。宮女帶著這個紙條出了宮,朝著添香坊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