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場抓到,迦葉也有些懵逼。
謝驚蟄已經從車里下來,不慌不忙,沒有一點被抓住的尷尬,當著司迦南的面抱了抱迦葉,將她身上的大衣裹得緊了點,溫和地說道:“回去接著睡,你昨晚肯定沒睡好。”
迦葉身子有些僵硬,朝著謝驚蟄擺了擺手,然后飛快地瞄了一眼司迦南,笑道:“哥,你也起這么早呀,我回去睡回籠覺了。”
迦葉說完,飛奔地往家里沖,路過司迦南時還聽到了冷笑聲,頓時一臉生無可戀。
司迦南見她進了屋,這才朝著謝驚蟄走過去。
男人眉眼皆是煞氣,走過去就是一拳,謝驚蟄也是常年特訓,出生入死的人,想也不想地避開,兩人瞬間交手十余回合,半斤八兩都吃了對方的虧。
“夠了。”謝驚蟄被他一拳打在臉上,沒有避開生生受了,冷冷喝道。
司迦南擦了擦嘴角的傷口,面無表情地說道:“謝少將是一個人來的?我的地盤上殺人拋尸,再推出去一個替罪羔羊,不是難事。”
“憑你要不了我的命,我的人在外圍,南洋軍區的力量,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更何況司先生現在大半的部下都已經正式收編為軍人,不歸你管了吧。”謝驚蟄冷淡地說道。
司迦南頓時覺得最后那一拳打輕了。
“滾吧,我會用你們賴以生存的法制來制裁你,有多遠滾多遠,以后別來找迦葉。”司迦南冷笑道,“當年你們謝家人明知道她的身份,還騙婚,如今趁著迦葉失憶又來騙感情,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無恥的人。”
謝驚蟄臉色有些難看,五指緊緊地攥起,冷冷地說道:“感情的事情半點不由人,無關身份地位。”
“呸,你也配在我面前提感情。”司迦南冷嗤道,“等迦葉恢復了記憶,她第一個找你算賬。”
司迦南說完頭也不回地回家去找醫藥箱,這一大清早地打架,真是要命。
謝驚蟄看著他進了司家莊園,大門緊閉,再也聽不到一點動靜,這才臉色陰鷙地上了車,讓人過來接他回帝都。
男人靠做在座椅上,感覺胸部的肋骨都要被司迦南打斷了,不愧是刀尖討活的人,下手又毒又狠,只是身體的疼痛也無法抵得上內心的恐懼。
司迦南說的沒錯,謝容兩家,終究是謝家對不起容家,迦葉恢復了記憶,會不會跟他決裂?這個念頭猶如冰刃一般刺進男人的心臟,令人窒息。
迦葉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洗漱了一下,哪里還睡得著,下樓來吃早飯,就見司迦南在客廳里找醫藥箱上藥。
“你們打架了?”迦葉皺起眉尖,走過去,接過司迦南手里的消毒水,用棉簽熟練地給他擦拭著傷口。
司迦南面無表情地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之前是怎么答應我的?”
“沒跟他結婚啊,就是談個戀愛,像養個小白臉一樣。”迦葉手上的動作一重,見司迦南齜牙咧嘴的模樣,瞇眼悶悶地說道,“你是不是把人揍的不能看了?”
“那當然,謝驚蟄那王八羔子能是我的對手?”司迦南冷笑道,結果嘴巴一裂開,鉆心地疼,頓時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還別說,謝驚蟄比厲沉暮耐揍,他揍厲沉暮是閉著眼睛揍,揍這小子,還吃了暗虧。
“你說你們幼稚不幼稚,一大清早地打架。”迦葉見他臉上和胸口的淤青,有些生氣,司迦南都傷成這樣,那謝木頭還不知道得傷成什么樣,謝木頭那人實在,肯定讓著司迦南。
“司迦葉,我還沒訓你呢,你反倒訓起我來了。”司迦南見她動作粗魯起來,疼的恨不能跳腳,這死丫頭,幫著謝驚蟄對他使壞。
迦葉白了他一眼,將藥一丟,徑自去看早飯好了沒。就他還訓她?
迦葉估摸著謝驚蟄回帝都的時間,中午的時候,發了視頻邀請,讓他給她看看傷口。
謝驚蟄顯然是到了家,穿著家居服,在書房處理一些公務,年近年關,基本各部門都放假了,男人閑來無事就在家里加班。
謝驚蟄聲音比往日還要低沉沙啞,對著鏡頭的角度也有些奇怪:“沒什么大礙,不用看,過兩天就好了。”
“你臉轉過來。”迦葉氣的恨不能拿錘子錘開他的腦袋,見男人轉了一下角度,俊美冷毅的面容上青了一大塊,一看就知道下手不輕,頓時倒吸一口氣,目光氤氳地問道,“疼嗎?”
“不疼。”男人低低地說道,唇角隱約還帶著笑,他身上的淤青比這個還嚴重,回來時還特意避開老太太,不然又是一番動靜。
“好端端的怎么打起來了?”迦葉又急又怒地說道,“你連我哥都敢打?”
傷勢比較重的謝少將頓時心情有些壞,悶悶地說道:“不還手就被你哥打死了。”
“打死活該,誰讓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南洋來的。”迦葉瞇著桃花眼冷哼道,“不來的話能打架嗎?”
“想你了,不來不行。”男人茶色的眼眸一閃不閃地盯著她,聲音低沉暗啞,神情還帶著一絲的窘迫。
迦葉猝不及防被表白了一波,愣了一下,隨即彎起桃花眼,笑道:“謝木頭,你怎么開竅了?”
謝少將俊美冷肅的面容閃過一絲的無奈,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眼底都是毫不遮掩的深情。
迦葉隔著手機屏幕都感覺被他盯著,手機要起火了,急急地就掛了電話,呆呆地做了一會兒又笑出聲來。
傻子。
謝驚蟄來南洋,跟司迦南打了一架的事情,雙方都覺得是恥辱,便都有默契地不提。
很快便是開春三月,司迦南鬼鬼祟祟地去了錦城,迦葉也懶得管他做什么去,第二天就興沖沖地收拾好了行李,要回帝都給謝木頭一個驚嚇,走之前去清歡那串門子。
清歡要回法國申請畢業,要回帝都拿一些資料,迦葉問了哪些資料,又要了陸庭息的電話然后便誰也沒說地到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