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生殿附近的村民向劍生殿求救,有一伙兇神惡煞的盜賊常常進入他們村中燒殺搶掠,殿內特命我等來查看!崩钤脐柨羁畹纴。
“那李兄這次來找我是什么意思?”方棕一臉的疑問,自己雖然貴為盜賊,但是從不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讓他搶劍生殿他敢,要他殺凡夫他可是萬萬不敢的。
“呵呵,村民所說的盜匪就是你們,鎮盤山難道還有錯嗎?大光頭你沒有做過,不代表你手下的人沒有做過,還望大光頭你查查在下結論。”望著方棕臉上有些不悅,李云陽心里也是打鼓,畢竟方棕的實力擺在那里,光是這一手禁法就是他能對付得了的,他殊不知對方忌憚的也是這一手禁法。
“去給我查查有沒有這回事?”
方棕頓時大怒,如果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定然不輕饒。雖然貴為盜賊,但是盜賊有盜賊的原則。
手下一人領命前去,李云陽沒有想到方棕如此爽快,心下大定,和方棕有一句沒有一句的聊了起來。
“敢問李兄,當時是怎么進入逍遙殿內的?”
“呵呵,這事說來有些蹊蹺——”
“不好了,不好了,二寨主,劍生殿的人來問罪了?”一大大漢著急忙慌的跑到二寨主的面前,氣息還有些不穩。
二寨主包何瞪了這個漢子一眼,以為有什么事情能把自己的思緒勾起來,原來是這樣的小事,“不就是劍生殿的人來問罪來了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哥哥,救我?”
包何旁邊的包余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別看包何如此輕描淡寫,但是他可是知道,如果被方棕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的,那肯定是人頭落地,方棕不會對這樣的事情姑息。
“至于嗎?”包何依然一副漫不經心,“不就是殺幾個人嘛?方棕對待別人也許會殺人,可是面對自己包氏兄弟可不會!
方棕的不對凡夫動手的命令他是知道的,可是這鎮盤山是自己包氏二人打拼下來的,這方棕只是一個外來的,即使做了這鎮盤山的老大,也要給自己幾分面子,因此包氏的做法方棕向來不過問。
方棕本來就是一個人,當初有著占山為王的想法,因此選擇了鎮盤山,包氏在方棕的武力威脅下,不得不屈服。
而方棕似乎并不趕盡殺絕,封這包氏兄弟做了這山寨的二寨主。有什么難題方棕扛著,有什么好處大家一起分,包何等人也樂得自在!
“我的傻弟弟,你即使真做了這樣的事情,那方棕難道敢殺你不成?”包何直接站了起來,扶起了包余,似乎對這件事情并沒有放在心上,“我們包氏兄弟能讓這方棕當鎮盤山的老大,已經是給足了他的面子?”
“哥哥,我還是有些擔心,這方棕可是說一不二的主。只怕到時候怪罪下來,我們難逃干系!卑嘁廊挥兄阶氐囊唤z陰影。
“呵呵,既然這樣,我這就去方棕那里走一趟?看看這方棕的態度。”包何為了安慰自己的弟弟,只能這樣做了。這個弟弟在他的心中很是重要,從小兩人孤苦無依,相依為命一起長大,其中痛楚又有誰人能知?
李云陽通過交談得知,這方棕居然是問天神卷十大毛賊排名第七的毛賊。李云陽聽老鬼說過,毛賊之上還有大賊,一個毛賊居然就是這樣的實力,那大賊該需要怎樣的實力才可以擔當,可憐了劉浪的大賊夢,不知何時能夠達到?
“大寨主,聽說劍生殿的貴客到訪,不知是哪位,還請介紹一下?”包何淡淡的聲音直接穿過空氣,傳進眾人的耳朵之中。
方棕見包何道來,自然不敢怠慢,怎么說這鎮盤山自己也是從包氏兄弟手里搶過來的,趕忙起身相迎,一邊迎出去一邊說道:“二寨主,怎么有功夫到這里來了?”
“大寨主說笑了,劍生殿的貴客到達我鎮盤山,我豈有不出來迎接的道理!卑螡M臉的笑意,絲毫不以自己是盜賊,劍生殿是正而有所不適。
李云陽心里那個汗顏,你們是大盜匪,我可是劍生殿的正門弟子,我哪里跟你們扯得上關系,作為你們的貴客,估計讓殿內知道會被分尸?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李云陽雖然對于盜匪充滿警惕,但還是說道:“哪里是貴客?我只是殿內派過來調查一件事情,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口不對心。”老鬼的聲音在李云陽腦中響起,李云陽直接無視。
這劍生殿的弟子還算識相,要不然我會讓你有去無回,一個念頭在包何心中閃過,他雖然表面客氣,但是根本沒有把李云陽放在眼里,本來劍生殿作為正義的化身,與他們這些盜匪就是正邪不兩立,勢同水火。
“兩個口不對心的家伙,明明都把對方恨的要死,卻不表現出來!崩瞎磉m時的點評道。
三人分別落座,方棕位于上首,李云陽和包何位于下首。
“不知李兄這次前來,有何差遣?能幫忙之處,我等自會竭盡全力!卑谓K于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我受門派內委托,來調查一件事情,前不久殿內收到附近村名求救,說是有一伙盜匪甚是猖狂,特命我來調查此事!崩钤脐柲槻患t氣不喘,也不說瞎話。
“那可要好好查查,居然對凡夫動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卑我荒樀暮萆,不知從何而來。
“我已經吩咐下去,徹查此事,從我接手鎮盤山以來,第一道命令就是不準欺負凡夫俗子。如果這件事是我鎮盤山人干的,我定不輕饒!狈阶夭逶挼恼f道,對于這些只知道欺負凡夫俗子的盜匪也是恨之入骨,這有違他們盜賊的原則,盜亦有道。
“不知大寨主和李兄準備怎樣處置這些人?”包何眼光望了望兩人,直接說道。
“殺!狈阶睾屠钤脐柾瑫r脫口而出,幾乎沒有任何的思索,無形的殺質已經彌漫而出,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當然李云陽這邊直接被無視,方棕這邊的情緒才是包何所在意的。
“都是我鎮盤山的人,我看不必要趕盡殺絕吧,只要查出來教訓一下就是了!卑卧囂降膯柕,他也這是為自己的弟弟開道,打探一下。
“不行,我自己下的命令,不可能自己開恩。只要查出來,定斬不饒!狈阶財蒯斀罔F的說道。
“只知道欺負凡夫俗子,留之何用,不如殺了。”李云陽同樣的斬釘截鐵。
“如果是我包氏兄弟干的呢?”包何說完直接注視著方棕,想看看方棕的反應。
“無論是誰,定斬不饒!狈阶厝缦惹澳菢拥臄蒯斀罔F,沒有任何的猶豫,這是盜匪的原則問題,任誰都不能改變。
“好,好,好。那我就告辭了!卑未藭r已知方棕的想法,沒有想到方棕真敢這樣做,心下頓生一記,告辭離去。
“這包何不懷好意,要小心才是?”老鬼眼睛毒辣,已經看出個大概。
可是李云陽卻是有些不解,這二寨主說話溫暖和煦,哪里有需要小心的地方?墒抢瞎聿粫䶮o的放矢,反正小心一點沒有壞處。
從方棕身上,李云陽已經徹底的改變了對盜匪的看法,盜匪也是有原則的,盜亦有道。只是這些原則能否適用于全體大眾盜匪,李云陽就不知道的。
反正李云陽心里,沒有覺得這二寨主怎樣的陰險,而是把方棕留給她盜匪的印象直接挪到了包何的身上。
但是老鬼的話也是有著幾分道理,覺得方棕可以做朋友,那就要做知心朋友。知心朋友是什么,那就是無話不談。
“我覺得這包何暗藏禍心,大光頭你要小心才是!崩钤脐枦]有任何的拐彎抹角。
聽到這樣的話,方棕應該大怒才對,他和包氏兄弟才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包氏兄弟對我奪了他們的鎮盤山心里還是有點抵抗,有點情緒也算正常?”方棕對于包氏兄弟的禍心根本沒有察覺。
“哥哥,怎么樣了,大寨主怎么說?”見包何終于回來了,包余直接湊上前去問道。
“殺。”包何僅僅是一個字,卻勝似千言萬語,讓包余如墜冰窟,大寨主要殺的人,他哪里還會有命存在。
“哥哥,救我!卑啻藭r已經亂了方寸,對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很是后悔,自己怎么就 觸動了方棕的軟肋呢。
“我包氏兄弟豈是說殺就殺的,既然方棕不容我兄弟,那就讓他滾出鎮盤山!卑巫谝巫又,已經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可是這方棕的禁法著實厲害,不是我們對付得了的,要不然我們兄弟也不會拱手讓出鎮盤山。”方棕的威勢似乎在包余心中留下了陰影,當時一戰給他很大的陰霾。
“這次我不會給方棕布置禁法的時間了,方棕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就怪不得我們兄弟倆心狠了!敝苯愚D向包余,說道:“弟弟,你這就召集人馬,我們要把方棕趕出鎮盤山,把劍生殿弟子滅殺。”說話之中,透著強烈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