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沉暮見他居然膽敢提清歡,冷峻的面容越發(fā)的陰沉,冷笑道:“無論你是否離婚,顧清歡這輩子都不會跟你有半點關系,你那點心思還是早些收起來的好。葉三,早已出局,何必癡心妄想。”
葉瑾然面不改色,溫潤地笑道:“你不過比我多走了幾步而已,不到最后,誰又能知道結局?”
厲沉暮皺起眉頭,幽深的鳳眼閃過一絲的戾氣,冷哼了一聲,看向厲嬌,說道:“外面那個小白臉,你要怎么處置?”
“我管他死活。”厲嬌恨恨地說道。
一個是自己的大哥,一個是自己的老公,兩個男人當著她的面爭奪顧清歡,新仇加舊恨,頓時心里涌出一絲的憤怒和嫉恨,當年從顧清歡進了厲家開始,這個孤女便奪走了她在乎的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憑什么?既然她不好過,顧清歡也別想好過。
厲沉暮見她對那個小白臉不上心,頓時點了點頭,隨意且冷漠地說道:“那就打殘了,攆出南洋。你肚子里的孩子找時間去打掉,那種男人也配你給他生孩子?”
厲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掙扎地叫道:“孩子是葉瑾然的。”
兩個男人聞言,嘴角不約而同地勾起譏諷的弧度來。
厲沉暮見她死不悔改,淡淡地說道:“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收拾爛攤子,當年你有本事弄走老二,怎么沒本事收服這小狼崽子,嗯?”
厲沉暮也不等她回答,諷刺一笑,徑自出了病房。
厲晟陽的事情,不過是一個警告,警告她再不安分,沒準這件事情就壓不住,依照厲晟陽的性格,會直接從米國殺回來。
厲嬌臉色鐵青,渾身都發(fā)抖起來,當年她就是覺得厲晟陽太得老爺子歡心,有了強力的危機感才出手的。為什么能對付的了厲晟陽,卻對付不了葉瑾然。
厲嬌滿臉委屈地看向葉瑾然,落淚哽咽道:“瑾然哥哥,這個孩子真的是你的,外面的那個小白臉只是胡說八道。”
病房內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兩人。
男人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春暮的景致,花期短的春花早已敗落,時間過得可真快,一眨眼都春暮夏初,可他每一天都像是在過冬天。
葉瑾然雙手插在口袋里,姿勢優(yōu)雅閑適,許久垂眼,俊秀的面容勾唇,淡淡地問道:“厲嬌,我從來都沒碰你,這孩子怎么會是我的呢?”
厲嬌臉色一白,急急地解釋道:“就那次在云端,你喝醉了。”
男人勾唇,慢條斯理地諷刺道:“你是說一個多月前,你故意以清歡的名義約我去云端那一次?那一晚我是故意醉的,厲嬌,我沒碰你。”
厲嬌整顆心如墜深淵,渾身瑟瑟發(fā)抖,險些尖叫起來,他都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所有的事情。
見她臉色嚇的慘白,葉瑾然走近床邊,垂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溫潤地笑著吐出世間最惡毒的話來:“忘了告訴你,邱治這個小白臉還是我?guī)兔o你搭線的,原本是等你生下這個孩子,再收網(wǎng),沒有想到提前爆了出來。是我一手安排你出軌,懷了野種呢。可惜了,孩子生不下來,不然會更有意思。”
“厲嬌,現(xiàn)在你還覺得,嫁給我是一件好事嗎?”男人勾唇,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