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帶著宋雯直接棄了被圍困的小屋,直奔小鎮中心的醫院時,紀凜冬等人已經被困了好幾個小時了。
“院子里八個,屋前屋后十個來回游蕩,還有兩個機動。一對五,被咬一口就尸變,怎么打也打不過。”木夙趴在窗戶前,觀察著這些走路猶如抽風的喪尸們,一臉的生無可戀,兩眼無神地碎碎念道,“沒有想到我英俊瀟灑,人見人愛的木夙也有餓死的一天,小阿楚,快來救你的阿夙啊。”
屋內的四個男人,紀凜冬在閉目養神,徐聽白將這個二層的獨棟小房子翻了個底朝天,沒有出路,這個房子連屋頂都爬不上去,節目組選房子的時候也很是用心了,唯一的一條出路就是硬杠。
趙赫在一邊,餓得不行,他是運動員,消耗大,吃的也多,見木夙念了一下午了,頓時皺著眉頭說道:“你別念了,越說越餓,就算溫楚來了,一個人能干掉外面的20只喪尸?何況節目組說了,小鎮上有50只喪尸,來了也是送命題。”
“我說我的,你不樂意你捂著耳朵別聽呀。”木夙翻著白眼,反正一屋子的攝影師都是錄播,他怕誰。
“別嚎了,再嚎丟你出去喂喪尸。”紀凜冬冷冷地開口,男人睜開點漆一般的幽深眼眸,目光凌厲警告地看著木夙,“你在窗邊盯梢,等黃昏,他們精神松懈的時候,硬闖。”
熬了快一個星期,好不容易忍著顛簸的路程來錄制節目,結果看不到嬌嬌軟軟的小姑娘,紀凜冬的心情有些暴躁。
“硬闖就是死路一條,節目組的猥瑣程度,這些天大家應該都體會到了,要是他們完全不講道理,疊羅漢張口就咬,誰都逃不過。”徐聽白不贊同地說道,“我對付三個不成問題,但外面是一群人,這個游戲規則本身就對我們充滿了惡意。”
“我一個人硬闖,你們關好門窗,等我帶武器和物資回來。”紀凜冬冷淡且霸氣地開口,屋子里的男人們都呼吸一頓,齊刷刷地看向了紀凜冬。
納尼?一個養尊處優的商界大佬要1對20硬闖?
木夙第一個笑出了聲,抱著肚子笑的打滾,嗤笑道:“吹牛誰TM不會,紀凜冬,你以為你是超人,奇異博士啊?”
“你想第一個被淘汰?”徐聽白皺眉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半夜趁著他們休息突圍。”
徐聽白的話音未落,節目組的導演蔡振笑瞇瞇地拿著喇叭說道:“下面說一條通知,為了勞逸結合,錄制時間為早上6點到晚上6點,也就是說半夜全體休息,此時間內的一切行動被視為無效行動。”
“shit。”徐聽白臉色鐵青地低咒了一聲。
紀凜冬嗤笑了一聲,看來半夜趁著喪尸們睡覺偷跑是沒戲了。
“就按我說的來,耽誤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女嘉賓那邊怎么樣了。”男人慢條斯理地微笑,想小阿楚了,她膽子那么小,看個喪尸片都嚇的往他懷里躲,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這些無良喪尸嚇到。
紀凜冬原本沒打算出手,不過到底是有些擔心小姑娘。
眾人一陣無語,說的好像他已經逃出生天似的。
“馬上就要六點了,還有半個小時。”木夙看了看時間,冷嘲熱諷道,“我等你帶物資回來。”
紀凜冬起身,高大頎長的身影在屋子里繞了一圈,懶洋洋地說道:“木夙,你看下哪個方位的喪尸最少。我告訴你怎么不費吹灰之力晚上有飯吃。”
木夙已經餓得傻眼,聞言愣了一下:“啥?”
紀凜冬勾了勾唇角,清俊如玉的面容透著一絲的清貴冷淡,撿起地上的一盒彈珠,淡淡地說道:“嗯?”
木夙回過神來,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說道:“你等著,我上樓給你看。”
“院子里只剩下6個了,門前5個,屋后4個,東邊3個,西邊只有2個,西邊最少。”木夙跑下樓來說道。
“六點以后,大搖大擺地出去找節目組要吃的,懂?”紀凜冬目光微深,低沉地說道。
既然節目組說了錄制時間是早6點到晚6點,其他時間的一切行為都是無效的,自然可以大搖大擺地無視這些喪尸,出去找物資包或者直接找節目組要吃的啊,被咬死可以無限復活嘛,沒毛病。
木夙一拍大腿,歡喜得險些淚流滿面,論無恥,誰能比得過紀凜冬,這法子太無恥了。
“好法子啊。終于不用餓肚子了。”木夙還沒說完,就見紀凜冬已經開門大搖大擺出去了,頓時目瞪口呆,跟徐聽白等人直奔門前。
紀凜冬猝不及防地開門,院子里還在表演機器人舞步的喪尸們一臉懵逼,然后頓了三秒鐘,正要撲上去,男人勾唇冷笑,手里的彈珠一個接一個地擲了出來,然后一陣哎喲聲,6個倒了2個,余下的4個捂著臉,斯文俊雅的男人已經猶如獵豹般,越過了6個喪尸,矯健地翻過了西邊的院墻,消失了。
前后不超過一分鐘。
木夙嘴巴大得能吞得下一顆鴨蛋,徐聽白見反應過來的喪尸們要撲進屋,連忙將門關上反鎖,胸口劇烈地喘息著,臉色透出一絲的苦澀來。
紀凜冬說他特訓過兩年,這身手絕不是普通特訓出來的。難怪他下午一直閉目養神,不急不躁,他想出去,一點都不難。
被關在屋里的紀凜冬的跟拍攝影師還一臉懵逼的樣子,臥槽,發生了什么,怎么一眨眼,嘉賓跟丟了?
這TM是什么騷操作?
“我眼瞎了嗎?我看見紀凜冬跑出去了?”木夙目瞪口呆地抓著徐聽白問道。
“快,太快了,比我百米沖刺的速度還快。”運動員趙赫也是深受打擊,喃喃自語道。
“讓讓,我要出去找嘉賓了,不然要被扣工資了。”跟拍的攝影師欲哭無淚地說道,“這段給我剪了,我沒說話。”
而騷操作了一把的紀先生成為了節目組第一個甩開跟拍攝影師的黑戶,現在無人知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