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被氣笑了,像看傻子一般看著蕭筠溪,隨即又指著她罵道:“笑話。你是個什么東西,敢讓本公主給你道歉。活膩了是么?”
這看在百姓們的眼里,儼然同潑婦罵街沒什么兩樣。
蕭筠溪也不惱。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公主不道歉也成,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也不能平白無故讓公主遭了閑話,不如就讓我把那一鞭子抽回來。如此就算兩不相欠!
她眼神一厲,直接搶過邵元祺手中的長鞭。揚手一甩朝著舞陽就抽了過去。蕭筠溪武功底子薄,這一鞭子甩出去的速度明顯不及之前舞陽甩出的那鞭子。
舞陽雖躲了開,但距離太近。還是被鞭子末端抽傷了手腕。一瞬間皮開肉綻,疼的她直冒冷汗。此刻完全忘了什么體面不體面,驕傲不驕傲,她只想把面前這個賤人扒皮抽筋。
不光光為了這一鞭子,最主要是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不論邵元祺是出于什么目的救下這個賤人,都不能讓她存在于這個世上。定要清除所有危險的因素。
邵元祺只能是她舞陽公主的,旁人染指不得。她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她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笑意,大聲喚道:“風(fēng)影衛(wèi)!痹捖,不知從哪里竄出數(shù)十名黑衣影衛(wèi),身手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
風(fēng)影衛(wèi),是古蜀皇室培養(yǎng)的影衛(wèi),負(fù)責(zé)保護(hù)皇室安危。其個個武功高強,行如鬼魅,沒想到舞陽竟有數(shù)十名影衛(wèi)暗中保護(hù),想來備受古蜀皇帝寵愛啊。
蕭筠溪挑眉,沖著舞陽高聲說道:“喲,你這公主當(dāng)?shù)眠真不賴,身邊竟有這么多影衛(wèi)!
舞陽沒有興致聽她說些有的沒的,揚手指向蕭筠溪,沖著影衛(wèi)們說道:“給我捉住這個賤人,本公主要帶回去好好教她什么是尊卑。”
邵元馳在一邊看的干著急,此行本意是想討好蕭筠溪的,怎就無緣無故惹上了這個爛事,竟在蕭筠溪面前丟了臉面,還被邵元祺抽了兩鞭子,這可要好好找補回來。
他向前走了幾步,沖著舞陽說道:“公主,您是我大玄的客人,如今卻動用影衛(wèi)捉拿我大玄子民怕是不妥,公主給本王一個面子,明日本王定會備下重禮上門賠罪。”
舞陽嗤笑:“你賠罪有什么用,你是這賤人的什么人?”
“這……”邵元馳一時語塞,僅是一息之間他立刻就想好了說辭。
“畢竟蕭大小姐應(yīng)了本王的邀約出城賞花,若是此行出了什么閃失,本王無法向慶國公府交代啊!
“無妨,用不著交代,本公主捉個人而已,本公主想要誰死那人定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舞陽在古蜀為所欲為慣了,若是惹了禍古蜀皇帝總是屁顛屁顛的給她收拾爛攤子,也就造就了她如今這般不知天*厚的性子。
可這是大玄,并不是她的古蜀。
就聽邵元祺冷哼一聲:“敢在大玄捉人,本王看你是活膩了,你今日若敢動她,本王不介意去找父皇告你們古蜀一個謀反之罪!
說這話,是在揚大玄國威,他可不會容忍藩國勢力在自家地盤上動土。但這話聽在舞陽的耳朵里就變了意思。
邵元祺是在保護(hù)那個賤人,看來這個賤人是不得不除了。
她咬牙切齒,一揚手,高聲道:“風(fēng)影衛(wèi)聽令,給本公主殺了那個賤人!
影衛(wèi)們可不管其他,他們眼中只有命令,主子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影衛(wèi)們紛紛拔出短劍,朝著蕭筠溪攻去。
大街上瞬間亂做一團(tuán),圍觀百姓們紛紛逃竄,驚叫聲此起彼伏。叱招此刻也現(xiàn)了身,同墨畫一起對付影衛(wèi)。
邵元馳想要伸手拉蕭筠溪,欲將人拽到自己身邊。可邵元祺沒給他這個機會,拉住蕭筠溪的手將人從右邊甩到了左邊。
一拉之下,蕭筠溪就感自己手掌有一股溫?zé)岬挠|感,抬手一瞧滿手都是鮮紅血液。她嚇得一驚,忙的看向適才拉住她的那只大手。
看不清傷口,只能看到順著指尖滴落的鮮血。
她下意識的去抓他的手,一看之下皺緊了眉頭,他的手心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還沒等她反應(yīng),那只大手已經(jīng)抽離了去,下一刻便環(huán)上了她的腰,一個轉(zhuǎn)身避開了影衛(wèi)砍來的短劍。
蕭筠溪被他這么一帶,身體晃了兩晃,直接就撲到了他的懷里。鼻尖*到他胸前的衣襟,隱隱的聞到一股龍?zhí)聪愕奈兜,距離如此之近,不禁讓蕭筠溪紅了臉,剛想抬手推開面前的人,突聽頭頂有些惱怒的聲音:“你是豬么?劍來了也不躲,想被剁成五*么?”
一句話,將蕭筠溪發(fā)燙的臉?biāo)查g淋了個通透,這人果然不懂得憐香惜玉,哪有說姑娘家是豬的,以后定討不到媳婦!蕭筠溪推了邵元祺一把,掙脫出他的牽制。
沒等蕭筠溪反應(yīng),就聽一旁的邵元馳大喊:“蕭大小姐,快到本王這邊,本王保護(hù)你。”說罷作勢就想朝那邊沖,可奈何影衛(wèi)太過難纏,侍衛(wèi)們把他圍在中間只有防守的份,哪還有精力去顧旁人。
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們?nèi)松賱菸,蕭筠溪這邊也落了下風(fēng)。
街道那頭似乎有士兵朝這處奔來,為首的將士大聲喊道:“住手,何人膽敢在京城行兇!”巡城的將士都快哭了,上次醉霄樓前發(fā)生乞丐鬧事,這次又在出城的官道上當(dāng)街行兇,好死不死的都讓他們撞上,回去又免不了一頓責(zé)罰。
這一隊士兵大概有個三十人左右,雖不及影衛(wèi)們武功高強,但勝在人多,士兵們死死護(hù)在蕭筠溪他們身前。
影衛(wèi)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舞陽公主。
舞陽氣的直跺腳,厲聲道:“沒用的東西,還不將那賤人給我殺了,天塌了有本公主頂著!
影衛(wèi)得了令,紛紛飛身上前發(fā)起新一輪的進(jìn)攻。
突然,遠(yuǎn)處揚起陣陣馬蹄聲,馬上的人怒發(fā)沖冠朝舞陽疾馳而來。李商一勒韁繩,黑色駿馬發(fā)出一聲嘶鳴,雙蹄高高揚起,直接將舞陽嚇得跌坐在地。
李商翻身下馬,拎起舞陽就是一個巴掌。
“混賬,誰給你的膽子動用風(fēng)影衛(wèi),還敢在京城撒野,你找死么?”話落,手一甩,又將舞陽給丟了出去。
隨著李商的到來,兩邊人馬都停了打斗,互相戒備的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