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蕭筠溪是在幫他,也就停下掙扎的動作,連垂在床邊的一條腿也很聽話的縮到被子里。任由蕭筠溪壓在他的身上。
杏兒推門而入,忙的走到桌前點亮了蠟燭。微弱的燭光下,就見蕭筠溪趴在床上也不蓋被子。還死死壓著被子,而且那姿勢怎么看怎么怪異。
杏兒問道:“小姐,發生了什么事?”
見她目光落于自己的床*上。蕭筠溪面上浮上一抹算計的笑,她面露慌張支吾了好一會兒。
“無事。誰讓你進來的,還不快出去。”
杏兒雖然好奇。但還是福了福身。
“是。”話落她便退了下去,她動作極慢,似乎想再看看能不能發現些破綻。
就在杏兒關門時。蕭筠溪掀了被子的一角,杏兒眸光一閃。她看的清楚,露出來的是一只男人靴子。
杏兒立刻出了挽落院,尋了個丫頭說道:“去告訴主子,大小姐夜里與男人在屋里私會。”
杏兒走后。黑衣人立刻掀了被子,手中匕首一出再次架在了蕭筠溪的脖子上。但看到她脖子上的血痕時又鬼使神差的往回縮了縮,刀鋒離她的脖子稍微遠了些。
適才是蕭筠溪在上黑衣人在下。而如今他們二人的姿勢完全掉了個。
他突兀冷笑一聲:“還以為姑娘是好心為在下掩護,卻不知是利用在下。”
她沒有被黑衣人嚇到,而是坦然一笑,大大方方的承認。
“公子說的沒錯。”
見她如此坦然,黑衣人有些莫名,隨即問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么?”
“公子不會那么做,我那丫頭已經跑去喊人捉奸了,若公子此刻殺了我于公子不利,事后可是逃不出這座府宅。”蕭筠溪依舊在笑,這笑明媚動人,讓人覺得溫暖,如沐春風。
她認出了這個黑衣人,前世她見過,也是這一天,這個時間。不過那時的她還在發著高燒,昏昏沉沉的,只記得夜里醒來時口渴異常,因生病太過虛弱,叫喊的聲音太小,門口的杏兒根本沒有聽到。
那時就是面前的黑衣人替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而她永遠忘不了那雙如星辰的眸子,還有那顆妖魅的朱紅淚痣。
黑衣人看著面前的姑娘,也就十六七左右,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淡定自若,眼中透過一絲贊賞,收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直起了身子,坐在床*的另一邊。
“既然你利用了我,那也得給我些好處才行,不然我豈不是虧了?”
蕭筠溪一愣,沒想到他這么無賴,還想從她這兒討好處,不過是自己利用他在先,人家如此說好像也沒什么不妥。
她咳了咳,起身下床走到柜子前好一通翻找。
不大一會兒,她就在柜子里翻出了一小瓶子傷藥出來,走到黑衣人面前伸手遞了過去。
“喏,可行?”
黑衣人也是無語,一瓶傷藥就想把他打發了?又看看自己肩上的傷,還是止血要緊。
他也不扭捏,伸手接過,也沒說謝謝,算是接受了她的好處。
他笨拙用嘴將瓶子上的布塞咬掉,作勢就欲往傷口上灑。蕭筠溪扶額,無奈一嘆,上前一伸手就撕開了他的黑衣,露出了猙獰的傷口,傷口太深,依稀露出了肩膀上的白骨。
黑衣人被她這舉動嚇了一跳,可她下一刻的舉動更是讓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