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拓掛了電話,起身去倒了一杯熱水,男人穿著白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一粒,一派斯文地站在落地窗前,難得沒有將心思放在工作上。
他是個事業心極重的人,對男女情事看的很淡,遇見溫楚也很意外,他并不介意對方有婚史,這么漂亮的姑娘,眼神那么清澈,性格那么可愛,即使是二婚,也勾的人想將她捧在手心里寵著。
只是他也看出來,溫楚大約把他當木夙的哥哥看,嗯,順其自然,就當幫了鄰家的小妹妹。
紀凜冬在車里逞了獸.欲之后,帶著臉上的三條血痕以及胸口的幾個牙印回到了富林福的私人府邸。
管家見紀先生清俊如玉的臉居然破相了,慌忙去拿醫藥箱,說道:“先生,我請周醫生來一趟?”
“不用。”紀凜冬的心情極好,雖然沒吃到人,但是溫香軟玉抱了一路,這些天的暴虐的心莫名的被撫平了,連藥都不擦,徑自上了樓,進了臥室。
男人直接脫了襯衣,照著鏡子,看著臉上的三條結痂的血痕以及胸口小巧的牙印,目光幽深,修長白皙的指尖按在洗手臺上,發出一聲模糊的急促的喘息聲,男人徑自進了浴室,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后穿著浴袍出來。
他睡的還是之前睡的臥室,這棟別墅也算是他跟溫楚的婚房,離婚的時候,溫楚雖然什么東西都沒帶走,但是卻將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好,讓管家丟掉。
紀先生送的東西,件件價值不菲,管家哪里敢丟,全都放到了儲物室里。
紀凜冬看著偌大的臥室只有他一個人的東西,莫名的覺得有些空,去了儲物室,將溫楚以前睡覺時常抱的一只巨丑的綠色袋鼠翻了出來,然后丟到了黑色的大床上。
小姑娘剛來的時候,對他戒備心很重,整晚鎖門不說,還睜著眼睛不睡覺,紀凜冬看到她黑眼圈越來越重,而學校老師反映她上課睡覺,大約能猜出一二,便帶她去商場挑禮物,最后小姑娘挑了這只巨丑的毛茸茸玩具。
結婚后,他每天都要抱著小姑娘睡,當然無法容忍第三者,于是這只袋鼠就被他丟了,溫楚偷偷撿了回來,藏了起來,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紀凜冬伸手按著眉心,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極好,跟溫小楚相處的點點滴滴居然都還記得。
晚上睡覺的時候,紀先生抱著那只巨丑的綠色袋鼠,一起同眠,夢里將這只袋鼠當成了溫小楚,又親又抱很是溫存了一番。
溫楚找到木拓上班的地方,看著恢弘大氣的辦事樓,抱緊懷里的資料給木拓打了一個電話,等了五分鐘就見男人出來。
斯文戴眼鏡的男人,長得好看,身材高瘦,天氣漸熱,男人就好似自帶空調,全身清爽地走過來,笑道:“等很久了嗎?”
“我剛到。”溫楚清甜地笑道,將手里的資料遞給他。
“要上去坐一會兒嗎,喝杯茶?”木拓邀請道。
“我不上去啦,你們是政府人員,要是被拍到跟我一起出現很麻煩的。”溫楚笑道,上一次木拓來接她,事后還微博澄清了兩人的關系,溫楚瞧著這辦事大樓氣派的樣子,這種部門,還是不上去了。
木拓看了她一眼,隨即笑道:“嗯,你要是去的話沒準會引起小轟動。”還是藏起來吧。
“我去給你申請,一般一周到兩周的時間就會有審核結果。”木拓說道。
“謝謝大佬,哪天我做東,一定請大佬吃飯。”溫楚雙手合十,俏皮地感謝道。
“不用哪天,你們綜藝錄制還有幾天,就明天請我吃飯吧。一直想嘗嘗你的手藝。”木拓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笑道。
溫楚愣了一下,這是要她親自下廚?不過人家幫了她這么大的忙,親自下廚也不為過。
“好,那明晚來我家吃飯,我還是阿夙和趙姐他們。你喜歡吃什么菜,我明早去買食材。”溫楚興沖沖地問道,烏黑的大眼睛在陽光下澤澤生輝,五官嬌軟甜美,看的人忍不住心動。
“我一般吃清淡比較多,不過阿夙吃辣,你隨意做就好。”木拓笑道,這算是約了,而且約到了小姑娘的家里。
約了飯的兩人都心滿意足,揮了揮手,一個去給小姑娘申請買房,一個回去看食譜,準備第二天的下廚。
溫楚的朋友不多,能喊的都喊了,基本就是參加綜藝的那幾個,本來想喊上莉莎,但是想到自從她綜藝大火以后,莉莎一直沒聯系她,怕刺激到她,暫且作罷,打算哪天回福利院單獨約她。
溫楚回去時,路過超市,進去買了肉類的食材,然后拎回家去,打算晚上先燉一只老母雞,又在網上訂了食材,讓超市第二天配送。
忙完時,就見微信群響個不停。
一貫沉默寡言的大佬在群里說受傷了,第四期的綜藝錄制不參加。
這一下群炸了。
導演蔡振急的險些哭了,細細地問紀凜冬怎么受傷了,嚴不嚴重。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關心。
男人只淡淡地說:“臉受傷了,沒心情。”
眾人:“您是大佬,您開心就好。”
溫楚瞬間就樂了,所以紀凜冬該不是被她抓破相了吧?頂著那么一張撓痕的臉,任誰都能看出來他跟人妖精打架了。
溫楚昨天被壓的憋屈,瞬間就散了,第四期的綜藝錄制沒有紀凜冬,不要太完美!
而發完微信的紀先生,清俊如玉的面容有些陰沉,看著鏡子里結痂結的有些嚴重的半邊俊臉,心情很是不好,所有人都出聲關心了,就算最欠扁的木拓也吱了一聲,唯獨狠心的溫小楚就當沒看見。
最毒女人心,紀凜冬冷哼了一聲。
“先生,您的傷口用藥會好的快點。”管家低聲說道,以前太太在的時候,也沒撓到臉上來,紀先生又根本不用藥,這好起來就慢了。
紀凜冬沒說話,目光幽深如墨,男人嘛,身上多點傷痕也沒什么,何況是親熱時留下的傷,傷的越重表示戰況越激烈,自然得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