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白橋帶來最新鮮的物資以及查到的消息。
“這些年,厲少一共給杜小姐置辦了兩處房產(chǎn),三家畫廊,兩輛豪車,以及畫廊十多年的流動資金都是走集團賬戶的,折合算下來差不多有十多億!卑讟蛘{(diào)查了杜婉名下的資產(chǎn),又親自去查了集團的財務,看見這個數(shù)值也有些驚訝。
雖說厲少資產(chǎn)多,不在乎這點錢,但是這些就算是南洋尋常的世家,都是一筆天文開銷了。
“當初杜婉要開畫廊,資金不夠,來找厲少借錢,后來又說讓出大額的股份,集團那邊便以為這是厲少的資產(chǎn),杜小姐每次來支取的資金都在千萬以下,數(shù)額不算大,所以厲少不過問,集團那邊就直接撥款了!逼鋵嵲缦葞状我彩莵韱柕,但是厲沉暮沒有將這些小錢放在眼里,下面的人便知道了,每年杜婉來支取資金,也就是走個形式。
白橋也有些驚訝這女人的手段,每次以購畫的理由來支取千萬的資金,時間久了便是幾個億了,更別提英國跟南洋都置辦了產(chǎn)業(yè),美其名曰是為了方便給厲少治療,厲少想起來才讓她做一次心理測試,想不起來,一年半年的都見不到人。
若不是葉三挖出這個杜婉,清歡小姐鬧了一場,怕不是要靠著厲少給她養(yǎng)老了,不對,沒準是做著登堂入室的美夢呢。白橋目光微冷。
厲沉暮拿到詳細的流水單子以及房產(chǎn)豪車的信息,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原本便有些疑慮,昨夜經(jīng)過謝驚蟄的提醒,也驚覺事情并不簡單。
若說一擲千金也沒什么,但是自己這些年默認地找她做心理咨詢,卻是有些奇怪,每年一兩次的心理咨詢,他為何不去年少時的主治醫(yī)生那里去,非要去杜婉那里。
白橋見厲沉暮臉色難看,并沒有停,繼續(xù)說著自己調(diào)查出來的事情:“我查了一下厲少十多年來的行程,大約每年都要去杜婉那邊做心理咨詢,間隔時間大約是半年一次。
每次去的時間都很固定,6月和12月。唯一的例外是厲少記憶重塑那五年,也就是清歡小姐離開南洋之后,厲少遺忘了雙重人格的事情,單方面跟杜婉斷了聯(lián)系,杜婉隨后開了第一家畫廊!
白橋?qū)r間線理得很是清楚明白。
“不僅如此,我還調(diào)查了杜婉這些年的動向,發(fā)現(xiàn)她與諸多畫家名流來往過甚,跟很多畫家簽署的都是很苛刻的霸王條款,畫作只供應她一家畫廊。
這十年來,與她來往過密的人中,有一位畫家跳樓自殺,一位瘋了,還有幾位名流似乎對她很是迷戀,家庭破裂。”
白橋聲音漸冷,說道,“我懷疑她用自己擅長的催眠術玩弄這些畫家名流。”
杜婉出身不顯,父親是暴發(fā)戶,早些年投機倒把做生意賺了錢,將女兒送去英國讀書,想要光耀門楣,后來杜父的小公司破產(chǎn),家里不能幫襯她半分,她一個女人能斂財?shù)竭@種程度,說沒有用手段,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