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太見厲沉暮這里說不通,頓時看向老爺子,說道:“老爺子,您可是看著笙兒長大的,今日是笙兒遭了難,你們厲家難道要顛倒是非黑白,枉顧我們兩家?guī)资甑慕磺椋俊?
老爺子皺起了眉頭,看向厲沉暮,沉聲說道:“這件事情不準(zhǔn)你插手。若是清歡做的,我們厲家絕對不包庇。”
厲沉暮聞言,輕輕皺起眉頭,面容越發(fā)沉郁,看不出喜怒來。
云家家主有這一句話,頓時放心,讓人將人證物證都帶上來。云家這些年屈居厲家之下,但是也絕對不容小覷,來的路上,云家就搜羅了所有的人證物證。
迦葉見狀,臉色有些難看,狠狠地掐了清歡一下,小聲地說道:“我就說云笙會反咬你一口,這樁事情你絕對不能認(rèn),知道嗎?”
清歡垂眼,掩去眼底的所有情緒,一言不發(fā)。
很快人證物證都戴了上來,物證是酒店套房的監(jiān)控,人證則是幾名侍從以及跟醉酒之人相熟的參加婚宴的人員。所有的證據(jù)都是指向清歡。
厲沉暮看著這憑空出現(xiàn)的酒店監(jiān)控,頓時臉色微沉,這監(jiān)控只有他手上有唯一的一份,云家是從哪里弄來的,除非動作在他之前,加上侍從以及參加宴會人的說法,這幾乎就是鐵證。
事到如今,這更像是早有預(yù)謀的意外事件。厲沉暮鳳眼幽深,透出一絲的狠厲來。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么話要說?”云太太有了證據(jù),抬起下巴,底氣十足地說道,“不是要請律師嗎,我們云家還要遍請南洋的律師,將這官司打到底,讓世人都看看你這小演員丑惡的真面目。”
清歡看著這云太太的姿態(tài),皺起眉尖,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澈淡漠,令人不容忽視:“云太太,我這里也有一份證據(jù),還請你們回去問云笙,是否堅持告我,這份證據(jù)只會出現(xiàn)在法庭之上。”
清歡說的堅定平淡,云太太哪里想得到自己女兒跟她之間的彎彎繞繞,冷笑道:“少拿話蒙我,這件事情我們云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件事情,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你們云家是硬氣,我們司家也是不好惹的。”迦葉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云家這是要弄死清歡的節(jié)奏,瞬間俏臉冷了下來,完全不顧昨日樹了一個帝都謝氏的大敵,今日又跟云家杠上了,大不了帶著清歡回金三角去。
偏廳里兩方對峙不相上下的時候,老管家急急地進(jìn)來,欲言又止地對著厲家老爺子說道:“老爺,云家二爺來了。”
厲沉暮聞言鳳眼微微瞇起,云霽回來了?顧玫也應(yīng)該回來了。
“來了就來了,云家來的人還少嗎?”老爺子皺起了眉頭,云家這護(hù)短的性子比厲家還厲害,至少在外人面前,老爺子還是要做做面子的。
說話間只見云霄帶著一身狼狽的二叔云霽進(jìn)來。
云霽西裝外套破損不堪,臉上還有擦傷,血跡斑斑,才從車禍現(xiàn)場脫身,看見站在偏廳里寡淡無歡的小姑娘,常年探險,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磊落男人瞬間就老淚縱橫,悲從心來。