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大家是理解醫(yī)生的,因為對于薄少延中毒的事情,保姆們一無所知,剛才來醫(yī)院的這些人更是不知道了,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找到薄少延時,會是這個樣子,所以……
周圍一片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陳醫(yī)生看到這些公職人員許久都沒有說話,繼續(xù)說道,“我作為薄少延患者的主治醫(yī)生,我本人是不允許你們帶走他的,因為他的情況太過危險,而且再說了,你們就算帶走他,短時間內(nèi)找不到解藥,他同樣是醒不來,而且可能會……停止呼吸,到時候不管是責任還是后續(xù)一系列事情,都會很糟糕,相信這些……你們都是清楚的。”
那些人都陷入認真的沉思中,沒有人說話。
許久后,剛才說話的女人說,“醫(yī)生,我們暫時先不帶走他,不過我們會安排人在這里守著他,畢竟薄少延對于我們來說,是被告,是重要的人,我們既然找到了他,不管他的情況如何,我們都不會再失去他的消息。”
“嗯,這個你們可以隨意,我們醫(yī)院這邊沒有任何限制,只要不影響我們對他偶爾的檢查就行!标愥t(yī)生點頭答應。
這會陳醫(yī)生沒有提及醫(yī)藥費的事情,那些公職人員也沒有提及,大家之后簡單交流了幾句,那些公職人員大多數(shù)都離開了醫(yī)院,只留下一個人在這里看著薄少延。
病房里的薄少延,一直是處于昏迷沉睡狀態(tài),可是他的腦子里,在潛意識地想要想起某個東西,某個人。
突然,薄少延的眼皮輕微動了下,只是快速的一下,看護室外的人根本察覺不到。
薄少延的腦子里有那么幾十秒的清醒,有一點思緒。
程諾,你還好嗎?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真的不是。
全世界,我最下不了手傷害的人,就是你。
你為什么要替賀梓楷擋?如果賀梓楷死了,我就可以帶你走了。
突然,薄少延的思緒斷了,眼皮再次動了一下,然后腦子里……
看護室里的某個儀器,突然發(fā)出異常的聲音。
站在看護室外的兩個保姆和一個公職人員聽到里面的反常時,立馬驚慌了,急忙喊護士,叫醫(yī)生。
當陳醫(yī)生和幾個醫(yī)生以及大夫趕到看護室,急忙做急救處理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陳醫(yī)生,患者的腦子里……完全沒有意識了!弊o士檢查完后,對陳醫(yī)生說。
這樣的結果,陳醫(yī)生早就猜到了,所以聽到護士的話,一點也不意外。
“陳醫(yī)生,患者的呼吸比之前緩慢了很多,而且很輕,會不會……”另外一個護士又匯報道。
“繼續(xù)盯著!标愥t(yī)生說。
而此時看護室外,公職人員已經(jīng)給自己的同事打了電話。
原本還沒有走遠的那些人,接到同事電話后,又匆匆趕回了醫(yī)院。
陳醫(yī)生和自己的同事們在看護室一直忙碌了兩個小時,薄少延的情況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但是很糟糕,也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他之后的情況。
走出看護室,一個公職人員立馬走上前來問,“醫(yī)生,他怎么樣了?”
陳醫(yī)生搖搖頭,有些無力地說道,“可能……永遠不會醒過來了!
這樣的結果,周圍的所有人,身子都猛然顫抖了下。
“腦部,已經(jīng)徹底沒有意識了,說白一點,就是腦部死亡,之后……永遠都無法醒過來,”陳醫(yī)生說,“不過他的呼吸沒有停止,算是沉睡中的人了,可能之后……會一直這樣。”
周圍所有人很明白陳醫(yī)生的話,薄少延這是變成植物人了,之后再也醒不過來了。
陳醫(yī)生停頓了很久,才對那些人說,“你們商量下,是讓患者繼續(xù)在這里,我們觀察之后,等他的情況徹底穩(wěn)定了,會送到相關醫(yī)院由專門護工安排照顧,或者……你們?yōu)榛颊咦鲋蟮臏蕚!?
“只要是為患者好的,我們也不會阻攔!标愥t(yī)生說。
有幾個公職人員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
西港市,之后的兩天,賀梓楷一直在醫(yī)院里陪著程諾,顧瑤幾乎每天來看程諾,偶爾會和宋景燁一起來,偶爾宋景燁忙的話,顧瑤會自己一個人來。
這天,顧瑤抱著一束新鮮的花,走進病房后,看見賀梓楷趴在病床邊睡著了。
顧瑤心里頓時有些難受,只是作為朋友的立場,感覺賀梓楷太辛苦了。
顧瑤走到病床邊去,伸出一只手,輕輕拍了下賀梓楷的肩膀。
賀梓楷睡眠很淺,很快就醒過來了,抬頭轉(zhuǎn)身一看,當看到是顧瑤時,賀梓楷心里也沒有多么驚訝。
“你來了!辟R梓楷問候著顧瑤。
“嗯,”顧瑤應聲,小聲問道,“諾諾有什么變化嗎?”
賀梓楷搖搖頭,目光收回去,看向依舊昏迷的小女人,說道,“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顧瑤聽到賀梓楷這句話里的悲傷,心里有些自責剛才自己問了他有關諾諾的情況。
隨后,顧瑤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梓楷,我來陪會諾諾,你去隔壁的休息室睡會吧。”
“嗯,行!辟R梓楷說。
之后賀梓楷看了小女人好一會兒,這才轉(zhuǎn)過身準備去休息室時,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目光看向門口時,賀梓楷看到了門口玻璃門外有護士的身影。
賀梓楷不知道護士這會敲門有什么事?但還是徑直走過去,打開了門。
“賀總,這是一個人讓我交給您的,是您的一封信件!弊o士手里拿著一封信件遞給賀梓楷。
“我的信件?”賀梓楷重復一句,心里很是疑惑。
就算是自己的信件,也不應該是送來醫(yī)院里,怎么會在醫(yī)院收到信件呢?
“嗯,確實是您的!弊o士回答說。
賀梓楷沒有再與護士說話,看向信件的封面,上面確實是顯示自己收,可是沒有遞件人,自己根本不知道是誰遞過來的。
“給你信件的人是男是女?”賀梓楷問護士。
“是個男的。”護士如實回答。
“沒有說別的嗎?”賀梓楷心里更是疑惑了,到底是誰?這封信是什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