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是要睡我的人。”厲先生拽著牽引繩,進門之后,面無表情地說道。
跟在后面,拖著行李箱的白橋跟荊六對視一眼,決定等厲少的病好了,也去找個對象撒狗糧。
厲少這一波實在是太毒了。
清歡反應(yīng)過來,咬唇恨不能在他的后背瞪出一個洞來,這男人怎么一整天就想這些有的沒的,也不好好想想他的病情。
“清歡小姐,你先跟厲少好好休息,有任何事情,直接打我電話。”白橋微笑道,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踏入?yún)柹俚呐f居了,到了自己的地盤那更是肆無忌憚了,單身狗們?yōu)榱诵悦耄是退散吧。
清歡點了點頭,便見白橋帶著荊六飛快地跑了。
清歡有些詫異,往日里白橋都要跟老太太一樣啰嗦,今天這么跑的這么快。
她詫異地轉(zhuǎn)身,就見厲沉暮不知何時站到了自己的身后,深邃如寒星一樣的鳳眼,往往讓她有種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錯覺。
“怎么了?”清歡出聲問道。
男人原本還不知道她的方位,她一出聲,便伸手將她攬住,有些情難自禁地說道:“所以,今晚還睡我的床?”
雖然她睡在自己身邊,是莫大的折磨,不過男人還是不能容忍她不在身邊的感覺。大約一個人擁有的太多,便無法承受失去,他如今珍惜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明知道應(yīng)該不能讓她有束縛的感覺,可前路漫漫,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就讓他在手術(shù)前自我放縱一下吧。
清歡原本便打算繼續(xù)睡他的房間,主臥是他母親的房間,對于這位素未謀面的夫人,清歡心存尊敬,思來想去,還是睡厲沉暮的床,兩人雖然不再是夫妻,但是感情比以前要好很多,更何況,他眼睛不方便,起居都需要她看顧。
“對,所以厲少是打算打地鋪嗎?”清歡微微一笑道,昨夜他明明動情,卻沒有碰她,如此克制,大約這段時間,厲沉暮都會繼續(xù)克制下去。
男人將額頭抵住她的,低沉地笑道:“不打算打地鋪,一人睡半張床。我有些記不清家里的程設(shè)了,你告訴我一下。”
清歡見他在屋內(nèi)來去自如,也不戳破他,牽著他的手,帶著他上樓,輕聲細語地描述著屋內(nèi)的陳設(shè),男人的手掌很是寬厚溫暖,緊緊地握住她的小手,讓她隱隱有些安心。
“這房子我大多是回來看看,不常住。”男人低沉地開口,這棟兩層的舊居,在二十多年前算是也算是很緊俏的房產(chǎn),更何況是現(xiàn)在,只是他跟母親所有的回憶都在這里,厲沉暮大多時候?qū)⑺?dāng)成一個回憶的展覽廳,來英國時大多住酒店,也沒有想在英國買房的念頭,只是如今是該考慮起來了。
只是男人突然想起來,他現(xiàn)在算是一個窮光蛋了,一思及此,不禁低低地笑出聲來。
清歡鮮少看他這樣情緒外露地笑出聲,不禁側(cè)目,看著他英俊的側(cè)臉,問道:“嗯?”
口吻學(xué)的是他一貫漫不經(jīng)心的腔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