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郁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李方瓊,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說道,“齊豫衡,在樓上。”
聽到那三個字,瞬間,李方瓊的身子猛顫了下。
看著左郁淡然的樣子,李方瓊有些結(jié)巴地說,“他,他,知道,我來,嗎?”
“不知道!弊笥艋卮,之后又問,“想見他?”
“不,不想見!崩罘江値缀跏呛敛凰伎嫉卣f出口,立馬起身,看著左郁說,“郁姐,要是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自己想要離開,不想見齊豫衡,特別的不想,他就在樓上,隨時可能會下樓,所以自己必須馬上走。
左郁看著李方瓊不知所措的樣子,沒有說話,微微點(diǎn)頭,示意回答她。
李方瓊看到左郁的回答,也點(diǎn)了下頭,表示說再見,快步離開了別墅。
……
麗水灣畔附近的公園里,程諾拉著女兒的手在公園里散步。
看著女兒開心的樣子,程諾心里也自然地開心起來,今天是周六,梓楷有事去忙了,女兒不想待在家里,所以自己就帶女兒出來玩玩,放松下心情。
“程小諾,我想吃冰激凌呢!背绦∶劳蝗徽f道,同時手指著遠(yuǎn)處,繼續(xù)說,“那里有賣冰激凌的。”
程諾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女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還真是一家冰激凌店。
“嗯,給你買,不過只允許吃一個,不能多吃。”程諾說道。
原本因?yàn)閶屵淝耙痪湓掗_心的程小美,聽到后一句話后,撅起了嘴,有些不滿意地說道,“就不能吃兩個嗎?我都好久沒有吃了!
“不行。”程諾嚴(yán)肅地回答女兒,擔(dān)心女兒冷飲吃多了會鬧肚子,或者感冒之類的,所以不允許她多吃。
“哦。”程小美最終也只能聽媽咪的意思了,不過自我安慰一下,能吃到一個冰激凌也算滿足了,下次自己可以讓爸比帶自己出來吃冰激凌,爸比可不會像媽咪這么嚴(yán)格的,到時候自己想吃幾個就吃幾個,爸比一定會由著自己的。
這么一想,程小美心里頓時覺得沒有什么可失落的了,反而高興起來了,今天吃一個冰激凌,下次自己要吃三個,把今天的一個補(bǔ)回來,嗯,就這樣決定了。
程諾帶女兒來到冰激凌店,買了一個冰激凌,然后和女兒在冰激凌店門口的凳子上坐下來。
程諾看著女兒一邊吃冰激凌,一邊幫女兒擦拭嘴角。
等女兒吃完冰激凌后,程諾給女兒擦干凈嘴角,說,“小美,乖乖在這里坐著,媽咪去那邊扔下垃圾。”
“恩啦恩啦,你去吧。”程小美直擺手,表現(xiàn)出非常OK的樣子。
程諾起身,去不遠(yuǎn)處扔垃圾。
程小美看著媽咪的背影,臉上還表現(xiàn)著可愛的笑容,隨后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目光正好與坐在自己右邊的一位老爺爺對視上。
“嘿嘿!背绦∶篮俸僖恍Γ?yàn)槌赃^冰激凌的滿足感,這會心情也很開心,主動與老爺爺打招呼,“老爺爺,您好!
“你好,小朋友!崩夏耆丝粗『⒛樕系男θ,還有她很禮貌的問候,心里很舒暢,回答著小女孩的問候。
程小美看了看老爺爺?shù)闹車,問道,“老爺爺,您是一個人來公園玩的嗎?”
“沒有,和我的助理來的,他去買水了!崩夏耆嘶卮稹
“哦!背绦∶佬χf,“我是和我媽咪來的,我媽咪還給我買了一個冰激凌呢!
老年人看著小女孩滿足的炫耀,嘴角微微上揚(yáng),也笑了。
這時,程諾已經(jīng)回來了,看到女兒和鄰座的一位老人聊天,程諾也沒有阻止,目光看向這位老人,微笑一下,表示自己對老人的問候。
老年人懂小女孩媽媽的意思,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也表示問候。
因?yàn)槭悄吧,程諾也沒有與老人說話,轉(zhuǎn)過頭看向女兒說,“小美,我們再去那邊玩玩,一會回家!
“好噠,你一會也給爸比打個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家?”程小美說著,人已經(jīng)從凳子上滑下來,準(zhǔn)備和媽咪離開了。
“嗯。”程諾回答女兒,拉著女兒的手離開了。
老年人坐在凳子上,看著母女倆遠(yuǎn)離的背影,眸光里,有輕柔的滿意,還有開心。
“莫先生!币粋年長的老人走過來,手里拿著兩瓶水,遞給莫鄺一瓶。
莫鄺轉(zhuǎn)過身,接過助理老紀(jì)遞過來的水,目光又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大一小的身影。
老紀(jì)也順著莫鄺的目光看去,猜測著說,“和她們說話了嗎?”
今天自己陪莫先生來公園,就是為了那兩個人,莫先生想要見賀梓楷,還有賀梓楷的老婆和女兒,所以在程諾和程小美進(jìn)入公園后,自己就和莫先生跟著她們,自己原以為莫先生只是想親近她們母女倆,默默地看著她們,不過現(xiàn)在看到莫先生嘴角的笑意,想必是與那母女倆說話了。
“嗯,小女孩和梓楷很像,也和……婉靜像!蹦棟M足地說,直到看不見那兩人的身影了,才收回目光。
“那是當(dāng)然,梓楷和白姐是很像的,如今梓楷的孩子和梓楷很像,自然也和白姐像了。”老紀(jì)說道,莫先生心里一直的牽掛,自己是最懂的,就比如,白姐是他永生的牽掛。
“她很像銳銳小時候,很懂事!蹦椪f,聲音里卻透露著一絲悲傷,還有輕淡的自責(zé)。
聽到銳銳兩個字,老紀(jì)的眉頭微微皺了下,看著莫先生,沒有繼續(xù)說這個話題,而是安慰著說道,“莫先生,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您,也不要想太多了,白姐,從來沒有怪過您的。”
老紀(jì)知道莫先生心里自責(zé)了,當(dāng)年的事情,是所有莫幫兄弟的一道坎,更是莫先生心里永遠(yuǎn)的傷痛,銳銳兩個字,在莫幫都是禁止說出口的。
“她不怪我,我都很自責(zé)!蹦棁@氣說道,“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銳銳需要我保護(hù)的時候,我卻……”
之后的話,莫鄺根本說不出口,這一生,自己覺得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在那個時間,沒有及時趕到救銳銳,導(dǎo)致銳銳……還有婉靜,變成那個樣子。
“莫先生……”老紀(jì)深切地叫了聲,想勸說,卻也知道此刻太多的話語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莫先生對白姐的愛,很深,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只有他自己內(nèi)心釋懷才可以,其他人都幫不了他。
“唉……”莫鄺嘆了口氣,深呼吸,隨后起身。
老紀(jì)連忙上前一步,扶住莫先生,兩人向公園門口走去。
“明晚的邀請函,準(zhǔn)備好了嗎?”莫鄺邊走,邊問老紀(jì)。
“嗯,準(zhǔn)備好了,您就放心吧!崩霞o(jì)說。
“明晚,應(yīng)該能見到婉靜吧?”莫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