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璇被請到了老太太的落梅院,當老太太見到趙璇時格外的熱情,將自己最寶貝的碧玉金步搖送給了趙璇。
趙璇見此趕忙拒絕。
“這可使不得。這東西太貴重了,趙璇不能收。”
老太太笑的歡喜。應是將步搖塞到了趙璇的手中。
“好孩子你拿著,我同你投緣。你這模樣同我年輕的時候一般無二,老婆子有兩個兒子一直都希望有一個女兒,可我沒這個福分。但見到你之后就覺得異常的親切。”說著說著就流了淚。
趙璇有些不知所措,拿著那個步搖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
楚嬤嬤笑著說道:“竇少夫人。長者賜不敢辭,老夫人瞧著你歡喜。你就收下吧。”
趙璇沒得辦法,只得將東西收下,笑著沖老太太道謝。
“趙璇謝過老夫人。趙璇也不能平白拿了老夫人的東西,不如這樣可好。明日我派人往府上送些糕點給老太太嘗嘗,那些糕點都是我親手做的,趙璇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唯一自信的便是廚藝。如此倒是在老夫人面前賣弄了。”
哪能啊!老太太高興還來不及呢。
于是忙道:“好的緊,沒事兒多來府上坐坐。陪我這老太太解解悶。”
趙璇笑道:“一定。”
……
蕭筠蕾去尋了衛江莨,衛江莨還真是眼神不好使。竟還對蕭筠蕾余情未了,蕭筠蕾一句話人就屁顛屁顛的將事情查的透徹。
當蕭晟輝聽到消息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沒想到是老太太的人,那她如今不都全知道了?”
蕭筠蕾冷哼:“今天祖母派人去了竇府,將竇少夫人給請了來,聽下人們說那竇少夫人長得很像大伯,更像祖母年輕時候的模樣。”
聞言,蕭晟輝一個哆嗦。
“完了,老太太肯定是知道了,都怪青娘那個死女人,她明明告訴我那丫頭已經死了,怎地突然就成了竇少夫人,好死不死還被老太太瞧見了,完了,完了,天要亡我。”
蕭筠蕾皺緊了眉頭,不由問道:“當年青娘尋來時,父親就沒派人去查探她女兒的下落?就信了青娘的話?”
蕭晟輝道:“那時我沒有任何勢力,又不敢找韓家幫忙,就怕此事被人知道了敗露了,那時也怕青娘的威脅,不敢輕舉妄動,后來那女人死了我便沒再去管這件事,便想著這么多年了她女兒不死也已經嫁為人婦,就論青娘的身份她女兒也不會嫁的太好,同蕭家這輩子也見不到面,而且為父也不敢動作太大,怕被你祖母和大伯發現。”
那時青娘來尋蕭晟輝時算是走頭無路,賣掉女兒的銀子早就被她花的干凈,分文不剩,于是便想起了當年被換下的兒子。
本想跟著兒子能過上好日子,可不料卻是死的更快。
蕭筠蕾一個頭兩個大,不悅問向蕭晟輝。
“這事兒父親打算如何處理?這可不僅僅關系到嫡庶問題,這可關系到我們以后的前程,被冠上庶字可一輩子難出頭,女兒一個庶子的庶女拿什么去嫁好人家?就論那蕭晗儀就別女兒強。”蕭筠蕾憤憤,自己這輩子怎么這么命苦,攤上的父母竟沒一個有用,反倒拖她后腿兒,讓她如今這般狼狽。
蕭晟輝道:“如今你大伯還不知道此事,只要將老太太和她身邊的人殺了,那咱們的事情就無人知道。”
蕭筠蕾嗤笑:“無人知道?那竇少夫人就是最大的麻煩,只要她頂著那張臉,旁人就會心生疑慮。”
蕭晟輝突然陰惻惻一笑。
“那就一并解決了!”
蕭筠蕾眼神一厲,湊過去問道:“如何解決?”
蕭晟輝朝著蕭筠蕾勾勾手指,湊到她的耳畔低聲耳語了幾句,突然蕭筠蕾的臉上便浮現出陰險笑意。
父女倆相視一笑。
……
這幾日蕭家很是太平,老太太忙活著蕭晟輝的婚事,蕭筠溪窩在挽落院里頭養傷,日子過得非常平靜,蕭筠蕾和蕭晗儀都沒整出什么幺蛾子,景王如今正被三皇子裕王打壓,朝堂之上暗流涌動,各個皇子都等著蓄勢待發。
邵元馳最得力的爪牙,吏部尚書柳欽貪污受賄,雖然柳欽是皇后的娘家人,但他平素和邵元馳走的頗近,二人沒少勾結一起貪銀子。任手底下的官員做起了賣官的勾當,此事裕王告到了皇帝跟前,皇帝大怒直接下旨砍了柳欽。
而賣官得來的錢財自是到了景王的腰包,柳欽只不過成了個替死鬼。
如今滿朝上下都盯緊了這個位置,各方勢力可是削尖了腦袋往上沖,都想著讓自己一方的人坐上吏部尚書的位置。
吏部為六部之首,責任重大,這個位置可是多雙眼睛盯著,為了這個位置免不得爭的頭破血流。
邵元馳因為這件事是急的只跳腳,焦頭爛額,也沒空管蕭筠溪和蕭家,這倒是讓蕭筠溪輕松了不少。
三日之后,當吏部尚書人選定下來時皆是讓人瞠目結舌,皇帝精明著,起初讓邵元馳拉攏到了吏部尚書他早就料到了,只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時機成熟,他便順理成章的開始自己的謀劃,這次他提上來的這個人是福苓縣的縣丞,邢之意。
邢之意早年在京城為官,為中書省平章政事,后來因犯了事情被皇帝貶到了福苓縣做縣丞,這一晃就是二十年。
被貶是因為衛家的關系,那時邢之意同衛家私底下結了怨,這才被針對尋了個由頭告到了皇帝跟前,但是皇帝剛登基不久,根基薄弱實在沒有能力這時同衛家抗衡,于是便將人匆匆發落了,做了個小小的縣丞。
這個時候皇帝將邢之意召回京還給了吏部尚書的職位,這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蕭晟軒對于朝中之事也有了盤算,他們一直都保持中立,也可以說是皇上這邊的人,如今皇上還是重新歸攏朝中勢力,吏部尚書這件事只是個開始。
他們蕭家若是想要在此次奪嫡中全身而退,那就得看皇上的意思,七律皇帝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想必皇帝心中早就有了人選,都瞞著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