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最毒婦人心。羅伊人聞言,氣得面容扭曲,陰沉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溫楚,伸手狠狠地在溫楚的臉上撓出兩道血痕,這才解氣,怨恨地說道:“老女人,你真毒。”
伯爵夫人上了車,示意司機直接去羅伊人的位置,然后穩(wěn)住羅伊人的情緒,說道:“是你先壞了規(guī)矩,你要是識趣,安安靜靜地離開,自然海闊天空,也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
羅伊人險些咬碎了牙,她已經(jīng)猶如喪家之犬一樣被封殺了,不過是走之前想收回一點利息,都是他們逼她的。
“都是你們逼我的,我不過是說出了事情真相,你們就趕盡殺絕,溫楚本來就是腳踏兩只船,她做的別人說不得?”
“你見了溫楚?”伯爵夫人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到溫楚身上,開了免提,然后拿過保鏢的手機,撥通了紀凜冬的電話。
“溫楚現(xiàn)在就在我手里,老女人,你們不是把她當成寶貝嗎,給我準備一架飛美國的飛機,再給我五千萬美金,不然你們這輩子也別想見到她。”羅伊人歇斯底里地叫道。
伯爵夫人見兒子的電話接通,對方一言不發(fā),顯然是聽到了羅伊人的話,微笑道:“羅伊人,你早先最多做個小三,沒有觸犯法律,現(xiàn)在綁架勒索可是要坐牢的。”
“別廢話,給不給?我不去美國,難道要落到那變態(tài)手里嗎?他們一定弄死我的。”羅伊人一想到之前的經(jīng)歷就渾身發(fā)顫,她回到國內(nèi)改了名字,又榜上了紀凜冬,過去那些人自然不敢招惹她,可現(xiàn)在紀凜冬要封殺她,她的身世又被爆出來,那些人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你為什么會給我打電話,照理說,我跟溫楚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給我兒子打電話才是。”伯爵夫人見保鏢見羅伊人的定位發(fā)給了自己兒子,氣定神閑地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修復(fù)你們母子關(guān)系嗎?要是你見死不救,你覺得紀凜冬會放過你嗎?”羅伊人被問的心里慌張,她哪里敢找紀凜冬,只是得知伯爵夫人才是最狠毒的那一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伯爵夫人看著一直通話中的手機,輕聲一笑,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一直想修補跟我兒子的關(guān)系,所以你的條件我會答應(yīng),五千萬美金太多了,我一時弄不到這么多,而且你想弄去美國的私人飛機,基本是不可能的,現(xiàn)在我給你指一條明路。
我給你五千萬現(xiàn)金,放了溫楚,這事我不報警,你先出國避難,往后再去美國,美國沒有引渡條例,只要你藏好了尾巴,自然能過你想過的日子。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溫楚沒事,口說無憑,我要視頻,看她是不是在你手里。”
羅伊人原本也沒打算真的讓伯爵夫人弄飛機,她自己昨晚就找了一家飛機,直接飛泰國,再從泰國轉(zhuǎn)機去美國。她找伯爵夫人的目的只有錢。
“好,我等會給你發(fā)視頻,你先籌錢,五千萬,一個子都不能少,你要是敢報警,我們就同歸于盡。”羅伊人陰惻惻地說完,然后掛了電話。
伯爵夫人按了按生疼的太陽穴,只覺的這女人真是蠢到無語。
“就這么個愚蠢的貨色,你居然捧了她一年,紀凜冬,你對于你的生活,對于你身邊的一切就這樣的不上心嗎?”伯爵夫人拿起膝蓋上的電話,聲音微冷地訓斥道。她這個兒子,天生聰明,能看透人心,敏銳力驚人,要不是他這些年渾渾噩噩地過,對身邊的人和事半點不上心,羅伊人這樣的貨色豈能蹦跶這么久?
紀凜冬被訓斥,難得地沉默沒說話,許久,男人低沉地說道:“我已經(jīng)在去機場的路上,羅伊人肯定另外找了飛機,機場那邊已經(jīng)嚴控了,暫時沒有封鎖,以免打草驚蛇,驚動了羅伊人,余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他已經(jīng)找了謝驚蟄,動用了軍區(qū)的力量,又有了羅伊人的定位,現(xiàn)在情況不明,暫時按兵不動而已。
“你怎么解決?讓人強攻?你要解決的是你這么多年來的心病,我的兒媳婦我會救的,畢竟我這個母親又陰險又毒辣,也只有這點用處了。”伯爵夫人說完,就掛了電話,心里又是酸澀又是悔恨。
當年那場意外,受傷害最深的人就是他們母子,偏偏她一時無法接受丈夫為了救兒子死亡的事實,做出了很多不可挽回的事情,如今她已經(jīng)從那段陰影里走了出來,但是她的兒子卻一直沒有走出來。
“夫人,對方只有兩個成年男人和一個女人,我們的人要不要試圖將人截下?”私人保鏢出身詢問道。
他們都是受到特殊訓練的軍人,這一次跟隨伯爵夫人來帝都,但是對付幾個亡命之徒還是有把握的。
“讓人先準備五千萬現(xiàn)金,等我到了再動手。”伯爵夫人很快就冷靜下來,問道,“羅伊人的車行駛到什么位置了?”
“再過10分鐘就能到達機場。”
伯爵夫人點了點頭,查看了一下兩車之間的距離,他們的車性能好,跑得快,大約只相差十公里的樣子。
伯爵夫人目光閃過一絲破釜沉舟的冷光,救人容易,只是這么好的一次機會,她想多加利用一下,若是能緩和自己跟兒子之間的關(guān)系,就再好不過了。
溫楚被水潑醒的時候,感覺臉火辣辣地疼,睜開眼睛,感覺到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一邊的羅伊人臉色陰沉地盯著她,瞳孔微微一縮。
面前的羅伊人哪里還有半點初戀女神的模樣,她本來長得挺好看,只是經(jīng)歷了兩天兩夜的打擊,又做出綁架的事情來,整個人的氣質(zhì)陰森,那張臉也看著覺得扭曲難看。
“你應(yīng)該出國避難,而不是綁架我,罪加一等。”溫楚冷靜地開口,注意到這是一輛面包車,一個司機,兩個綁架她的亡命之徒,三個漢子,她是沒辦法逃脫了。
“沒錢怎么跑?只能拿你換錢了,我們姐妹一場,你應(yīng)該不介意吧。”羅伊人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