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的最后一刻就是冰涼的觸感,冰涼無比,這股子涼意讓她覺得很熟悉。早就沒了抵抗的心思,下一刻便沒了意識。
……
在此醒來時已經(jīng)是次日晌午?粗吧姆块g蕭筠溪有些恍惚,正欲起身卻感渾身上下酸痛不已。腿也有些不受控制。
蕭筠溪腦袋嗡嗡作響,記憶翻涌而來。
她昨日中了邵元馳的奸計,身中藥。之后被葉卿所救然后便沒了意識,記憶中葉卿的最后一句話似乎是答應她來尋邵元祺。
莫非此處是淳王府?那么昨晚……
蕭筠溪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昨晚她和邵元祺不會是有了夫妻之實了吧?雖然自己上輩子嫁過人,也經(jīng)歷過這些。但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還是頭一遭,而且自己什么都不記得了,這可真讓她有些*惱。
自己中了藥沒了意識。昨夜的模樣應該丟人丟大了!
正*惱不已,就聽門被推開的聲音。蕭筠溪忙的躺下,蓋好被子裝作還沒醒的樣子。來人似乎拿了吃食,依稀能聽到磁碟碰撞的聲音。
腳步聲緩緩朝他逼近,蕭筠溪緊張不已。就似自己做了什么壞事被抓包了一般,心砰砰跳個不停。
人似乎停下了腳步。下一刻便感到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正巧*到她的手指尖。蕭筠溪心中一個哆嗦。慢慢的將手往里頭縮,誰料自己的手竟被那人一把攥住,這一下可是驚到了蕭筠溪,她嗷的一嗓子叫喚,整個人都坐了起來。
這一起來便看清楚面前之人,四目相對之下,邵元祺那雙眸子中透著笑意。他緊緊攥著她的手,放在手掌之間不停的*。
“不裝睡了?”
蕭筠溪訕訕一笑,窘迫的別過目光。
邵元祺抿嘴偷笑,又拉了拉她的手,指向桌上擺放的吃食,說道:“餓了吧,我早就命人準備好了!闭f罷就欲起身,可蕭筠溪卻一下子將人又拽了回來,邵元祺再次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邵元祺狐疑挑眉問道:“怎么了?你可是有什么地方不適?”
蕭筠溪抿著嘴半天沒吭哧出一個字,這種話怎么好意思問出口?饒她活了兩輩子也不會將此事肆無忌憚的說出口啊!
邵元祺其實知道她想問什么,但卻不說破,因為他實在是喜歡她那副糾結(jié)的小模樣,看著委實可愛的緊。
蕭筠溪皺著眉,猛地抬頭看向邵元祺,似乎以一種赴死的感覺問道:“昨夜我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邵元祺邪惡一笑,湊近了些,鼻尖碰著鼻尖呼吸都聽得清楚,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傳入蕭筠溪的耳中。
“你想我們發(fā)生什么事情?”
蕭筠溪猛吸了一口氣,這人怎么那么討厭,怎么就揣著明白裝糊涂!于是清了清嗓子,又道:“你知道我所言何意,莫要同我裝傻!”
邵元祺一臉為難,又拉了拉蕭筠溪的手,似乎是在撒嬌。
“好溪兒,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事情,許是我生的笨,你話不說明白,我還真沒辦法領悟。”
蕭筠溪氣的直咬牙,看著他眼中狡黠的模樣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尋她開心!突然,她心念一動,沉了眸子,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捂著眼睛帶著哭腔。委屈巴巴的說道:“你個負心漢,莫不是你打算始亂終棄?我算是看錯人了,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蕭筠溪還沒有不知廉恥到這種地步,既然淳王殿下敢做不敢當,那我蕭筠溪也不再糾纏,從今日起你我塵歸塵土歸土,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欠!闭f罷就打算掀被子下*。
邵元祺急了,真沒料到這丫頭竟然給他整出了這么一大段話來,真是每次都讓他措手不及。
人已經(jīng)起了身,正打算往無外頭走去,邵元祺也顧不得其他,現(xiàn)下將人攔住才是要緊事,雙臂一展直接就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將人抱到桌前,放到椅子上,卻見她依舊捂著眼睛不停抽噎。邵元祺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火,忙不迭扶住她的肩膀,柔聲細語說道:“溪兒,你莫要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今日你問起昨夜的事情,我有些難以啟齒,我……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該怎么同你說,我真的不是你口中那種始亂終棄朝三暮四之人!
蕭筠溪從手指縫中看著一臉焦急的邵元祺,心中就暖暖的,當聽到他是第一次的時候不禁笑出了聲,啊,他怎么這么可愛。
蕭筠溪將手拿開,哪有什么哭紅的眼睛,面頰白皙哪有一滴眼淚。她此刻眼中含笑,面若桃花的樣子真真是讓邵元祺又愛又惱。
真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邵元祺松了口氣,還真怕她因為昨夜的事情同他生氣,惱她,他昨夜也沒得辦法,見她如此難受他的心也是揪著難受。
起身拿了一件外衫給蕭筠溪披上,說道:“我已經(jīng)認定你是我的淳王妃,早晚都要成婚,你就莫要放在心上,我定會護你一生周全。”
蕭筠溪心中一片暖意,羞澀的點點頭,應了聲:“好。”
蕭筠溪拉了拉身上的外衫,這是邵元祺的衣服,上面有他的氣味,讓她心中無比踏實。邵元祺坐到她的旁邊,給她成了一碗粥。
蕭筠溪接過時,瞧見里頭的紅棗枸杞不由得黑了臉。而邵元祺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葉卿說你得好好補補,尤其是多吃些大棗!
這個葉卿,真是沒個正形,算了!看在她救了自己的份上就不同她計較了!
蕭筠溪邊吃邊問:“叱招他們可有什么危險?她如今如何了?”叱招他們是被他連累,也不知道邵元馳會如何對待他們。
邵元祺又給蕭筠溪夾了一塊炒雞蛋,緩緩道:“人被邵元馳帶到了景王府關了起來,你放心!我定會將他們要回來,我淳王府的人斷沒有留在景王府的道理!
蕭筠溪點了點頭,叱招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就好,不然她會愧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